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前一秒还被吓到无法反应过来,下一秒,就感动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身旁的容塬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开了。

他不想看到他们你情我浓的样子,他的心会闷的有些窒息,锦浩望见离去的人,也是在心里暗自为对方叹了口气。随即出言道:“你们啊~你个个,没看到这还有孑然一身的长辈在吗?心疼心疼我啦!”

听着他的话,众人都笑了起来,然而顾阳枭与云凝两人早已注意到容塬的离开。他这一次离开,长时间才回来,其实是却确认些事情,是关于云凝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让人查到了很多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在他离去时,他就知道,如果自己离开,顾阳枭一定会时刻的黏在云凝身边。

即使最开始时,云凝说过不会在想他,任他是去是留。可当晚,她便去找了他。这足以证明在他的心里,顾阳枭还是比他更重要。

即使他在不甘心,不想就这么放手,可现实终觉会让他尝到被无声拒绝的苦痛。他没办法让云凝露出那样深情的笑容,而那样的笑容,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拥有过。

明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最懂对方的。可有那一刹那,他觉得对方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经常在他背后像个小尾巴一样的跟着他,唤他容塬哥哥了。

那个被捧在手心里怕融化的宝贝。却因为一个很烂的男人,从里到外,都在改变。她为了他而改变,是他改变了她。

想到这些,他便觉得自己已经输了,他对于她而言,如今变成了亲人,而不是恋人。

“你是我的劫,也是我的难。”她何尝不是他的劫,他的难。想到这些,容塬居然笑着流下了眼泪。

他站在湖边,犹如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停的大笑着。

听着他的笑声,树上的人,有些躺不住了,随即出言道:“喂!兄弟,够了啊!你要哭就哭,要笑就笑,这又哭又笑的像什么样子?白长的那么好看了,白白嫩嫩的,却是个傻子。”

听到对方的话,容塬顿时一柄匕首掷了过来,大声吼道:“用你管?我愿意!这是你家开的吗?管的太宽了吧?滚开!”

“......唉~算了算了,不跟傻子一般见识,不过呢!感情这东西,有得就有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因缘天定,强求不得的!”那人在树上侧躺着,手中还拿着一壶酒,对月当空着道。

“你倒是看得开!”

那人见对方愿与自己搭话,随即又道:“不看的开,能怎么办?那家伙躲我都躲回家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你这个根本不是看到开,话说,你不会是跟踪狂吧!你说的那个人,不会也在这吧!”容塬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这么聪明,还是应该说,自己是乌鸦嘴,全部被他说中了。

那人听到后,沉默了许久出言道:“说跟踪狂也没差啦~说是不放心他闯祸,也是真的啊!多大的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似得让人不省心。没办法,只要他还是一个人,我就还有机会,即使年老色衰,他也是老子心尖儿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