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束欢一脸懵。

上次宋慈惜连夜离开大王府,是因为栾念不信她,如今重演,上次伤的最惨的还是宋慈惜,所以束欢还是想要问清楚在走。

“你啊什么啊,我一天天就是太闲了,什么闲我都管,最后还落得个多管闲事的头衔,我为了什么啊?不需要我走就是了,当初天大地大没地方容我,现在我好歹还有藩王府能住。束欢你快别愣着了,快点去收拾东西呀。”

“不是,小姐你又同大王爷吵架了?王爷有时候就是不会言语,他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道的,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什么心意不心意的,女帝要攻回番邦的事你不是不知道,就算藩王府的亲兵也都一起去,人数压根就不够。刚刚我同他说,要去向元冥借人,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一切为了他着想,他到头来说让我不要管了。行啊,那我这次就不管了,他出他的兵,我借我的人,这王府我也没有必要住下去了。”

宋慈惜气不打一处来,越说心里越生气,看着束欢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宋慈惜撇了撇嘴:

“你不走是吧,行,我自己收拾我自己走。”

“哎哎哎,奴婢走奴婢走,奴婢是小姐的人,小姐去哪儿奴婢就去哪,这就去收拾东西。”

束欢连忙进了屋中,宋慈惜靠在柱子上跺了几下脚,但根本就不解气。川芎从旁看着宋慈惜这副女人家的样子,偷笑出声。

宋慈惜本就没地方撒气,听到川芎嘲笑的声音,立马没用好眼神看了过去。

“你生气,这般瞅我做什么?有本事你同大王爷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不就对你没折了?”

“我才不做那些让自己下不来台的事,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犯不着。”

“我看你这气的都要半死了,别带着束欢回藩王府后,在去寻我救你,你这病啊,我可医不了。”

宋慈惜咬着后槽牙,这川芎哪里多好,就是长了张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天儿都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这是大王府,你一个要走的人,可就别管我了。”

宋慈惜说不过川芎,重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中,川芎看着宋慈惜气乎乎的背影,心中偷笑。知道宋慈惜心里有气,总得让她吐露一些出来,不然真容易将人给憋病了。

他找宋慈惜绊绊嘴,宋慈惜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宋慈惜与束欢拿了很多的包袱从屋中出来,川芎看了一眼这主仆二人的阵仗,有些惊讶。

上次川芎记得,宋慈惜离开大王府,就连好一点的衣服都没带,这次好像从娘家离开似的,怕是将屋子里的东西都要搬空了。

“小姐你在这里等奴婢,奴婢去喊佐力带着马车到院子前。”

宋慈惜点了点头,束欢连忙小跑着出了院子,川芎走到宋慈惜身边,看了看地上的包袱,不禁感叹:

“我说宋大女官,你这是要离开大王府,还是要将大王府搬空啊?”

“我哪里将王府搬空的实力,这些不过都是我的东西,我可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全都拿走,不然我心里憋屈。”

宋慈惜这回可想好了,上次什么都不拿就走,真是亏了自己,这次离开,她要将所有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她不要做那个后悔的人,这回她要让栾念人才两空。

佐力动作快,一听说宋慈惜要走,佐力也死活不肯留下来。佐力说他是宋慈惜亲手提拔上来的,他认的主子就是宋慈惜,所以要跟着宋慈惜走。

宋慈惜觉得佐力十分的忠心,所以便带着他与束欢一起走了。

毕竟这里在大王府,有什么动静栾念不一会儿就知道了。宋慈惜走时本是嘱咐了后门的侍卫不要多嘴,可是侍卫怕自己担责任,宋慈惜前脚走了没多一会儿的功夫,便将事情报告给了栾念。栾念当时不害同张风野夫妇喝茶,听了这事,一口茶水从嘴里喷了出来,张风野夫妇听到宋慈惜又离府出走了,不禁偷笑栾念留不住人。

“绿檀,去给本王跟紧了。”张风野夫妇在,栾念还怕丢面子,所以便吩咐绿檀跟上去。

见绿檀离开,张风野笑了两声打趣道:

“王爷,你又怎么惹着咱们宋大女官了?这多亏你恩师先行回府去了,不然,这次准看你笑话了。”

“本王怎么会惹她?”

“刚刚桌上,瞧王爷敌对着元冥那个样,虽说元冥是个土匪头子,但元冥寨里的人可不在少数,而且听说他们寨中还有西洋的火武器,王爷你现在是用人之际,何不趁着宋慈惜与元冥之间的关系,将元冥揽入麾下呢。”

“风野,你觉得本王现在的脾气比之从前,是好了许多吗?”栾念眯眼看着风野,微微透露着杀意,当然,栾念是在吓唬张风野,并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

茴桐见栾念真的有些动怒,知道不能让张风野继续拱手,起身一把揪住张风野的耳朵,张风野吃痛不敢惨叫。

“大王爷,让我说您还是亲自去追吧,小惜那个性子您最清楚不过,您可别在让历史重演,有什么事说清楚不就是了。小惜是个姑娘家,她对王爷的真心昭然若揭,王爷也别因为自己妒忌,就把一切的锅全扣在她身上,那小惜真是太冤枉了。今天这天色不早了,我同风野也就不多留,王爷勿送。”

茴桐揪着张风野的耳朵,边扯带拽将人拉到了府外自家的马车上才松开,张风野捂着通红的耳朵,这才敢叫痛。

“夫人你下手也太黑了,为夫虽然是个武将,但也禁不住你这搬揪耳朵,下回你换个地方揪行吗?”

“你知道什么叫言多必失吗?在大王爷这碰到小惜的事,以后你少插嘴,你说王爷要真将火撒你身上,你受着还是不受?”

“夫人所言甚是,下回为夫不敢了。”

“不过你说他几句也好,我瞧着小惜一门心思都扑大王爷身上了,这回也让王爷长长记性,珍惜一下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