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长弓怀中,俏脸顿时羞红。那娇俏可爱的样子顿时让长弓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火热,探过头,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吻。

木子,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二封信。那天,当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的心仿佛长了翅膀,要飞到你身边。你是我的初恋,有了你,我才知道,恋爱原来是如此美好。紧张、期待、忐忑、黯然,直到最后那一刻的开怀,谢谢你给了我这一切。有句话叫心动不如行动,等我觉得有一天我有资格对你说那三个字的时候,我一定会对你说。等有一天我觉得自己有资格娶你的时候,你就做我的新娘吧。

总算到了周末,到了一起去动物园的日子。

“你的手冷不冷,我帮你焐焐吧。”长弓拉起了木子的手。

“可我的手比你的热啊!”木子低笑着。

长弓道:“那你就帮我焐焐吧。”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牵手。木子的手指很长,甚至和长弓的差不多长,但手掌很纤细,手指像葱白般嫩白,没有任何骨节突出。这是长弓见过的最美的手,也是他唯一牵过的手。

木子的手握在掌中,柔弱无骨,细嫩温热,长弓的手很快就变得和她的一样暖热了,但就像他那天在聊天室说的,他不会放开她的手。

“你的手真美。”长弓赞叹着。

木子眼中多了几分憧憬:“我小时候本是学钢琴的,四岁到六岁学了三年,考上了音乐小学。后来病了一场,住了很久的医院。等病好了,也错过了报名时间,就没去成。”

长弓握紧了她的手:“真是太可惜了。”

木子笑道:“没什么啊!没有缘分吧,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春天的动物园,春意盎然,动物们似乎刚刚从习惯沉睡的冬天苏醒。一上午,两人走遍了动物园的每个角落,但相比看那些憨态可掬的动物,他们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彼此身上。长弓讲着自己以前学轮滑摔得很惨的故事,木子讲着自己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我最大的兴趣其实不是运动。”长弓神秘地道。

木子道:“那是什么?”

长弓道:“看书。”

木子疑惑地道:“你这么爱学习吗?”

长弓道:“不是学习的书,是小说。我父亲那一辈就喜欢看书,我们家有很多小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看。那会儿父母都要上班,没时间管我,看书是我最大的乐趣了。我现在还记得,有一年我拿了压岁钱,去书店买了一套《倚天屠龙记》,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下午,一直看到晚上,都忘了吃饭。”

木子笑道:“那你岂不是很会讲故事?”

长弓道:“当然。满腹诗书,满腹小说。”

木子道:“那你送我回家,给我讲故事吧。”

“好啊!”只要能和她多在一起待一会儿,长弓都会特别满足。木子家中无人,两人倚靠着地板上那大大的软垫子,木子抱着路上买的爆米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长弓。

“讲吧。”

长弓道:“那我给你讲一个《玄天宝录》的故事吧。”

木子道:“好呀!”

长弓给木子讲的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小说,讲得绘声绘色,木子很快就听得入迷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木子已经靠在长弓的肩膀上,尽管肩膀已经酸麻,他却舍不得换个姿势,唯恐惊扰到她。木子的娇躯柔弱无骨,带着淡淡的馨香,长弓心中渐渐升腾起异样。

“呀,天快黑了。”木子无意间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才从故事中惊醒。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长弓怀中,俏脸顿时羞红。那娇俏可爱的样子顿时让长弓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火热,探过头,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吻。馨香占据七窍。木子在惊呼声中如同受惊的小鹿般逃开,捂着脸,有些嗔怪地看着他。

长弓站起身,没说话,只是有些小心地将她拥入怀中。木子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渐渐滑落,轻轻地搂着他的腰。

良久……

“你该走了。”木子轻声道。

“不想走。”抱着她软软的身子,长弓只觉得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全都被她的味道占满。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抱住就不愿意放开。

良久,木子轻声道:“该走了哦,我父母快回来了。”

木子一直将长弓送到地铁站,长弓甚至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上的地铁,一直到家,心头始终萦绕着那份异样。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他发现,自己真的已经有些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孩。那是初恋的纯粹,是荷尔蒙的萌动,或者又是其他的什么。但她的身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头,满满的,占据了所有空隙。

爱情是一种魔力,它能够让人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它可以赋予人超乎想象的动力。

上学的时候,长弓的作文虽然写得还好,但对写作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可现在每天给木子写信,倒令他兴趣盎然,那不是负担,而是快乐。情书这东西,写得多了,其实就像日记,充满了他和她的日记。日记中有对美好的畅想,也有对点点滴滴的记载。

因为要工作到很晚,起得又早,很多时候,长弓晚上睡得很少。单位距离木子家近一些,为了早上能早点去,他有时候索性就不回家了,在办公室搭上四把电脑椅,就那么凑合睡上几个小时。天蒙蒙亮,就精神抖擞地冲出去,直奔木子家楼下。

长弓的工作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因为工作日的时候要从早上一直工作到夜里,所以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他索性就上班的时候去送木子,休息日的时候上午补觉,下午接她放学。

“给!”长弓将一封信递给木子,信封上写着:第十封。

不到一个月,十封信了。每一封,都是他亲手交到她手里。木子将信收到自己包里,向他笑笑。

长弓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每次你都不肯当着我的面看信呢?”

木子道:“能看到你的时候,我为什么要看信啊?等回去再看。信在眼前,你在眼前。”

长弓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真想永远在你眼前,看着你。”

木子道:“爷爷做完手术了,很成功,跟我去看看爷爷吧?”

长弓愣了一下,他和木子交往快一个月了,还从未见过她的家人。但很快喜悦就充满胸膛,她愿意带他去见家人,无疑是意味着接受。

“好啊!”

木子道:“爸爸妈妈都是军人,是爷爷将我带大的,爷爷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我才能长这么高。”她有一米七二,几乎和她父亲一般高,在女孩子里是少见的高个子。

长弓道:“真羡慕你。我从来都没见过我爷爷,爷爷四十九岁就去世了,我听爸爸说,爷爷特别喜欢孩子。”

木子抬起头,摸摸他的脸,“我爷爷不就是你爷爷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