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哥哥,这,这样不好吧?”

江以宁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浑身疼得厉害。

耳边隐隐约约的有声音传来,她迟疑着睁开眼,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入目的画面让她心脏剧痛,那种疼,远比身体上的疼要来得更强烈,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江以宁睁着眼,就这样看着不远处的一双男女。

厉斯年搂着白婧,两人状态亲密,白婧娇羞地红了脸,在厉斯年的怀里撒娇。

这画面实在是太过刺眼了。

江以宁觉得喉咙疼得厉害,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刺耳:“你们在做什么?”

厉斯年听到声音,搂着白婧的手一顿,却很快恢复自然,扭头,眼神淡漠地看向了江以宁:“你眼睛看不见吗?”

“厉斯年,我……”江以宁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厉斯年不耐烦地打断。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你也不需要跟我说什么。我跟婧婧订婚的事情早就已经公开出去了,现在不过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将结婚这件事情提上日程而已。”厉斯年冷冷地看着江以宁,那眼神里面仿佛是藏着刀子一般。

江以宁心口剧痛,不敢置信地看着厉斯年:“你,你要跟白婧结婚?”

“不然呢?跟你结婚吗?”厉斯年残忍地质问。

江以宁眼泪差点就没忍住:“为什么?”

“我玩腻你了,现在只想要好好地珍惜白婧。她比你单纯,比你善良,也比你真诚,我为什么不能选择她?”厉斯年很理直气壮地反问江以宁。

江以宁别开脸去,不想再看到厉斯年那一张脸。

“以宁姐姐,我跟斯年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我希望你可以祝福我们。”白婧娇滴滴地开口,看着江以宁那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就痛快。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只要她抓住了厉斯年,成功地嫁到厉家去,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了!

至于江以宁,她一定会想办法彻底将她铲除掉的!

“我会祝福你们的。”江以宁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强撑着浑身酸痛的身体,一脚深一脚浅的准备离开。

结果才刚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厉斯年的声音,残酷的传了过来:“谁告诉你,你可以离开了?”

江以宁脚步一顿,没回头,她害怕自己看到厉斯年那伤人的眼神,就会控制不住情绪失控。

她一直以为自己守住了自己的心,不至于沦陷,明明在一开始靠近厉斯年的时候,她就不断地催眠自己,再三地提醒自己,不要当真,她只是为了救念念,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取孩子的脐带血。

只是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多可笑。

什么别认真,都是骗人的,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把控的东西,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沉沦!

“厉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她站在那,努力地挺直腰背,挽救她那可笑的最后一点自尊。

然而厉斯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狠狠地将她那最后的一点自尊彻底的碾碎:“你不是想要怀上我的孩子吗?婧婧的身体不好,不适合怀孕,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帮我们生个孩子,什么时候孩子出生了,你就可以滚了。”

江以宁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还好及时地扶了一把旁边的电视柜,才不至于跌了下去。

厉斯年看着她那样子,本能地就想要过去扶一把,但是很快又想到了江以宁是怎么对他的。

他真的以为自己跟江以宁是真心相爱,哪里想到,原来一切不过是那么可笑的理由。

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江以宁。

这个女人满口谎言,哪里有半句真话?

江以宁紧紧地握着拳头,背对着厉斯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哭出来,许久许久,她才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来:“好。”

她没有得选择。

为了念念,她只能够妥协屈服。

哪怕心疼不已,却也只能够咬着牙走下去。

听着江以宁的回答,厉斯年心口那一股无名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明明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羞辱江以宁的,但是看到她毫无心理障碍地答应下来这样无礼的事情,他明明应该高兴,却觉得越发生气了。

厉斯年倏地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江以宁的背影一眼,才抬脚大步地离开。

厉斯年刚刚离开,江以宁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白婧冷笑着看着她,不屑地开口:“我还以为你会有多骄傲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江以宁,你真的以为你能够抢得过我?到最后,我才是真正的厉太太,而你跟斯年哥哥生的孩子,也只会认我这个妈,至于你,呵呵,等你生下了孩子,会有什么下场,真的不太好说啊。”

江以宁没有理会白婧,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理会白婧的故意挑衅了。

偏偏她不想理会白婧,白婧却不打算放过她,她走到了江以宁的面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想要怀上斯年哥哥的孩子,想要生个孩子下来去救你的那个野种?江以宁,告诉你,别做梦了。我劝你呢,现在去医院,随便找个男人做个人工受孕,早点生个孩子还比较快,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让你怀孕!你想都不要想!”

“白婧,这件事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厉斯年说了才算。”江以宁抬眸,看着白婧,眼神带着讽刺。

白婧被她的态度气得不轻,扬手就想要一巴掌扇过去。

只是她的巴掌没落下,就被江以宁抓住了手:“这个世界上除了厉斯年,谁也伤不到我,你也不例外!别惹我,否则的话,谁做厉太太,还真的不好说。”

白婧脸色一变,瞪视着江以宁,没说话,只是眼底的怨毒,几乎要将江以宁射了个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