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不是有袁玉打理嘛,再说咱们有言在先,我这个王妃只不过是个有名无分的,王府里的事,我可管不好,也不敢管。”

“哪有人生来便会管着家里的事?你不会学?”

栾念已经生了不信任袁玉之心,一听宋慈惜竟然不想管,自然有点小生气。

“可我还要帮皇上制药,还有你这一身毒都没清干净呢。”

“那你便让如霜先替你管着,等你正式嫁给本王,这府里的事便由不得袁玉做主。”

宋慈惜怂了怂肩膀:

“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宋慈惜也不想再从这个事情上纠结下去,索性伸手拿了个包子,愉快的吃了起来。

栾念本想将自己的碗筷给宋慈惜用,但看她吃的那个开心,又不忍打扰,便用手肘抵在桌上,看着宋慈惜一个人吃。

酒足饭饱,宋慈惜上了困劲,昨日经历的事情太多,回来因为饿,睡的比较晚。

看着宋慈惜坐那发呆,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打着,栾念轻咳:

“咳,你回去睡会吧,等风野和左相来了,本王现唤人叫你。”

“就不睡了,昨日耽搁一天,你父皇的药我还没去配。我记得有些药都在湖中小筑,我便带着如霜和行先过去,正好那里没人打扰我。”

“湖中小筑你还是自己去的好,如霜和白行先毕竟是外人,那处比较隐秘,本王不想让外人知道。”

“那我总得有个下手啊,再说,那处连个工具都没有,我过都过不去。”

栾念想了片刻,开口唤了个名字:

“绿檀。”

话落,只见门外从房顶跳下一人,宋慈惜一惊,吓的困意都烟消云散。

绿檀几步走了进来,拱手跪在栾念面前:

“主子。”

“你陪着准王妃去湖中小筑,有什么需要的立马去置办。”

“是,属下领命。”

宋慈惜看了看绿檀,上次听如霜提了一嘴,但是这人自己从未在大王府见过,而且出现还从房上跳下来。

莫不是他就是那种,小说和电视剧里曾提起过的暗卫,很少示人的那种?

“准王妃请。”

绿檀做了请的手势,宋慈惜看了眼栾念,栾念微微点头示意。提了口气,宋慈惜回屋取了要用的东西,交待了如霜和白行先,便跟着绿檀去了湖中小筑。

宋慈惜刚离开露华院不久,路生便赶了回来。

路生同栾念交待,厨房确实忙的不可开交,只因为袁玉交待,今日做为栾念恩师的左相和神武大将军要来,所以吩咐他们好生准备午膳。

路生又去了袁玉那里,袁玉的早膳和平日一样,四菜一粥外加小饼、包子。

栾念听了这些,倒是没有刚刚那般生气了。宋慈惜离开后,栾念仔细想了想。

宋慈惜是个聪明人,她拿着一碗白粥,哪里是真的想要来送给自己?

但是栾念并没有因此觉得宋慈惜不好,反而这样,栾念才更加的放心,起码宋慈惜知道可以依靠他。

半个时辰过去,张风野带着自己夫人与左相一同而至,左相今年已经七十出头,但看起来还是意气风发、老当益壮。

路生早早等在府前,看到马车来,立马迎上前去:

“左相与将军终是到了,王爷盼了一早上,可算是将你们盼到了。”

左相下了马车,看到路生点了点头,昨日张风野回府同左相说了看到栾念之事。

也将宋慈惜的事讲与他听,所以今天一早,左相入宫去见了太后,毕竟栾念是他自小教出来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左相还是能猜的出来。

路生带着他们直接入王府,袁玉其实也一直在等,寻思着同栾念一起招待左相他们,谁知看着贵客绕过正堂,直奔露华院。

“夫人,咱们要不要过去给相爷请安。”

“王爷不在正堂接待相爷与将军,这里面肯定出了什么岔子,迎春,今早可有什么异常?”

迎春挠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

“奴婢想起,今早给王爷送完早膳没多久,路生便去厨房问他们在忙些什么。然后还来了咱们院子,貌似是王爷交待他来瞧瞧,夫人早上有没有好好用膳。”

袁玉垂眸,这些倒也没有什么,就是栾念从不曾关心自己,路生来看自己早上吃什么有点怪异,但又想不出其他。

“罢了,王爷可能有自己的用意,咱们去厨房瞧瞧,午膳置办的如何了。”

露华院内,栾念坐在院子里等待,终于看到左相一脚跨了进来,立马起身。

“恩师。”

两个字脱口而出,左相看着未蒙眼的栾念,有些惊讶。

栾念看着自己的样子炯炯有神,同以前的他一点不同。

“老臣参见王爷。”

按礼数请了安,栾念将左相扶了起来,一阵寒暄后,几人一起坐到了石桌边。

“路生,派人好好守着院子,本王有事要同恩师讲。”

“知道王爷有事要讲,属下早已经安排好了,王爷大可放心。”

“命其他人都下去,你去湖中小筑将宋慈惜接回来吧。”

“是。”

交待所有的人退出了院子,看着路生离开后,栾念转头:

“恩师,有件事,还得请您老帮忙。”

左相捋着胡子抿了一口茶水放下:

“老臣知道王爷所求何事,今早老臣特意进宫面见太后,已经与她相商关于王爷要求娶王妃一事,太后已经答应老臣,会仔细思量。”

“不愧是恩师,连本王心中所想,都猜的出来。”

“但是,王爷,这女子,毕竟是宋吾海的养女,暂不说她真实身份不明,她确实可能知晓传国玉玺与遗旨外,再无任何用处。”

“并非毫无用处,恩师瞧本王这双眼,如今已经恢复,这些都是慈儿为本王做的。”

果然左相刚刚看的没错,栾念的眼睛确实已经恢复。左相心细,早就瞧出了端倪,倒是张风野一介武将,心思不够缜密,听到这话后,一口茶喷了会在自己对面的夫人一身。

“张风野!”

“对不起啊茴桐,是为夫的不是,为夫来给你擦擦啊!”

张风野的人夫人名为茴桐,也是一个武将之女,所以性子很为泼辣,但为人直爽,心思很正直。

张风野拿起袖中的白帕子便要擦茴桐的脸,茴桐的脸色这才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