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是我的地盘,你不能动,一只兔子都不能碰。”

阮成白站在客厅跟顾墨渊约法三章。

没有多余的卧室,不能睡他的沙发,只能睡地板。

连被子阮成白都没有拿一床给他,但是顾墨渊好像并不着急,站在一旁静静的听他说话。

吩咐完所有事情阮成白上楼回自己的卧室,不放心的把门反锁上,洗漱后就躺在床上,他在手机上翻看国外的名胜景点,有些心不在焉。

这大冬天的,客厅是地板,地暖也没有开,顾墨渊没有被子枕头,怎么睡。

他为什么要管他死活,冻死都不管他的事。

好奇心害死猫,要记住教训。

还是想想,该怎么跑。

脑袋里想了无数种办法,都不可靠,都有漏洞,他得?想一个万无一失的,这要是被抓回来,不死都得掉层皮。

阮成白睡着了,睡梦中他梦见自己又穿了回去,生活一切回归正常,父母在身边,每天去公司上班,再也没有人能挟制住他。

美好生活又恢复,高兴的无以复加。

咚咚咚,有三声敲门声响起。

阮成白不想起床,但是敲门声还在继续,跟催命一样,谁啊?在家里的时候,只有父母才?会上二楼,但是父母大清早的找他有什么事?

他迷迷糊糊的走到门口开了门,连人都没看,站了一会儿,也没人说话,又走回去,躺在床上钻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顾墨渊看着他眼睛都眯着,来开了门,又回去,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阮成白穿的一身白色纯棉的睡衣睡裤,头发也睡乱了,右脸眼尾还有淡淡的红i痕,如同染上薄薄的一层胭脂,在软萌上平添了几分?魅i色。

这人睡着的时候,能清晰的看见?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被定格,肌肤如瓷,白皙细腻,没有一点瑕疵,完美的像一件艺术品。被i窝里的人睡得香甜,还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枕头。

看着他的睡相,顾墨渊觉得?睡觉懒床是应该的,睡着的他,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一点威胁,可真是让人喜欢得紧。

顾墨渊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侧着身子,目光被紧紧抓住,移不开,觉得?怎么看都不够,此时的阮成白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咪,收了利爪,慵懒毛茸茸的躺着,等着人去顺毛。

有些事,是控制不住的。

例如现在,顾墨渊盯着阮成白微张的唇,淡淡的樱花粉颜色,引出心底最深处的恶魔,一步步的占据人的理智。

顾墨渊自认为自控力?算是很好的,他一直觉得?只要心志坚定,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

现在他知道了,只要喜欢,想要的念头一旦生根发芽,就会如同藤蔓一般,死死的攀缠住你身体各处,无论如何也不能抑制住的。

顾墨渊低下头,凑近那樱花粉色的i唇,止i瘾一般的轻轻印了一下,软软糯糯,带着甜蜜。

比吸d还可怕,这样的诱惑让他大脑不能思考,只想靠近一点,在靠近一点。

阮成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像被八爪鱼缠着不能动弹,他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眼前的这一幕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还在做梦。

始作俑者还在继续,这感觉太清晰了。

要死,居然是真的,不是做梦。

他怎么进来的,阮成白双手被他困住,不能动弹,使劲也推不开他,一双大手紧紧的搂住他。

tmd,这是老子的初吻啊,就这样被偷袭没了啊。

阮成白又气又急,直接狠狠的咬顾墨渊一口,很?快舌i尖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顾墨渊吃痛,松开了他,同时也把他的理智拉回来一点。

“妈的,顾墨渊你居然敢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阮成白压制住他,照着他脸就打了一拳。

顾墨渊被打了一拳,也没有吭声,用右手大拇指擦拭嘴角的血迹,嘴唇被咬得狠,血迹被擦拭了还是会有血珠渗出来。

越看越生气,他活了二十七年又来到这倒霉世界,连恋爱都没谈,就这样被人占了便宜,阮成白拿过旁边的枕头,直接捂住他,想捂死他。

五分?钟后,看顾墨渊也不反抗,手指也不动,不会真的被捂死了吧,不会吧,看看。

阮成白拿开枕头查看,这混蛋还睁着眼睛看他,还活着。一副任打任骂不还手的模样。

这反而让他有些下不了手。

“还生气吗?”顾墨渊伸出右手,准备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阮成白打开他的右手,从床上起来,下逐客令,“离开我的卧室。”

狠话一说完,阮成白脚还没下i床踩到地毯,就被人拦腰往后拖回去,翻身压在身i下。

“对不起。”

阮成白双手抵着他,整个人都炸毛,十分?生气。

顾墨渊盯着他,阮成白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嘎巴嘎巴嚼碎吃了,被压制住的手脚不停反抗。

看来真的很?生气啊,这该怎么能哄好。

“既然都这么生气了,不介意的话,我想再亲你一下。”顾墨渊说完就行动,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

阮成白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脸颊也染上了淡粉,耳朵通红,又气又急,为了遮掩,顾墨渊一松开他,就抄起枕头向他砸去。

枕头没有杀伤力,阮成白看向身边,从床头柜拿手机向他扔去,被接住。

阮成白在凡是能拿动的东西都砸了。

别墅的卧室内,阮成白砸了一地的玻璃和瓷器,顾墨渊最后右手被瓷器碎片伤着,不停的流血,滴滴落在地毯上。

阮成白坐在床边,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顾墨渊滴血的手,这都是他刚刚的杰作,看他的手上血越滴越多,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份,他想起来床头柜最下面一层有医药箱,便去拿过来。

踩着能下脚的空地,走过去,一言不发的打开医药箱,过程中顾墨渊就这样低着头看他,就连拿出酒精给他冲洗伤口,都没有皱眉,表现出丝毫的疼痛,仿佛伤的不是他一般。

阮成白拿出止血的药给他撒在伤口上,用纱布小心翼翼的给他缠了一圈,在手背系了个活结。

做好这一切后,阮成白合上医药箱,在等他自动离开,他还要换衣服。

顾墨渊抬右手看面前之人包扎的杰作。

只是亲一下,阮成白的反应这么大,被他打了一拳,手也被割伤,嘴角也被咬出血,还把整间卧室都砸了。

“阿白,你需要适应,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顾墨渊想抬手去碰他的脸,被他躲开了,他也不恼。“我做了早饭,下来吃吧。”

顾墨渊踩着一地狼藉出卧室门,阮成白在他离开后,去衣柜边换衣服。

换好衣服下楼,餐厅上摆放着两份早餐,顾墨渊坐在餐桌边,熟练的用左手吃早饭,阮成白在他对面坐下来。

阮成白经过一通发i泄,气已经消完,心中被刚刚的事情闹得很?烦躁。

早餐是现做的三明治,热牛奶,还有一个煎鸡蛋,阮成白吃着三明治喝着牛奶。

顾墨渊看着对面的人心有愧疚,想缓和一下关系。

“给我个机会。”

“不。”

“原因。”

“不喜欢。”

“你喜欢什么样的。”

“0。”

态度坚决,话题戛然而止。

“我同意。”顾墨渊放下玻璃杯,看着对面的人,做出妥协。

“不喜欢。”

软硬不吃的阮成白,有些无从下手。

“下周星期一顾氏晚会,你需要参加,没有报酬,这是身为顾夫人应该做的。”

“顾夫人不会去,你雇佣的下属阮成白会去。”

顾墨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给周城打了电话。

“找人来夫人这边打扫。”

挂断电话,顾墨渊等阮成白吃完早餐,把餐盘端进了厨房,放进洗碗机,等碗洗好后,擦干放在架子上。

做事的时候,右手纱布又被鲜血染红,十分?的醒目,坐在沙发上的阮成白看见?了,有些不忍,但还是忍住当看不见?。

“我去公司了,想要直升飞机,我给你的卡是没有额度的。你想要什么直接买。晚上想吃什么,我下班回来做饭。”

没有等到回答,顾墨渊去鞋柜边换鞋,直到大门关上,坐在沙发上的阮成白都没有在看他一眼。

他的大脑不停的在回放早上醒来的那一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顾墨渊的吻很轻柔,他想把这些念头赶出去,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脸也红,埋在兔子堆里。

他是不是单身久了,被不喜欢的人亲了,第一反应不是应该厌恶吗?为什么还要跟放映机一样的不停回放。

啊啊啊,赶紧给我停止胡思乱想。

过了一个小时,大门处有人拨门铃,阮成白当听不见?,就窝在沙发里,抱着兔子玩偶,任凭外面的人按门铃。

“周先生,你确定顾夫人在家吗?按了很?多次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做清洁的佣人站在大门口,给周城打电话。

周城在顾总的办公室,看了一眼在自己上药包扎的总裁,只能如实上报。

“顾总,夫人不在家,没人开门。”

“他在家,算了,我晚上回去打扫吧。”

周城听到顾总这样说,心想顾总你这是化身二十四孝好男人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顾总,你夫人很难追。

我只能给你说一句。

加油。

好啦,今天算是发了点点点点糖。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