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看着几近疯狂的懈斗,心里还是怕的,不过看着懈斗对自己这种感兴趣的样子,宋慈惜心中想着,要是不指望栾念他们来救自己,现在就是自己能逃出去的最好机会。

“国师大人,有一件事我特别不明白。”

“你问,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宋慈惜垂了下眼,眼珠转了两圈:

“我的小婢女如霜与栾苑勾结陷害我,这栾苑摆明了就是个小人,如霜既然能到这里来见我,肯定是你同意她才进的来,你有想称霸南辕的野性,怎么能与一个小人同流合污,到时就算拿下了南辕,不怕百姓身后诟病吗?”

“怎么?你说这话是在担心我?在说,我与栾苑本就没有什么直接的交易,我完全是看在别人的面子上,栾苑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也不知懈斗是一时说漏了嘴,还是真的把宋慈惜当宝了,这种话直接脱口而出。

宋慈惜听了这话突然觉得不能先逃,她需要查出与懈斗勾结的人到底是谁后,出去才能方便击倒懈斗。

不等宋慈惜再度开口,懈斗的属下推门进来,瞄了眼宋慈惜,那人靠近懈斗耳边,虽然声音极小,但宋慈惜却听到了那人的话:

“主人,贵客来了。”

果然懈斗一听,竟然比刚才更加激动,现在的他连宋慈惜的不顾了,转身大步跑了出去。

房门又被锁了起来,宋慈惜陷入了沉思,与懈斗真正勾结之人并非栾苑,刚刚那人口称贵人的人,到底是谁?是文比显?可是宋慈惜怎么想,也觉得一个文比显,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懈斗变成刚刚那个样子。

元冥与束欢寻了一夜无果,束欢怕栾念发现自己不见了着急,所以便让元冥送她回去,谁知到了府前,元冥与束欢便被重兵围住,元冥不知出了什么事,先把束欢护在了身后。

束欢是宋慈惜最疼爱的婢女,元冥为了宋慈惜,也会好好保护束欢的安全。

没一会儿的功夫,栾念从府中出来,看了眼元冥,开口道:

“元冥,你把束欢放回来,若你敢伤她,本王决不轻饶你。”

束欢在宋慈惜心里是什么位置,栾念也是十分清楚的,生怕元冥伤了束欢,栾念还是要先行将束欢保下来。

“堂堂南辕大王爷,心眼却比麻雀还小,宋慈惜你都保不住,现在还想要保束欢?别做梦了。”

“本王怎么做都与你无关,更何况,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提慈儿,这回慈儿被人掳走,不正是你的功劳吗?你在这里假惺惺做什么?”

元冥听了这话一脸懵,倒是束欢听了后推开元冥,从侍卫圈中跑到栾念面前。

“王爷,是不是小姐有消息了?她在哪儿?”

栾念摇了摇头:

“本王现在还不确定,但是现在能够证实,番邦有人马驻扎京城西边的山上,而且有文家的人往山上去了。”

“不可能,整座山都在我们元冥寨的眼皮子下面,番邦的人怎么会在我们山上。”

“本王交眼看的事情还能有假,番邦的人都在山上盖了屋子、搭了帐篷,所有人都知道京城西边的山是你们元冥寨霸占着,所以外人不可能上山占地为王,元冥你敢说你不曾与番邦勾结?这鬼话,说出来也得有人信。”

看栾念十分认真的样子,元冥也觉得栾念不能拿这种事情胡说,元冥陷入沉思,突然想到昨日他与蒙章等在半山腰时,有手下的弟兄前来禀报,说是山上发现了外人的踪迹。

元冥当时一直都想着宋慈惜,完全没有仔细去想过那个事,现在想想,栾念说在山上见到了番邦的人,估计栾念见的人,与寨中弟兄见的人,是同一伙的。

“等等,你所看到的人是不是在山的西边?”元冥开口询问,栾念不想回答他,但现在又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栾念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敢在元冥寨地盘劫持我元冥的救命恩人,这帮番邦的人当真是该死。”

话落,元冥脚尖点地,两下便借着侍卫的肩膀跃出了人群,元冥侧身上了王府旁树上绑着的马匹上,开口道:

“若宋慈惜当真在山上,我定安然将人救出。”

元冥本想说到时会给栾念递个消息,可是想到栾念是将宋慈惜气走的,便觉得没有告诉他的必要。扬鞭挥下,元冥策马而去。

回了元冥,同样是寻了将近一夜的弟兄们都回了寨中等待元冥,元冥一回来,便立马叫齐了人。

大致让那昨日巡逻的弟兄说了下西边半山上的番邦人,元冥当下便带着人赶了过去。

懈斗那边的人也并非吃素的,他们的探子也很厉害,元冥他们前脚出了山寨,后脚探子便先行赶回去通知懈斗。

懈斗一开始将他们的据点放在元冥寨,就是知道这里定不会被人发现,而元冥寨里住的都是土匪,懈斗他们在最西边,正是山寨里很少过来人的地界。

原以为元冥寨的人不会发现,起码不会这样快的发现,没想到这次却没有如懈斗的意。

懈斗当下便吩咐人准备撤退,只可惜元冥的人赶来的快,刚好将要带走宋慈惜的懈斗拦下。

看到元冥那一刹那,宋慈惜真的感觉元冥整个人都在发光,想要叫元冥救自己,可惜宋慈惜被绑着,嘴也被塞了东西不能言语,只能支支吾吾的。

“番邦狗贼,你偷上我山也就罢了,可你不惜命,竟还敢绑走宋姑娘,既然你这样喜欢这山,今日便将命留下来,替宋姑娘压惊。”

懈斗一听,原来元冥寨中的人是奔着宋慈惜来的,懈斗很是好奇,不过有宋慈惜在他的手上,元冥就不敢乱来。

一把将宋慈惜抱在怀里,懈斗从未离身的匕首,抵上了宋慈惜喉咙,那匕首相当的锋利,只不过贴了下宋慈惜的肉皮,便见了红。

元冥眼尖,虽离的远,也看到了宋慈惜受伤:

“狗贼你有什么冲我来,绑一个姑娘家做人质,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