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厉斯年一手拍开了江以宁伸过来的手。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勾引人!

深呼吸几下,平复了呼吸以后,他才黑着脸,声音冰冷的开口:“江以宁,想要继续在元夏航空工作下去,就给我注意一点自己的行为!我们这里是正规的航空公司,不是情色交易场所!”

“是吗?厉机长当初在飞机上胡作非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江以宁笑得越发的妩媚勾人,坐回去以后,才揶揄着开口。

厉斯年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胡说不胡说的,厉机长要不要试试?说不定试一试还能找回你的记忆呢?”江以宁心口微微刺痛了一下,厉斯年这副全然对待陌生人的态度,让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理智告诉她厉斯年是个危险的男人应该远离,可是情感上又迫切希望他能记起自己。再加上如今念念需要挤带血。

江以宁不得不承认,除了厉斯年,她怕是接受不了任何其他男人!

“你最近请假的次数太多了,江以宁,如果你还想继续干……”厉斯年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考勤表,冷着脸开口。

江以宁收拾了复杂的情绪,恢复到原来谈笑风生的模样,“干!我当然干了!”

不知道为什么,厉斯年看着她的表情,总觉得她意有所指。

耳尖有些热,厉斯年敛下心里的情绪,抬手挥了挥:“那你出去吧,好好做事,还有,穿着注意一点,我们这里不是娱乐场所。”

江以宁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制服,这制服是后来改过的,只是因为某个禽兽喜欢,她亲手修了一下,没想到现在居然被某禽兽亲口嫌弃了。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淡:“好。”

说完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人一走,厉斯年莫名的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以宁,他没为难你吧?”许新霞看江以宁出来以后,一脸担忧的走了过来。

“没有,只是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江以宁勾着唇,笑着回了许新霞,借口还有事情要忙,就先离开了。

江以宁的排班是跟着厉斯年走的,现在厉斯年回来了,她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第一个航班就是从丽港市飞滨南,江以宁看着排班表的时候,表情怔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过来。

“厉机长,好巧,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登机以后,江以宁斜靠在驾驶室的门上,笑着看向厉斯年。

厉斯年扭头斜看了江以宁一眼,看着她那性感的大长腿,目光又在她似笑非笑的脸上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面突然就冒出了她刚才说的话。

在飞机上为所欲为。

脑海里面一下子被各种旖旎的画面所侵占,他的脸色稍稍一变,连忙移开了视线。

“有事?”冷沉的声音里面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厉斯年的脸上滴水不漏,半点看不出来自己被江以宁影响到了。

“没什么,跟厉机长打个招呼,还有,顺便跟你说一声,如果到达目的地以后,厉机长有任何特殊的需要,记得通知我。”江以宁对厉斯年抛了个媚眼过去,轻浮的说道。

明明这样的话听在耳里很不舒服,厉斯年以往最是讨厌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偏偏话从江以宁的嘴里说出来,又多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他哼了一声,压下心头的情绪,才闷声的开口:“不需要。”

江以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转身去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从丽港市飞滨南只有两个多小时,最近的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的,飞机一路平稳的在滨南降落。

江以宁和其他人一起送走了机上的乘客以后,许新霞等人就先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江以宁是负责善后的,检查飞机上是否有乘客留下的物品,顺便清理一下被遗留下来的垃圾等等。

她在飞机里面走了一圈回来,刚好驾驶室的门打开了,副机长郑清河跟厉斯年一起走了出来。

郑清河看到江以宁的时候眼神微微一亮,加快了脚步过去,跟江以宁打招呼:“以宁,今天又是你跟我们?一会儿去喝一杯?”

江以宁先看了厉斯年一眼,见男人只是双手插兜,半点都没阻止的意思。

她早就知道郑清河对自己有意思,过去厉斯年紧张的要死,她跟郑清河多说一句话都要发脾气,此时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仿佛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江以宁心里有些难受,莫名的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轻,但是那痛楚的滋味,却一直在心头萦绕不散。

她满不在乎的抬了抬下巴,应下了郑清河的邀请:“好啊,反正我一会儿也没事,一起去吧。”

郑清河约了江以宁无数次,第一次被接受,顿时高兴的不行,脸上的喜色根本就无法掩饰:“那好,一会儿见吧,我有车,待会儿接你一起去。”

“好。”江以宁点了点头,拿了自己的东西以后,又看了厉斯年一眼。

男人依旧是那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江以宁哼了一声,赌气的拉着行李箱走了。

郑清河心情好,看着厉斯年依旧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也不介意了,笑着跟他说话:“厉机长,你是不知道,这个江以宁啊,清高的很,我们机组的空乘,就她最难搞定,我之前邀请了她那么多次,她都没答应我,这一次答应我,我看今晚我就不用回酒店了。”

厉斯年眉梢一挑,看着郑清河的眼神冷了几分:“哦?那你想要去哪里?”

“嘿,今晚喝多了,那江以宁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那么难得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今晚我就……嘿嘿嘿。”郑清河没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厉斯年顿时觉得好像吞了一只苍蝇似得难受,看着郑清河那一张笑脸,有点手痒。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江以宁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犯不上为了一个女人生气。

“恩,那你玩的开心。”厉斯年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就径自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郑清河不屑的撇撇嘴:“切,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