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主妇[快穿]

作者:恰之北北

生不出儿子的女人5——冲突

刘家这事一出,刘老太是整整十天没见人,平时刘老太也是个掐尖要强的,现在闹了这么个大笑话自然是没脸出门了,见天在家炕上躺着,来人就哼哼唧唧装病,说是吓着了。

邻居有几个婶子来了,都是林问来照应。

林问终于能起身下地了,这还得益于林山娘的功劳,刘老太这一病,没人伺候月子了,林山娘就没走,整整住了两个星期,天天换着样做饭,白面、鸡蛋不要钱似的,只把大金二金两个丫头养的,眼瞅着胖了一圈。

农村里的妇女虽然也讲究坐月子,但月子里干活的比比皆是,也没有那么矫情,有林山娘照顾,吃得好、休息的也好,林问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几天她就下地了,奶水也跟着上来了,有时候三丫头都吃不完,再加上没了刘老太时不时的夹枪带棒,这月子过的让林问清净不少。

刘老太这事一闹,刘建军也觉得丢人,每天虎着脸,到点上工到点回家,除了必要一句话不说,哪怕再外边听了别人碎嘴饿的话,他也不过是转头就走。说到底还是心虚,看看林问的态度,就知道刘老太那事一准是被设计了,但说到底,自己孩子的亲爹,偷偷抱给亲奶奶卖掉,还被抓个正着,林问有意见他一点脾气也没有。

鉴于母子两个不谋而合的在这件事上心虚,林问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好好养了养身子。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还是到头了。

“大妹子,这几天可是累着你了。”躺了十几天的刘老太终于舍得出门了,见她搬着马扎,坐在树荫里看林山娘洗尿布。

林山娘斜着眼睛撇了刘老太一眼,把手里的尿布拧干,再搭到晾衣服的绳上,这才说话:“呦,嫂子好啦?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病几天呢。”

“大妹子说哪的玩笑话。”刘老太袖着手,转眼这就到了十月底,眼瞅着这天就冷了,“这几天家里出了事,里里外外跑上跑下的都是大妹子。”

“呵呵,嫂子可别客气了,我还不是心疼我家那姑娘,”林山娘把手里的尿布都晒上,端着盆把水往地上一泼,刘老太没躲开,被水珠裹着灰尘溅了一身。

“真怕呀,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不住孩子被狼叼走喽。”

“呵呵,呵呵,”刘老太最听不得这个,尴尬的清清嗓子,“哪能呢?大妹子净开玩笑,这年头怎么会有狼,早些年除四害都灭没了不是。”

“可不野狼都灭没了,就怕那养在家里的。”林山娘把洗衣服的大铁盆涮干净,甩甩手转身进了屋。

林问在东屋正哄三丫头,外边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林山娘进屋看到林问,朝院子努努嘴,把三丫头接了过来,说:“你婆婆没事了,我也该回家了。”

林问点点头,婆家事没个叫娘家人一直出头的,而且她毕竟不是原主那个任人搓圆捏扁的。

林山娘即便说走也没有立即就走,中午还是帮着做了顿午饭,吃过午饭这才走的。大金二金知道姥姥要回家,还舍不得,林山娘走的时候追出去了半里地。

下午,家里就剩刘老太和林问两个人,林问在堂柜里翻出几块碎花布边角料,准备给几个孩子做过冬的衣服,刘老太睡了午觉才来的东屋,看着林问忙活。

“丫头片子还穿什么好的,穿二金的不就行了?”许是觉得娘家人走了,林问没了靠山,刘老太说话都是鼻子里出气。

林问翻了翻眼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手里动作没停,一剪刀下去,把布头一份为二。

“诶!败家娘们,哪有这么分的!”看到林问的动作,刘老太心疼的差点没蹦起来,她早就看上这块花布里,想着什么时候跟儿子要过来,裁一个套袖戴。

“我给老三做棉袄,当然得这么弄啊!”要说这做衣服,林问自己可不会,好在原身以前是个心灵手巧的,林问继承了她的身体,也继承了她的技术,她前几天在堂柜里翻到了这个花布头,不是家里自己织的老粗布,是最新出的“的确良”,这种布贴身穿其实很不透气,但做个小棉袄的袄面还不错。

“她用得着这么好的布?赶明我给你拿块别的。”刘老太说着就去拽两块花布片,不能让林问糟蹋了,再来一剪子就真没法补救了。

林问看到她伸手来抢,眼疾手快的按住,“不用,我就喜欢这块。”

刘老太拽了拽没拽动,见林问压根没有撒手的意思,只好悻悻的放手,嘴里嘟囔了一句:“谁稀罕,赶明我自己买去。”说完就扭头出去了。

林问盯着刘老太出屋,眼神黯了黯,是啊,她的工资还在刘老太手里攥着呢。

到了晚上做饭,刘老太终于压不住火了,刘老太连着十几天没下炕,一打开堂屋放面口袋的缸,差点没给气炸过去。原来放在缸里的多半袋白面,只剩不到一半了,那可是她攒了小三个月的白面,准备留着给自己三闺女坐月子用的。再打开放鸡蛋的小瓮,也少了一多半。

刘老太只觉得一肚子闷火往上窜,直烧的她脑袋发晕,憋了十几天的火像浇了汽油,一把拽开西屋门帘,也不管大金二金都在屋里,张嘴便骂:

“林问,你娘是不是故意的?老¥%#的没吃过白面是吗?”

林问正在喂奶,大金二金趴在炕桌上认字,林问这几天才发现,原身当着小学老师,家里俩孩子居然都没开过蒙,大金都8岁了,居然一个字都不认识。林问写了几个简单的汉字,让俩闺女挨个认呢。

林问抬头,就看到刘老太暴跳如雷怒火中烧的样子,“你骂谁呢?”怕伤到孩子,林问把三丫头放到炕上,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原主长的不高,但站起来也比刘老太高半头,林问这么一站气势上立马长了一大块,“你骂谁呢?有本事你再骂一遍?”

“我骂怎么了?没吃过饭的穷#玩意,就该一辈子要饭吃,#¥%他娘的傻@#¥……”早就暴跳如雷的刘老太可不怕林问,在她印象里,林问从嫁进来就没生过气,不管她怎么挤兑她,她都不坑不哈的,就算今天她会顶嘴了,又能厉害到哪去?

听到刘老太嘴里的污言碎语,林问冷冷的一笑,顺手抽出炕上扔着的鸡毛掸子,啪!狠狠的抽到炕桌上,把大金二金吓了一跳:“你再说一句。”

林问眼睛里射出两道慑人的寒光,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整张脸阴沉沉的十分吓人。

刘老太从没见过林问这个样子,在她印象里,林问一直都是软弱可欺的,哪怕是生气了也不过小声的怼一句,嘴里絮絮叨叨的咒骂瞬间收了声,片刻她才反应过来。

“行,林问你长本事了。”说完便扭头回了东屋,直到开饭都没出来。

刘老太不下炕,林问可懒得搭理她,让二金在屋里看着老三,她带着大金在院子里做饭,没有刘老太插手,林问在锅里下来半碗米,蒸了一锅掺了白面的窝窝头。刘老太听着外边的动静,一声不吭,直到听到儿子回来的声音。

傍晚,刘建军回家时就看到的就是不寻常的一幕,蹲在灶台前烧火的是大金,做饭的是林问,而中午还下地干活的刘老太却不见人。

“娘呢?”刘建军放下农具,地里的农活差不多干完了,今天回来的算早点。

林问看了看刘建军一眼,手里的动作没停。许是听见儿子回家了,刘老太躺在床上开始直哼哼。

刘老太的声音不小,刘建军自然也听见了,他刚想问一句,见林问一脸的不想理他,扭身洗了洗手进屋。

“哎……呦……”刘建军进屋后,刘老太哀嚎的声音更大了。

“妈,你听我奶。”大金往灶台里塞了半根玉米杆子,扭头看了看刘老太待的东屋。

“烧你的火,大人的事你少操心。”林问笑了笑,小丫头什么都懂,点了点大金的头。

“林问!”刘建军怒气冲冲的从屋里冲了出来,堵在林问面前。

“干什么?”林问看过原剧情,对原主这个所谓的爱情一点好感没有,配合和老娘卖亲闺女的男人,她可看不上。

“你打她?”看到林问毫不在意的态度,刘建军也忍不住了,拳头松开又攥起。

“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林问看了看他的手,没放过他的小动作,“再说她难道不该打?”

“你!”刘建军举起手,差点挥了下来。

“怎么……”半夜卖孩子,后半句林问没出声,但口型刘建军看懂了,怒气瞬间散了去,只要说到这个他就免不了心虚。

林问见他没了声,拎着菜进了屋。

直到吃完饭,笼罩在这个家里的低气压都没散去,儿子没帮她挣回脸,刘老太自是不肯下炕了,连晚饭是刘建军送进去的。

林问带着三个孩子可没受一点影响,高高兴兴的吃完晚饭,林问点着油灯考了考大金二金的功课,娘仨便熄灯睡觉了,至于刘建军陪了刘老太一晚上,直到早上这才从东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