怪你过分美丽

作者:未再


    郑导说:“我哪儿知道她压根就是一银样蜡枪头,一杯黑方就倒的人。”

    隔了很久,还有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责备她:“别人喝酒你赔命,什么工值得你这么做?”

    最后是莫非在唤“妈妈”。

    莫向晚醒在一片粥米的糯香之中,咽一咽口水,喉咙如火烧。她动一下,有人在她床边,讲:“作孽的小姑娘,你是不是想拼掉小命了?”

    莫向晚对坐在床头的管弦笑一笑,嘴唇干的很,笑的不大方便。

    “还好,黑方又不是敌敌畏。”

    管弦端来米粥,怪她:“你别把于江的工当牛工打,我都没当他作九五至尊。”

    米粥已凉了一会,莫向晚入口正好,恰如滋润甘泉入心头,她喝了好多口。精神头回复了些,她对管弦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管弦要点她的额头:“这种时候你还有江湖道义的话好讲,于江不就当初借你一万块养小非非?再给挂了个户口。我真后悔把你荐给他,这样当牛做马。”

    此话不假,不过莫向晚并非如此想。

    于江给予她的一万块当其时间,救回她和莫非母子两条命。虽然钱是管弦向他去要的。但,至几年后,“奇丽”创建,于江给予她的机会亦是不小。这样的年纪坐到这样的位子,她自当感激。

    正如她同齐思甜说过的那句“机会来的时候要抓牢”,她抓牢以后,绝不会忘记给予机会的人。

    秦琴曾提点她:“士为知己者用,才能展长才。”秦琴困难时候从当年电视台内退红主播那儿受惠得助,一直铭记在心,讲,“最落魄的时候,他推我上了《午夜倾听》。”

    莫向晚则想,她最落魄的时候,管弦同于江共同伸手拉了她一把。不管他们各自为人几何,她也铭记在心。

    她对管弦说:“这是分属应当的事,没这么严重。”

    管弦自嘲:“你对于江比我还要鞠躬尽瘁。他是好福气,哪里得来我们这两个痴人?”

    莫向晚咳一下,管弦把话说得稍微有些过,意味不明,会让人别有联想。但说的人是她,也无需辩一个清楚了。

    她转念想到自己的“心头肉”:“非非呢?”

    “去上学了,你的邻居不错,开宝马送你儿子上学。”

    原来是莫北,莫向晚无端端心头就一慌。

    “你把齐思甜他们几个吓坏了。就这情形下,齐小姐还能在郑导面前演了一段绝好的,郑导当场拍板要下来。你没看走眼。”

    莫向晚听后安心:“这样就好。”

    “这群小姑娘个个有好眼色,哪里像我们这么憨?”

    又是这话题,莫向晚还是不接口了。

    管弦又催她吃两口粥:“蔡导跟人送你回来,通知了邹楠,邹楠来告诉我,我赶过来你已经到家了。你啊!一醉酒品就不好了,对着你们家的帅邻居一阵狂吐,人身上穿的可是D&G新品。”

    莫向晚“啊”一声,这是不曾想到的。当时情景也已模糊,再回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脸上开始发烧,心里暗生惭愧。

    “我要代你赔钱,人家不要。讲道理有礼貌,是个人物。”

    莫向晚嘟囔:“什么人物?那是个神经病。还穿什么D&G,跟GAY一样。”

    管弦笑:“GAY不GAY我是不晓得,不过应该是好人。好了,我们不谈他。”她再说,“宋谦本来要来看你的。”

    莫向晚头疼:“管姐,我对他真没意思。”

    管弦叹息:“于江多看中你们俩啊!你对于江这么忠心,怎么就不接受他保的媒呢?做女人谈爱情是其次,谈婚姻才重要。找一个合适的老公,把这辈子过得舒服了,也就对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