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的东西都是你的,更何况,听闻你让皇祖母宫中孔雀开了屏,不也同她讨了东西吗?”

栾念伸手在宋慈惜鼻子了轻刮了下,笑道:

“你这小东西,怎么这样贪心。”

“得,这人都是我的了,那我就不同王爷讨别的了。”

一把挎住栾念的胳膊,宋慈惜也不知为何,看到栾念平安回来,就渐渐犯了困意。

靠在栾念肩膀,宋慈惜打了个哈欠:

“王爷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你莫不是一直在这里等着本王呢?”

宋慈惜扑哧一笑,她都不知道栾念今天回不回来,怎么会在这里等着。若是栾念不回来,怕不是要等上一宿了。

“慈儿,以后你别叫我王爷了,父皇和皇祖母都唤我乳名,你同他们一起叫我阿念吧,这样,以后我也不在你面前自称王爷,你觉得可好?”

这一句话,让宋慈惜提起了神,她坐直了身子看向栾念,瞧着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南辕这种极重规矩的国家,像栾念这种身份,就算是正室的王妃,没有他的允许,也是不能够称他名字,更别说是乳名了。

对于栾念,宋慈惜确实已经喜欢上了,但是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现下虽能依着宋慈惜的身份活下去,但是谁知哪天自己再穿回去。

栾念这样对自己,明显已经情根深种,宋慈惜现下,竟有些担心和害怕了。

“王,王爷,这样不行的。”

宋慈惜抿嘴看着栾念,自己现在这一步步,是不是都走错了?当真把自己当成宋吾海真正的养女活着,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栾念是极好一个人,宋慈惜知道,若是他将来登基为帝,也会是天下万民的福祉,自己这样一个根本不是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人,是不是不应该再同栾念继续下去,万一耽误了他?

宋慈惜因为想到这里,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好在夜色浓,灯下也看不出来。

宋慈惜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扯出一个假笑:

“困了困了,我先回去睡了,王爷也尽早安歇吧。”

似乎像逃跑一般,栾念看着突然变了个似的宋慈惜,心中十分的不理解,莫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封后大典一天天过去,各国的使臣也相应往自己国家回了。西域的来使是最晚一个离开的,这段日子,贺林公主对栾念真是的用尽了一切的法子,可都没有什么效果,渐渐贺林也就淡了。

桑赞将军已经向栾念说了,再有五日他们便要动身回西域去了,宋慈惜知道这个消息,心中着实痛快,贺林公主这次算是完败了。

这日,贺林公主和往常一样,刚用完早膳便入了大王府,栾念去上了早朝,因为今日要去给赵霖送皇帝吃的药,所以这一上午怕是都不会回来。

宋慈惜掐算着贺林公主来的时辰,一早就在院门前等着。似乎看着贺林公主天天来,宋慈惜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二人虽说是因为抢男人不对付,可这段日子接触下来,宋慈惜倒觉得贺林公主也是个实在人,不过有一些许公主病罢了。

看着贺林公主慢慢的朝这边走来,宋慈惜朝她招了招手,谁知今日的贺林,不同往日那般盛气凌人了。宋慈惜连连走上前,一脸迷茫。

“公主你这是被霜打了?怎么还蔫了呢?”

“宋慈惜,上次你同本公主比的赛,本公主认输了。桑赞将军说,五天后我们就要回西域了,以后,你就可以和大王爷好好过日子了,本公主绝对不会打扰。”

今日贺林十分的奇怪,说着这话也没有底气,像是有些病了的样子。

“贺林公主,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可今天这是怎么的了?”

贺林抬头看了眼宋慈惜,随后目光从她的肩膀看过去,直至看到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白行先。

贺林一趟趟来大王府,不知何时开始,突然觉得栾念好像并非她的良人。

而她每每来找大王府,宋慈惜同她吵闹时,那个站在宋慈惜身后不远处的偷笑她们的男人,不知何时身影刻在了她的脑海和心上。

白行先被贺林这么一看,将目光转到别处,也是有些不自在的。

宋慈惜瞧着贺林的样子,转头看了看白行先,突然心中好像明白了些会。

贺林是个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同自己争吵起来,虽是输,但每次也是底气十足,唯独有时白行先过来找自己说事,贺林突然安静的和小猫似的。

仔细想了想,宋慈惜突然发现,贺林好像许久都没有提起过栾念一句半句了,难不成……

“行先啊,你去叫束欢今日跟着我,如霜我打发出府办事去了。”

“是。”

贺林盯着白行先,目光一直尾随直至人家离开,贺林出着神,想着五日后再也见不到白行先,竟比来时更加的低沉。

“人都走远了,公主这眼神还没收回来,莫不是公主对我这个随从,有意思?”

“对啊,本公主就觉得他很不错,只可惜我要回去了。”

贺林倒也不藏着掖着,喜欢便是喜欢,她便是这样的性子,觉得这些事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原以为能在南辕寻得良人共伴一生,看来本公主还是想多了。”贺林低下头,空脚踢了踢,看的出十分落寞。

“公主是认真的?”宋慈惜瞧着她的样,开口问了句。

“当然,本公主何时在感情上玩笑过?本公主虽不喜欢你,只是因为咱们喜欢同一个男人罢了。这么些天,我也看到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对你,也气不起来了。”

贺林叹了口气,让身后跟着的人都走远了数十米,估摸着他们听不到,贺林这才开口:

“我同你说了吧,这回父王与我说了,若是从南辕择不到夫婿,便要回去听从父王的命令,嫁给朝中重臣家的儿子。其实父王早就有这意思,不过我就是不愿,非要自己试试,谁知道白跑一趟,或许这就是当公主的无奈吧。你比起我来,幸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