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晚霞正燃烧,大厅里一簇簇盛放玫瑰被镀上一层血红色、琥珀色、淡紫色的柔光,在香薰水晶灯折射下美轮美奂,鼻息间是松木和玫瑰的幽雅清香,如同置身弥达斯的玫瑰园。

“很喜欢。”

不知不觉鼻头发酸,今淼使劲眨眼睛,要是在这里红眼总觉得有些丢人:

“太漂亮了。”

“我们去那边?”

被霍鑫泓牵着手,今淼跟着他穿过玫瑰锦簇的大厅,扑面而来的饭香为这座属于两人的家园添上温馨的烟火气。

实木雕花大理石圆桌上摆满各式佳肴,菜式依旧是中西各半,有燕窝鸡丝汤、蘑菇煨鸡、芙蓉蛋……也有鹅肝、鱼子酱、奶酪等,在一个桌上竟意外不违和。

而让他好奇的,是古雅的飘窗旁,摆着个一人多高的猫爬架;再定睛一看,窗下还有一对猫爪模样的宠物食具。

“那是给泓宝宝准备的。”

仿佛感知到他的心思,霍鑫泓牵着他在桌旁坐下,私心选圆桌而非西式长桌,是因为他喜欢吃饭时,尽可能离今淼近一点:

“我们一家三口会一起在窗边边欣赏落日边吃饭,要是泓宝宝以后觉得孤单,就给它添几个兄弟姐妹。”

“一家三口。”

被幸福接二连三冲击得只会看着霍鑫泓甜笑,今淼以为他是在故意打趣,小声反驳:

“我是男的,怎么添兄弟姐妹。”

“你到底想哪去了?”

情不自禁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霍鑫泓起初时的担心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哭笑不得:

“我说的是收养和它玩得来的小猫、小狗。”

“饿了,吃饭。”

脸红得不想见人,今淼别过头不看他,生硬扯开话题:

“这里全是按我喜欢的摆设,你会习惯吗?你自己喜欢的呢?”

“是你喜欢的,我刚好也喜欢,如果你介意这个,我偏好的风格在卧室。”

舀起一小勺鱼子酱放到他的小碟中,霍鑫泓忍住笑,一本正经补充:

“为免你误会,卧室是字面意义上,不包括里面的活动。”

今淼:……我本来就没误会,你解释的才歪!

两人吃饭时均偏好安静,饭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后花园的灯饰依次亮起,洁白的月光花在小径两旁悄悄展出笑颜,仿佛夜晚调皮的精灵,在为一对新人送上祝福。

“爷爷那里怎么收场?”

挽着霍鑫泓的手在后花园消食,今淼抬起头,今晚似乎是十五,天上没有一丝乌云,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两人头顶:

“下午那个新闻是不是你让人放出去的?”

“跟我散步的时候提别的男人,合适吗?”

指尖有意无意挠了挠他的手心,霍鑫泓侧过头看他,恰好今淼也回过头,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夹杂有他身上海风气息的淡香,霍鑫泓竭力定了定神:

“我跟他说,生气对身体不好,既然他不赞同我俩在一起,那我们立刻搬出去,以免往后万一做出更多令他动怒的事,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实际上当然没那么顺利,但霍鑫泓不希望那些破事让今淼烦心。

今淼啼笑皆非:“你……”

“新闻是我放的,爷爷那个视频明眼人都懂,全是张口就来,即使放出去,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但是,免不了别有用心的人拿它做文章。”

望向远处闪烁的灯火,霍鑫泓目光冷峻,耐心向今淼分析:

“正式回应太掉身价,先甩出一个更有亮点的新闻引开注意,再发几封律师函警告,很快谣言会自己消失。”

除此之外,透露今淼是国家艺术研究院的成员,算是直接打了造谣者的脸:

连艺术院都给今淼背书,几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有什么可信度?

“其实……你难道就没怀疑过,不是造谣吗?”

那些事是原主以前犯过的错,尽管跟今淼无关,他不想欺骗霍鑫泓:

“不知道爷爷有没有跟你说,我小时候确实不是被今家养大。”

“我有听见。”

深深看了今淼一眼,霍鑫泓眼中是毋庸置疑的自信,斩钉截铁答道: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无须你向我证实任何事。”

事实上他在上午已让人着手处理这事,那几个小混混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大众视线,至于钟铁两夫妻,牢狱生涯已在向他们招手。

漆黑的双眸亮起,今淼心下一暖,又听那人说:

“消食得差不多,我们进去吧,晚上冷。”

“这是?”

一踏入大厅,今淼就被正中央半米高的蛋糕“塔”震撼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做什么?”

面前的蛋糕共九层,上而下是九个依次扩大的同心圆;最顶上的蛋糕装饰着两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其余数层则是裱上各式精致的糖花,以巧克力碎点缀,绽放在雪白的奶油上。

“今天是你的生日,该不会自己也忘了吧?”

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霍鑫泓打了个手势,大厅的灯光暗下来,只剩蛋糕上一根浅蓝色蜡烛的烛光光影跃动:

“许愿吧。”

眼巴巴看着蛋糕,又疑惑看向霍鑫泓,今淼无论前世或原主记忆里均没有任何关于“许愿”的片段,他自然而然开口:

“我希望……”

“嘘……”

食指掂在他唇上,霍鑫泓像是意识到什么,心中隐隐泛起一阵钝痛:

难道今家或钟家从没给他过过生日?!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我教你。”

绕到手足无措的今淼身后,霍鑫泓双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成祈祷的手势,低头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

“就像这样,在心里默念,我们一起。”

背后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今淼鼻息间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淡淡沉香,只感觉腹部有一团火,顷刻在体内越烧越旺,只知道要依着霍鑫泓说的做,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几句话。

“好、好了。”

眼睛不敢往后看,今淼像是被抽离了全身的力气,软绵绵窝在霍鑫泓怀里,更令他感到羞愧的是,他竟开始依恋对方的温度。

“好了吗?”

必须得用所有理智克制住自己,霍鑫泓才没有亲上他红得跟玛瑙似的耳垂、白净滑嫩的脸颊,开口声音沙哑:

“那吹蜡烛吧。”

没有放开今淼,霍鑫泓半抱着他,往前挪了两步:

“我跟你一起。”

两人贴得密不透风,今淼无法忽视背后的某个地方,以致他呼吸越发不稳:

“嗯。”

区区一根小蜡烛,两个人居然吹了好几次才吹灭,虽然彼此的注意力早不在蛋糕上。

“要尝尝吗?”

无意识收紧手臂,霍鑫泓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喉结滑动了好几下: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那、让人拿刀叉。”

直觉告诉今淼再不分开的话,身后那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动物本能让他感知到背后传来的目光,危险且侵略性十足,落在肌肤上,似是能将人点燃。

然而理智又在说,两人不过认识短短数月,他还有许多事没对霍鑫泓坦白,对方也一样。

耳畔响起一声轻笑,低沉有磁性,今淼霎时睁大双眼,有种呼吸快停滞的错觉:

“傻子才会让别人看见你现在的样子。”

他眼睁睁看见霍鑫泓松开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撩在洁白的奶油裱花上,当那人的指尖没入柔白滑腻的奶油,承受不住掠夺的奶油裱花先是较弱无力地半塌下,又讨好似的裹住修长指腹,最终被带出一抹散发甜香的鲜奶油。

“尝尝?”

挑着奶油的指尖递到今淼嘴边,唇上传来冰凉丝滑的触觉,他着了魔似的乖乖张口,舌尖害羞地卷了卷,一碰到指腹便似被烫到般躲开,像是森林中在树后偷窥的小兔子。

甜丝丝的慕斯和冰淇淋瞬间在口腔内融化开,馥郁的水果香和香浓软滑的奶香在舌间流连不去,甜入心脾。

“好吃吗?”

目不转睛注视今淼那对仿似被霜覆上的墨色眸子,霍鑫泓眼神一暗,声音低沉道:

“我也试试。”

未等今淼反应过来,他便抬手用舌尖轻舔一下指腹,意犹未尽道:

“好甜。”

脑子一片空白,今淼半仰起头,呆呆看着他的举动:

这是……间接?

“还、还是拿碟子吧。”

一手无力搭上霍鑫泓的手臂,今淼耳根发红,声音听上去比平日软糯,眼神中有几分委屈,让人想入非非,更似是在求饶:

“好不好?”

“侧面有刀叉。”

大厅里的灯光渐渐亮起,顺着霍鑫泓指的方向,今淼果然看见在暗处放着一套刀叉小碟,只是刚才一是慌乱,二是昏暗,才没注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想挣开他的怀抱,却被早有准备的霍鑫泓牢牢困住,那人恶劣地贴着他的耳廓道:

“只有一套,你喂我。”

“不、不喂!”

方才被作弄够了,今淼现时像只炸毛的猫,半步不退让:

“那我自己吃,你让人去拿吧。”

霍鑫泓:……

吃过蛋糕,和好的两人挽着手到二楼,一打开卧室今淼便傻眼:

只有一张床。

今淼后背绷紧,声音僵硬道:“我问过沈医生,你没完全康复,不能做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

看来今淼对他能力的认识很充分,霍鑫泓不由心下得意,面不改色道:

“我不知道你还会请教沈医生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今淼:一世英名……

霍鑫泓:老婆主动得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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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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