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娘,再说,这种事还是太后拿主意最好,万一以后再因这事与西域起了冲突,那也是别人的主意,同娘娘您也没有关系。还有呢,若是此事您拿主意,怎么也得再听听太后的意思,倒不如您现在这样清闲。”
“听说今日御膳房做了新的牛乳酥,母后向来最爱吃这些小糕点,唤冬你着人去取一些,咱们也该去瞧瞧这个老谋深算的皇太后了。”
接下来的几日,栾念一边忙着替白行先与贺林修葺府邸,一边还得抽空去找束欢和如霜,白行先要回来了,若是他看不到宋慈惜,这回怕是要挑事的。
束欢和如霜嘴巴严,任由栾念怎么求问,愣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私下,束欢给在京中卖野货的元冥寨弟兄给宋慈惜带了书信,束欢知道,待宋慈惜知道白行先回京的事,要不要回来,全看宋慈惜自己了。
书信带回了元冥寨,果然宋慈惜看了书信后,拿到外面点起的篝火,直接烧了。
宋慈惜这些日子还想着,怎么再给栾念个教训,没想到白行先回来的到是快,这回怕是有好戏看了。
六天的时间一晃过去,西域的大批人马终于到了京城。本来预计五日便能到达,可是贺林公主突然着了着了风寒,所以在路上休息了一日,这才晚了一天。
这次他们回来,与上次出使南辕不同,这次涉及两国和亲,所以栾苑与栾念都在京城处迎接,也是为了直接给白行先下封王的旨意。
白行先做为西域的准驸马,如今也换了西域驸马该穿的衣服,从马上一跃而下,只见白行先走到马车旁,伸手将贺林扶了下来。
这回的贺林没有了从前那股子骄傲,倒是整个人柔情似水,如此变了个人一般。
“贺林公主一路辛苦,这刚回西域没多久,便又赶回南辕,看样子真的与行先伉俪情深。”
栾苑一脸假笑,开口恭维着,贺林看了没有表情的白行先一眼,没有应答,只是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白行先走到栾念身边,仔细看了他近旁,别说宋慈惜的身影,就算平日里一直在宋慈惜身边的束欢、如霜和海心,都没见到。
栾念看出了白行先的意思,有些尴尬的不敢与其对视。白行先眉头一皱,瞧出了端倪。
“人呢?”
对于宋慈惜,栾念是亏心的,所以平日里那个着实自信的栾念,今日就没有那么高傲。
“……”
见栾念不语,白行先便猜出出事了,但未等白行先质问,栾苑便将皇太后的懿旨拿了出来。
一开始本想是前朝拟旨,但是南辕的玉玺下落不明,所以只能用太后的凤印。
“行先听旨。”栾苑开口说着,白行先转头看了一眼明黄色的旨意,暂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规矩的半跪在栾苑面前,听着栾苑宣读太后懿旨后,白行先领了旨意站起了身。
“行先,你是咱们南辕第一个外姓藩王,以后可要好好对待贺林公主,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南辕,万不能疏忽。”
栾苑本与白行先半分不熟,这话嘱咐的,叫人听的怪怪的。白行先与栾苑有愁,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
瞪了栾苑一下,白行先什么也没有回应,倒让是栾苑十分尴尬。
“贺林公主一路舟车劳顿,藩王府还有些没弄好的地方,这几日贺林公主便带着驸马先暂停本王府上,待藩王府弄完,贺林公主再搬回去。”
“如此正好,本公主也着实相信侧王妃,一别几月,不知侧王妃可还安好?”
贺林和白行先一样,都惦记着宋慈惜,按理说宋慈惜今日应该会同栾念一起来,毕竟连成萱都来了,可是贺林就是没瞧见宋慈惜的身影。
栾念刚刚还想转换话题不提宋慈惜,谁知话说说又绕了回来,栾念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栾苑从旁看着栾念的样子,心中暗爽,为了再火上浇油一些,栾苑开口:
“贺林公主看样子还不知道,侧王妃在大婚前几日,突然失踪,至今为止音讯全无。皇兄与本皇子也多加派人查找整个南辕,愣是没找见人,怕是……”
白行先攥着懿旨,便要同栾念要个说法,倒是贺林冷静的快,一把牵制住白行先,示意不要让他轻举妄动,这里面肯定还有误会,栾苑不是同他们一边的,定会搅和混水。
知道白行先在意宋慈惜,眼下倒不能在这里,乱了分寸。
“那还真可惜,本公主在南辕也就同侧王妃一人和的来,但愿早些找到侧王妃,带回来才好。今日累了,多谢二皇子与诸位大人来迎接,本公主先同大王爷回王府了。”
贺林拉着白行先上了马车,栾念看了栾苑一眼,十分不悦的上了马,带着一众人,回了大王府。
进了大王府,白行先第一次事便是进了栾念房里,贺林在栾念房门前,将所有人都拦在了外面。
房内气氛压抑到了极致,白行先冷冰冰盯着栾念,暗暗开口:
“她不是个没心思的姑娘,到底出了何事,你会在大婚前把她弄丢?栾念,我走时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如今你是不是该好好给个交待?”
“都是误会,她本来已经回来过,可惜又走了。束欢和如霜知道她的下落,本王也求了多次,可她们都不说,本王是想亲自去接,可是有何办法?”
“是你没用!栾念,我还以为你真的惜她、敬她、爱她,她一个人在南辕孤立无援,我不过走了几个月而已。你可知我为何与公主这么急着回来?后日是她的生辰你知道吗?”
栾念十分震惊的看着白行先,确实,栾念根本不知道宋慈惜的生辰,似乎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只因他自己从未过过生辰。
“瞧你这样子,估计压根都没有想过这个事。小姐最喜过生辰,你就连这一点小事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让她陪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