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回来后我成了影帝

作者:柳复雨

宴灯从来不是那种别人跑来拍他一巴掌,他还搞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类型。

一般有仇,他当场就报了。

说实话,如果宁樊支使人去骂他那些话,他顶多把人堵厕所里,打一顿骂回去就完事儿了。但是,宁樊千不该万不该,让人当着他的面辱骂谢哥!

光凭这一点,他要是不把宁樊整到跪下喊爸爸,他就白穿那么几百年了!

那人不就是怕他压戏,怕他演的太好了,在观众那里抢走关注度吗?

那么,是时候给宁樊展现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压戏了!

要知道,宴灯经过谢辞声这段时间的调|教,那可是跟谢影帝对着飙戏都能不落下风的。对付宁樊这么一个被流量同行衬托出来的演技派,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这部剧前期,因为郁若素这个老妖怪对于外表的不在乎,刚出场的时候,他穿衣服都是随手从路过的人家竹竿上拿的。

这一混搭吧,就打扮的有点男女莫辨了。

一路上打打闹闹的男女主因为意外事件,被郁若素随手救下来的时候,俩人同时对郁若素一见钟情了!

对,同时,一见钟情了!

男主认为这样的大美女一看就是被话本子荼毒了,以为随便穿两件男装,就能男扮女装,周围人都跟瞎了一样,也跟着认为她是男人了?

他的一双慧眼,早已看穿一切!

女主则认为自己未来的夫君好像有点不拘小节呢,没关系,等他们以后成了亲,她自然会把夫君打扮的玉树临风的!

至于男扮女装?你瞎啊,看不见他脖子上的喉结吗?

于是,男女主在前期,就这么成了情敌。

为了在郁若素面前争取好感,一边要努力表现替郁若素四处打探天灵图的线索,一边还要努力防着身边的那个‘变态’来挖墙脚,途中笑料百出。

郁若素虽然是个老妖怪,但还是个挺呆萌的老妖怪。

虽然没有看出这俩人一天天到底在闹腾些什么。但是能帮他做事,还能逗乐子,他也就默许了俩人与他同行。

冯导看了几天,觉得三人配戏也有了些默契,就把鸡飞狗跳的同行戏挪到前面来拍了。

拍出来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冯导干脆就顺着往下拍了。今天要拍的这几场戏,就是郁若素真面目曝光,同行三人组彻底决裂散伙的戏份。

郁若素是大反派嘛,反派肯定还是要干点反派的事情的。总不能一直跟着男女主这么傻白甜乐呵呵地走日常吧。

故事的变故就从一个暗恋女主的师兄不放心师妹到处瞎跑,好不容易顺着师妹的踪迹找上门来开始。

这位师兄一找上来,就看到师妹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跑出家门就为了跟一个不男不女的年轻人私奔?还放下|身段替人打扇擦汗,生火做饭?!

为了不吓到宝贝师妹,这位倒霉师兄趁着半夜给仨人用了迷魂香。想要狠狠教训那个拐带师妹私奔的臭小子一顿,打个半死就行。然后再把师妹带回家,让师父好好教育。

谁料到,好几个月没进血食的郁若素正在思考,是先吃男主呢,还是先吃女主。肚子饥饿的人一般脾气都大,更何况,这当头撒迷|药的行为让他想起当年很多不好的事情,倒霉师兄正好撞在木仓口上了。

迷魂药刚把男女主弄倒,他就被郁若素抓到手里了。

今天要演的就是,郁若素刚抓走这位倒霉师兄,那边身体素质比较特殊的男主路衡醒了。发现情况有异常,赶忙把女主凌月书弄醒来,俩人兵荒马乱地顺着乱七八糟的痕迹寻找心上人。

“天灵记,第七十三场,第一次,a!”

凌月书简直要被气死了,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伏在地上细细查探着:“我早说咱们再走一段路,出了这林子,去前面山头上找个居高临下的地方暂住。你非不,懒的要死,多走一步路都能要了你的小命似的!这下好,在这种密林里碰上坏人了,若素要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路衡也后悔着呢,但他向来是口舌不饶人的,冷笑一声怼了回去:“呵呵,咱们奔波了这么些天,本就累了。我之前说,咱们就在前面的镇子里找家客栈住下来,热水澡干净的被窝。您大小|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非说要继续走,前面有个什么破山,风景极美,在山上睡一宿,醒来正好能看到最美的日出。呵呵,要不是为了您的日出,咱们至于大晚上的赶路累了,在林子里暂歇吗?”

俩人一边吵,一边运起轻功,顺着隐约的痕迹,来到了密林深处。

“……嘘,好浓的血腥味。”路衡一把拉住凌月书,将她挡在了背后,侧耳细听,“这嘎吱作响的,莫不是有猛兽在进食?未免惊动它惹来麻烦,咱们绕行吧。”

凌月书一听这个,就炸毛了,“哪有猛兽大半夜进食的!你看仔细了,这痕迹就是一直往那边去的!”

说不定……

不会的,不会的,若素只是看上去纤纤弱质,实际上武功高着呢。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那般轻松就将她们二人救下来了。

可是,姑娘家心系心上人的安危,哪里能做到足够的冷静呢。

凌月书嘴里说着,脚下内劲一吐,借着冲劲窜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去了。

“你……嗨!”

路衡虽然时时在怼这个情敌,但二人一路行来打打闹闹这么久,哪能没有感情呢。他赶忙跟了上去。

凌月书循着浓郁的血腥味,刚从树上跃下,就看到白惨惨的月光下,前方的那处空地上,横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怒目圆睁,仿佛死到临头都无法相信自己会这样死去。

“啊啊啊啊啊啊……”

凌月书无法抑制地尖叫起来。

并非是她惧怕死尸,而是这具尸体于她来说,是最亲近熟悉不过的人。

这人是她的大师兄,年纪比她大六岁,从小看着她护着她长大。她不开心的时候,大师兄一定会马上过来嬉皮笑脸地逗她开心。

几个月前,她之所以会离家出走,就是因为爹爹忽然告诉她,要给她定下大师兄当未婚夫。

凌月书完全无法接受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大师兄虽然与她没有丝毫血缘,可是她是在完全把这人当成亲兄长看待的。让她跟亲兄长成婚,这简直是开玩笑!

而此刻,向来笑容灿烂的大师兄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就躺在她不远处的地上。

迟来一步的路衡虽然也有些惊诧。但毕竟那死人跟他毫无关系,所以,他才能第一时间发现这里的不对劲。

那里,不止有一具尸体而已。

他的目力很好,一眼就能看出有个人形的轮廓正伏趴在尸体上。听着令人牙根酸麻的嘎吱声响,路衡废了好大的劲才把翻涌上来的酸水和呕意压了下去。

“对不住,我二人鲁莽打扰阁下进,进餐。我们这就离开,万望阁下海涵。”话是这么说,路衡还是伸手握住了剑柄,内气引而不发,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实在是,目前的情况太过诡异了。

来的路上,他和凌月书腾挪之间惊醒了不少飞鸟,啾啾嘤嘤的声音还尤在耳边。方才凌月书都嚎出那么大的动静了,但此刻,在这里以他的听力,他居然没有听到一丁点鸟叫虫鸣。

仿佛天地间都静了下来,只有那人咀嚼血肉的声音。

危险!危险!

凌月书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整个人分明都在颤抖,可依旧抖着手握紧了刀柄,侧身背靠着路衡站好。

郁若素终于吃饱喝足了,这才有功夫抬头,看向两个打扰他进食的小家伙。

“!!!”凌月书在看见对方的脸那一刹那,只觉得好似被人敲了一闷棍,嗓子里卡了大团的棉花,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若素!”倒是路衡惊叫出声。

郁若素勾着唇笑的无比满足,饿了好几个月终于吃了顿饱饭的他现在心情非常好。他慢条斯理地将沾满人血的手指一点一点舔干净。又从尸体的中衣上撕下一片布料,仔仔细细地打理着前襟上不小心溅上去的碎肉。

神态动作自然从容,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好似是富家子弟刚刚吃完了一顿烤鹿宴而已。

“我吃饱了,咱们回去吧。”说着,还打了一个餍足的饱嗝。

震惊的路凌二人,看着这样的郁若素,心中有惊涛骇浪在翻涌。

是他们不小心入了迷阵吗?

为什么眼前的一切,这么的不真实?

凌月书率先提刀给自己拉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顺着小腿窜了上来。

她惨笑道:“不是梦,也不是迷阵呢。”说着,身子摇晃了两下,哇地吐出了一口心头血来。

自己追逐许久的心上人,居然是个吃人喝血的怪物,还当着她的面吃掉了她最亲近的大师兄?!

若不是看到大师兄至今大睁的双眼,凌月书恨不能就此晕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不要面对这样残忍的现实。

路衡心里可没有那么多想法。心上人变成了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他虽然也惊痛,但很快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了。

眼看着郁若素朝着他们这边抬脚走了一步,他下意识拉着凌月书倒退了好几尺。表情虽然还是一贯的懒散,可是紧缩的瞳孔、青筋暴起的手背,收紧的下颌无一不昭示着他正处于紧张惧怕之中。

“嗯?你们不跟我一起回去吗?不是说好,明天一起去蘅芜山上看日出吗?”郁若素转过身,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离他老远的两人。

“啊?你们害怕了?因为我杀人,吃人?”他笑眼弯弯地拍了拍手,声音很是轻柔,“你们别怕,我吃饱了,暂时不会对你们下手的。”

“唔,你们不会怕杀人吧?我记得,之前咱们挑了那个贼寨的时候,你们二人可都杀了十数人呢。”

路衡咽了咽喉咙,哑着嗓子道:“不,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都是杀人呀。”

见二人还是不过来,郁若素想了想,以后还要同行一段时间,为了这么点事就闹脾气要散伙,很是没有必要。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我也没有滥杀无辜哦。这个人,月书你认识的吧?他呀,因为心悦你,想要与你共白首。暗中筹谋数年,将和你关系最好的那个小师弟给暗害了呢。唔,据说那个小师弟是你从河里捡来的漂流儿,长的好,嘴巴甜,最喜欢黏着你?他嫉妒,他怕啊,他怕你会对小师弟东西。就以你的名义骗了这个小师弟出门给你寻最漂亮的兰草,然后把小师弟毁了容,打断四肢筋脉,扔到了乞丐窝里,眼睁睁看着他挣扎数月后惨死,才满足离开的呢。”

凌月书的脑子现在很乱,根本接收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你……你知道,他是我师兄?”到头来,她只听进去这一句。

“是啊。”郁若素不明白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为什么凌月书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车轱辘话。

路衡一把扶住要往下倒的凌月书,眉头皱的死紧,“为什么?我以为这一路同行,我们是朋友了。你明知那人是月书的师兄,还下手杀了他?你还……你还吃……”

他说不下去了。

郁若素有点不耐烦了,“我饿了,就吃啊。你昨晚杀了两只兔子烤来吃的时候,我也没问你为什么要杀兔子,为什么杀了还要烤来吃掉啊?”

说着,他冲脸色惨白的凌月书招了招手,“月书,我困了,咱们回去吧。你身上又香又暖,我想靠着你睡觉了。”说着,还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路衡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杀人吃肉以后,还一副我很无辜,我吃人跟你吃兔子是一样的,因为我饿了的模样。

“是我瞎了眼!是我瞎了眼!居然跟一个魔头同行一路!还对你……”凌月书深吸一口气,将长刀握紧,“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师兄!魔头,纳命来!”说着,提刀就冲了上去。

郁若素满脸都是发生了什么事的莫名,见状,手腕一翻,雪白纤细的手从广袖中探出来,轻推一掌过去,就将气势汹汹扑过来的凌月书打飞了出去。

而后,摸了摸自己肚子,嘟囔着:“吃饱了,现在杀太浪费了。”

看着缩在路衡怀里不住吐血的凌月书,郁若素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而后冲着路衡笑了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诡谲,干净纯真又妖冶艳丽。仿若一朵盛开的天仙子,有着最美的花瓣,和最烈的剧毒。

“我先回去睡了,明天还要一起去看日出呢。”

“卡!”

宴灯瞟了一圈周围脸色潮红,眼神迷离的女性剧组成员,满意地笑了。

扭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快步走开,与他拉开距离的宁樊,心中暗笑,小盆宇,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恶毒地那么骂我谢哥,我怎么可能揍你一顿之后,就完事儿了呢?

冯乐康摸着大胡子,眉头皱紧。

倒不是说刚刚那一场有什么失误瑕疵,或者谁演的不好。应该说,刚刚那一幕戏演的真的是绝了,每个人都全程演技在线,尤其是宴灯的郁若素,简直炸裂。

但是,就是这个炸裂出问题了。

在剧本中,前期男主还是个佛系咸鱼,气质本来就偏软偏可爱。郁若素前期气场就够强的了,结果让宴灯这么放开了一演,那简直是碾压式的平推。就连他这个导演,之前掌镜的时候,也忍不住被那个温柔笑着舔舐人血的郁若素身上那股子可怕的张力给勾了魂去。

经过孙晖的安利,冯乐康本来就对宴灯的演技心里有个底。

而且在宴灯耍了那套剑法彻底征服他之后,他还死皮赖脸地给宴灯脑袋上按了个武术指导的头衔,当然是友情出任。宴灯虽然冲着他冷笑半晌,还抢走了他刚抽了一根的那盒黄鹤楼,但之后绝对是尽心尽力的。

不但给几个重要角色设计了武打动作,还亲自上阵指导。每天,进组最走,走的最迟。看的冯乐康都有点不好意思的,人家这么好,他寻思着要不稍微在剧本后期给郁若素加一点点洗白的桥段进去?

结果呢,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加什么洗白桥段。人家就用炸裂的演技,在观众的脑子里把这个角色给洗的白净清透了!

冯乐康敢打赌,去问问在场的那些女工作人员的看法,她们指定会说:啊,虽然知道郁若素是个超级可怕变态的大坏蛋,但是,真的超苏啊!苏的人合不拢腿啊有木有!

“宴灯,宴灯。”冯乐康冲着宴灯招了招手,他得问问到底咋回事。之前宴灯刚进组的时候,拍的虽然也很棒,但是并没有这种可怕到让导演都忍不住心旌摇曳的张力啊。

他想问问看宴灯能不能稍微收敛点。不然这成片出来以后,除非他把宴灯的出色发挥全部剪掉,否则前几集男主的存在感简直要掉到谷底去了。

“哎,冯导,怎么了?是我刚刚哪儿出错了,要重拍吗?”宴灯拎着戏服颠颠跑过来,秀美的眼睛水润润的,看的人心都快化了,多纯良温润的少年啊。

“……那啥,你这两天的演技?”

“嗯啊,是不是有变化,进步了?这几天谢哥都一直跟我练对手戏,我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很多呢。”对啊,我就是演技突破了,怎么了,你总不能让我把演技吃下去吧?

冯乐康也觉得自己想说的要求有点不地道,毕竟演技突破瓶颈的那段时间,不自觉就会变得充满了锋芒。他要是硬让宴灯把这锋芒折了,太过强人所难了点。

“演技有突破是好事儿啊!行了,你表现的太好了,去休息吧。”有道德的冯导最终还是没把那话说出来。

算了,人家演技好又没错,总不能让宴灯给宁樊让戏吧。

“宁樊,过来一下。”与其搞什么让戏,还不如多调|教调|教男主,让他演的更好一点呢。

宴灯笑眯眯地蹲在角落抽着烟,看宁樊满心憋屈还得摆足了虚心好学的表情,他就乐的不行。

那边说了半天,也到放盒饭的时间了。宴灯招呼一声,就朝着隔壁婚纱剧组走去。

这边冯乐康乐不得少放一份盒饭呢,省钱。

“你是故意的,对吧?”宁樊一路跟着宴灯,走到角落的时候,突然现身。

被人突然拦住,宴灯好像早有预料似的,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哑着嗓子低声道:“上次挨打还不长记性?居然还敢跟着我来到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就不怕我火气上来了,给揍你一顿?”

宁樊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抱着头往地上蹲。

实在是这人太邪门了!

那天他撇下经纪人助理,打算出门去跟之前勾搭上的小模特春风一度。结果,刚走到车门那儿,宴灯突然出现,不知道干了点啥,他就四肢麻痹,叫也叫不出身,就这么被人揽住他的肩膀,带去了一个犄角旮旯里。

之后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是噩梦。

他被打的涕泪齐下,却哭不出声,只能像一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抽搐蠕动来缓解那种可怕的痛楚。

好不容易等到宴灯离开了,那种无力感也渐渐退去,他赶忙给经纪人打了电话。正在商量,要不就借此报警吧,反正停车场那边肯定有监控显示他是被宴灯带走的,再加上他身上的伤,怎么也能把宴灯殴打同组演员的事情给坐实了。

结果,衣服一捞起来,宁樊懵逼了。

他身上干干净净,一点青紫伤痕都没有。

之后经纪人也带着他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得到的结果,除了他有点肾虚以外,没有查出任何毛病。

看着那张诊断书,宁樊都快怀疑自己之前挨揍的事情,是他压力过大之下产生的幻觉了。

“……我说,你现在的演技要是能拿到拍戏的时候用,那我未必能把你压的这么狠啊。”宴灯有些好笑地抬手,指了指很隐蔽的一个角落,“你的经纪人藏在那儿,唔,如果我没猜错,你今天是铁了心要来激怒我。之前我打了小混混又打了你,你觉得我是个冲动易怒的性子,很容易就能拍下实锤,对吧?”

“啊,你摸口袋,是不是想找这个?”宴灯手一翻,掌心放着一个手机,“啧,你看你,找我聊天就聊天,干嘛还要开录音呢?肯定是这手机不好用了,自己开的软件,对吧?坏了,就换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说着,手掌慢慢攥紧,那个手机就在嘎吱作响中,被宴灯捏成了一个网球大小的废铁。

刚刚还畏畏缩缩的宁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也顾不得演戏了,连退好几步拉开距离。

“你……你……”

“对,我那天打你,出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力。如果以后不想让你的腿感受一下这个手机的遭遇,那以后就给我乖一点,安分点。好好把这部戏给我演完,别再闹幺蛾子。”

宁樊被宴灯森冷阴狠的语气吓的抖了起来,他留下一句狠话,扭头就跑。

“你以为谢辞声是什么牛逼人物?你以为你抱上大|腿就能安然无恙?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宴灯揉了揉手机球,看对方逃跑时还忍不住要抬手挠脖子的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爸爸当年那可是天下第一神医来着,就算现在很多草药弄不到了,但是随便坑你一次,还是没问题的。

是的,宴灯除了打人一顿,天天压戏,刚刚吓唬人以外,还配了一副好药给宁樊吃了下去。之前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要是这人认怂了,他就找个机会给人把解药吃了。

但是,现在看宁樊那副老子有后台,老子要连同你和谢辞声一起整垮的架势。宴灯就觉得自己之前的好心应该拿去喂猪。

啧,等三个月后拍完这部戏该宣传的时候,宁樊面对突然爆炸一样涌出来的满脸痘痘外加开始疯狂发胖的身材,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呢?

唔,希望他能乐观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