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与不罚是王爷的事,但领不领罚便是我的事了。”

“真是……收拾一下,西域使团人多,咱们要想赶在天亮之前回京,只能早些出发。”

匆匆收拾好,栾念又去唤了张风野,张风野平时看起来很纨绔,但是但凡有正事的时候,却从来不曾掉链子。

早就已经起身的他,已经看着厨房做好了早膳,虽种类不多也没多丰盛,但是一大早吃些热乎的东西,还是极好的。

早膳过后,三人将马匹换成了马车,昨日宋慈惜骑马骑的屁股痛,栾念也不舍得再让她难受。

西域使团好像与栾念约好一般,也都早早的整装待发,待栾念他们一赶到驿站,桑赞提伦便下了命令,同栾念他们一起出发前往南辕京城。

张风野一路上成了车夫,只为了帮着宋慈惜赶马车,栾念身份在那里,因桑赞提伦这次来了,所以栾念便与他骑马同行。

赶跟赶至一半时,已经接近了晌午,南辕的天如今已经入了春,但是今年春天却隔外的热。西域常年都是热的状态,但与南辕不同的是,西域处于沙漠,所以热是干热,而南辕的热却属于湿热。

桑赞提伦也是怕使团的人受不住,所以与栾念相商后,便让使团在一处有遮挡阳光的树林处停下来休息。

宋慈惜下了马车,刚走到栾念身边,一个西域婢女打扮的人也赶了过来:

“大王爷,公主有请。”

栾念下意识看了宋慈惜一下,并没有直接回话。栾念这个做法,宋慈惜倒是十分的喜欢。不等栾念回话,宋慈惜横在栾念与那个婢女中间。

“王爷不方便,我替王爷去。”

“可是,公主说……”

“你们公主说是你们公主说的,有什么事我担着就是了。”

宋慈惜推着那个婢女,一起来到了贺林公主的马车前,也不等婢女禀报,宋慈惜踩着凳子上了马车,一把将马车门推开走了进去,随后便将马车门紧紧关上。

不得不说,巴塔贺林当真是西域王最宠爱的小公主,这马车在外面看就比正常皇室的马车大了一倍,这进来一瞧,马车里面铺着地毯,新鲜的瓜果与奶制品摆满了桌子,可所谓一应俱全。

对于宋慈惜的倒来,贺林公主也是很为吃惊:

“怎么是你?”

“贺林公主,我听说您尚未出阁,现在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您这要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单独见我们王爷,要是王爷真来赴约,您也不怕被下人说闲话。”

“我们西域人民风开放,根本不会拘束在儿女情长这事上,本公主哪里还怕他人诟病?”

宋慈惜听了这话后,轻笑了声:

“贺林公主别忘记了,您是西域人,可王爷却是南辕的人,如今公主也踏入了南辕的土地,就算不怕被自己下属说什么,但也得为了王爷考虑啊。更何况,这条路上多的事南辕的百姓来往,贺林公主也不怕被南辕百姓说三道四吗?”

“呵,这么说来,本公主倒要谢谢你了?”

宋慈惜一边摇头一边摆手,她可不想受这西域公主一谢。知道这贺林公主对栾念安了什么心思,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而且栾念明摆着不想与贺林公主多有往来,可这贺林公主偏不自觉呢。

宋慈惜走上前,到了贺林公主桌子对面盘腿而坐,一双锐利明亮的眸子看向贺林公主。贺林公主从小娇生惯养,从来都不曾有人敢违背她,也从未听过别人对她说过半个不字。

如今宋慈惜不光来宣誓主权,而且她这眼神,倒看的贺林心中不安的乱跳。

“你,你还要做什么?”

“贺林公主,这里也没有外人,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本公主同你一个妾室有什么好说的?”

“啧,这便是贺林公主不对了,贺林公主这心里装着大王爷,若是有朝一日公主真的嫁给了王爷,您能保证您就能是王爷的正室王妃吗?”

“本公主可是西域唯一的公主,难不成嫁给王爷还同你一样当妾室?”

“这可说不准了,公主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侧王妃是太后许的,王爷当初亲自向太后请旨,可是为了求的王妃位。”

宋慈惜说到这话,语气高傲了许多,但更多的是自信存在。西域公主又如何,纵使能嫁到大王府,就凭着栾念那性子,如今袁玉,便是以后的贺林。

栾念可以养着她,尊敬她,便唯独不会爱她。就凭这一点,宋慈惜也能拔直了腰杆,站着说话也不腰疼。

“你……”

从未见过这样待自己的贺林,听了宋慈惜这话后激动的站起身,伸手指着宋慈惜,气的自己喘着粗气。

宋慈惜不紧不慢,甚至有点好笑:

“贺林公主也别急,左右现在我与王爷也没有大婚,不如便同贺林公主来比赛一场,若是我输了,自当离开王爷。若是贺林公主输了,也别再琢磨着大王爷,哪来的回哪去吧。”

“你想如何比?”

“咱们就比,在贺林公主在南辕的这些日子,若能让大王爷动心,那便是公主赢,但若是这期间大王爷还是对公主不动心,那便算我赢。”

听了这话,贺林笑了,还以为宋慈惜要同她比什么?这不明摆着宋慈惜会输的底掉?自己可是西域王的公主,如今南辕这情况,栾念正是用人之际,若是想要西域的支持,自己才是关键所在。

抱着必胜的决心,贺林公主开口:

“好,本公主便与你赌这一把,你这个侧王妃的位置,怕是没有几日了,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吧。”

“贺林公主好志气,那咱们,走着瞧。”

话落,宋慈惜站起身,抖了抖身上有些发皱的衣服,转身推门离开。

回去的路上,宋慈惜一直在偷笑,其实这次她赌的这一把,她自己觉得赢定了,栾念是什么样的性子,这些日子早已经被她摸透了。

出神想着到时贺林输时的惨样,宋慈惜就觉得痛快,想跟她抢男人,这个贺林公主还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