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恩,是挺贱的。不然的话,怎么会嫁给你?”江以宁重复着厉斯年的话,心口被他那一句轻贱的话刺激得生生的疼,江以宁的脸上却依旧是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厉斯年真的是太讨厌她这样的眼神了,似乎什么东西都不能入了她的眼,进了她的心。

“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厉斯年无法将注意力彻底地从江以宁的身上移开,偏偏江以宁此时的样子实在是魅惑的很。

他自诩自己自制力不差,至少坐怀不乱还是可以做到的,偏偏在江以宁的面前,什么自制力,都成了笑话。

她明明还什么都没做,他就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哪里都不自在。

江以宁看着厉斯年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唇角的笑意越发地重了些:“看来厉先生也很口是心非,你看你,分明就是对我也心动的。也是,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和谐,你那白婧小妹妹可没我厉害,厉先生,要不你就包养我吧,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下贱!”厉斯年忍不住骂了一句,被江以宁的话气得不行。

“下贱?这不是人的正常需要吗?你舍不得对你的婧婧下手,我呢,跟你分开了以后,也需要钱生活,另外你也知道我孩子的情况,治病可是要花很多钱的,我现在没了工作,没了收入,想要赚钱,就只能够走这一条路了。你如果没兴趣的话,那我去找别人好了。”江以宁说着还真的拿出手机,一副要打电话联系金主的样子。

厉斯年快步的上前,一把抓过了她的手机,狠狠得往地上一砸,愤怒的双眸赤红,死死的盯着江以宁:“你除了找男人养你,难道就没别的本事了?”

“对啊,我这样的人,除了依附男人之外,还能怎么生活?”江以宁咆哮着承认了。

厉斯年顿时被她那样子气得不行。

他发现自己才真的是犯贱,何必要来找江以宁呢?

“好!从今天开始,我包你了!”厉斯年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几个字的。

江以宁闻言顿时满脸的欢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去抱厉斯年:“谢谢金主,金主现在需要吗?我都可以哦。”

下一刻,江以宁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厉斯年狠狠地压在身下了。

江以宁扯了扯嘴角,无视掉了厉斯年粗暴的动作,哪怕心脏早就已经撕裂般的疼,她也装作若无其事。

她没想过厉斯年会答应自己,刚刚也只是故意刺激他,没想到厉斯年失忆以后,性情果然是变得很不一样了。

厉斯年身体里面仿佛是蕴含着无穷的怒意,一直折腾,才终于是放过她。

江以宁浑身都疼的厉害,睁开眼,就见厉斯年深沉的眸子,毫无稳定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冰冷的很,江以宁心头微微一跳,有些不好的感觉。

果然,下一刻,一张卡被丢在了她的脸上,同时砸过来的,还有厉斯年残忍的话:“这是给你的钱,还有,自己去医院做个绝育手术,我不希望有任何的麻烦,让婧婧伤心难过。你最好别在她的面前转,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一句话,顺利将江以宁打入了地狱。

她扯出一个笑容来,将落在身上的卡捡了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随后满脸高兴的对着厉斯年说道:“谢谢金主爸爸,金主爸爸可真的是大方,欢迎金主爸爸常来。”

厉斯年胸口堵着一股郁气,听江以宁这样说话,那股气越发的浓烈了。

他黑着脸,转身离开。

等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响起来,江以宁才整个人无力的倒回到床上去,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这样挺好的,就维持这样的关系,等她怀上了孩子,就离开,带着念念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

江以宁的难过没持续太久,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铜皮铁骨了,哪怕是心里再难受,生活还要继续。

绝育她是不可能绝育的,排卵期可还有好几天,这几天一定要争取多跟厉斯年发生几次关系,争取早点怀上孩子,离开厉斯年。

江以宁撑着浑身酸痛的身体起来,泡了个热水澡,思考着未来的事情。

沈秀琴已经回去滨南有些日子了,江以宁这段时间各种事情不断,甚至都没想着要跟她联系一下,问问她过的如何。

还有李欣悦,去了云城以后,也许久没有联系了。

江以宁胡思乱想着,坐在浴缸里面就睡着了。

一直到一阵冰冷的寒意侵袭而来,她才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居然泡在浴缸里面睡着了,水都已经凉透了。

她挣扎着起来,穿上了衣服,想了想,从妆台的抽屉里面摸出了之前从李欣悦那拿到的长效避孕药,拆了包装,拍了个照片,给厉斯年发了过去,后面还配了文字。

宁:金主爸爸,我有乖乖的吃药哦,保证绝对不会给你留下任何的麻烦。

厉斯年收到短信的时候,人刚到医院,看到江以宁发过来的照片,照片上面的她拿着一颗白色的药片往嘴里送,脸上挂着刺眼的笑容。

再看江以宁发过来的文字,那无所谓的态度,更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的心口似得,砸的他非常的难受。

厉斯年目光冰冷地看着那行字以及那一张照片,许久才动了动手指,回了一个字:恩。

厉斯年将手机收进了口袋,先去见了白婧的主治医生,之后才去了白婧的病房。

“斯年哥哥,你来了。”一看到厉斯年进门,白婧顿时扬起了一抹甜美灿烂的笑容来。

看着白婧的笑容,想到自己背着她跟江以宁的事情,厉斯年沉默了一瞬,才走了过去:“怎么没好好的休息?”

“我想斯年哥哥了,斯年哥哥,你以后别总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白婧说着伸手,抓住了厉斯年的手。

厉斯年恩了一声,白婧没有安全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尤其是在白敬轩刚刚去世的时候,她还一度得了自闭症,要不是他耐着性子慢慢的引导,估计她当时就没活下来。

“斯年哥哥,我真的好开心啊。”白婧将脑袋枕在了厉斯年的肩膀上,闭着眼,满脸的幸福。

只是等她闻到了厉斯年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她心里的怨恨,却是疯狂地开始滋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