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宋慈惜回来,心里是比谁都高兴的,以前府里虽然一直都是袁玉管家,路生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自打宋慈惜来了后,路生似乎已经习惯了宋慈惜操持王府的日子,让觉得袁玉怎么做,自己都喜欢不起来了。
“宋姑娘、孙绯姑姑,王爷有请。”
“其实还有川芎一起,不过刚刚进了府,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宋慈惜开口说着,四周找着川芎却未见人影。
“宋姑娘您不用找他,川芎有王爷的特许,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大多的地界,川芎性子古怪,备不住跑哪里寻什么去了,您就安心随属下去,属下会让人去寻他的。”
“也好,那便有劳了。”
宋慈惜这次回来格外的客气,弄的路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宋姑娘这么客气做什么,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请着宋慈惜和孙绯到了栾念面前,袁玉见状立马起了身:
“孙绯姑姑怎么有功夫来王府了,下人也是不懂事,不提前通传一声,好给姑姑备好房间休息才是。”
“奴婢是奉了太后的旨意,陪着宋女官一起来大王府,看看她曾经种的药草。不过到了王府不能见王爷,奴婢这才同宋女官一起,来给王爷请个安。”
“姑姑出宫一趟不方便,想来是早早就做出宫准备了,这里有些早膳,姑姑不妨用些和宋……宋姑娘一起。”
栾念口上叫着宋姑娘,对宋慈惜学是那般的生分,不过这次,栾念根本不敢看宋慈惜,宋慈惜还是发现了的。
袁玉见栾念如此客气,立马让迎春去取碗筷,还未等迎春出屋,孙绯一把将人拦住。
“奴婢上了岁数,最近也不愿意吃东西,宋女官刚刚同奴婢说,已经在藩王府用过了,所以谢谢大王爷美意,也谢过玉夫人。奴婢怕耽搁时辰,便先陪宋女官去看草药了。”
说着,孙绯扶住宋慈惜的胳膊,将人带出了房里。宋慈惜虽不知孙绯是不是从太后那里得了什么命令,既然孙绯要如此做,自己跟着便是了。
栾念看着二人离开,微微垂下了眸子,宋慈惜耳垂上的伤已经结痂,虽宋慈惜看起来不痛不痒,但那伤口却十分的不好看。
女子最在意自己的容貌,栾念想着最近打听到自己与宋慈惜曾经经历过的事,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抽疼。
饭就吃了一半,栾念却在也没有半点胃口:
“玉儿你吃吧,本王先回房了。”留了一句话,栾念擦了下嘴,便将袁玉一人留在了饭桌前。
袁玉本叫了栾念两声想将人留住,只可惜栾念好似没听见一般,转眼没了人影。
袁玉看了看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自己更是听到宋慈惜回来后就没了胃口。
栾念将宋慈惜伤的那样深,袁玉料定以宋慈惜的心性怎么会回来?只是没想到,宋慈惜今日不但光明正大的回来了,还有太后身边的孙绯陪着一起。
袁玉现在有些后悔让如霜离开,若是如霜在,袁玉还能在问些关于宋慈惜的弱点。
“夫人,粥有些凉了,奴婢拿下去让人帮您热热吧。”
迎春端着粥走上前,袁玉本来心中就有气,怒气冲冲看向迎春,袁玉一抬手,将迎春手里的粥打翻在的,迎春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直接跪在了撒在地上的粥里。
“夫人息怒。”
“我如何息怒,宋慈惜又回来了,你瞧她刚刚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好不容易将她从大王府弄出去,如今她又回来了,王爷还无所谓的样子。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又白费了?”
迎春跪在地上微微发抖,袁玉最近脾气极为不好,而且她刚刚看的真真的,宋慈惜没有半点表情,连话都没怎么说,何时有趾高气扬的样子了?
袁玉是打心底里不喜欢宋慈惜,所以对她也看不着半点的好,但这话,迎春可不敢说。
“哪能啊,夫人您现在得王爷宠爱,王爷也没有恢复记忆,这大王府还是您在当家。在说,孙绯姑姑刚刚不是说了吗,宋姑娘这次回来,只是看她种的草药的,并不是来与夫人为敌的。”
袁玉眯起了眼睛,既然宋慈惜以看草药的借口回来,袁玉便让她以后没了借口,看她还如何回来。
“迎春,今日入夜,你带些人去宋慈惜种药的暖室,我身子不舒服,太医说需要那些草药入药,你一棵也不许剩下,全都给我挖回来。”
“是……”
迎春不敢违背袁玉的命令的,只能立马应下来。
另一边,孙绯扶着宋慈惜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绯才停下来,转身看向宋慈惜:
“宋女官药草种在何处了?奴婢陪您过去瞧瞧,随后便送您回藩王府。”
宋慈惜微微挑眉,看样子太后是有了什么想法,不然,怎么真的只让她看草药那么简单。
“在这边,姑姑请。”
宋慈惜将胳膊抽回,同时做了请的手势,带着孙绯来到了种草药的暖室。
其实一开始,这些草药都是种在湖中小筑的,可是那时宋慈惜他们上了边城,所以将这些草药挪到了暖室种着,王府里也吩咐了下人看管这些草药。
到了暖室,未等宋慈惜开门,川芎提早一步将门从里面打开。宋慈惜无奈的看了眼川芎,原来他早就到这里等自己。
“刚刚一进府你就没了人影,怕是路生派的寻你之人,现在还在王府里乱找呢。”
川芎挽了挽袖口,十分不在意:
“刚刚你不在车上都说了,是回来看药草的,我就知道你肯定得去看大王爷,你与大王爷一起的场面,我看着就觉得心酸,索性躲了不看,眼不见、心不烦。”
“你倒是最会偷奸耍滑的性子了,以后我可得在好好观察,贺林公主已经下令让束欢长伴我左右,若我发现你哪儿里不好,束欢我可是要收回来的。”
川芎一听关于束欢,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连忙对着宋慈惜深深做了个辑:
“宋女官在上,草民实在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