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看着迎夏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这莫不是还摸不清自己的心思?”
“小姐,奴婢不知道。”
迎夏有点委屈,毕竟这种事情她从未见过别人如何,虽然宋慈惜与栾念,还有束欢与川芎已经算是很好的例子,可是迎夏只是见他们平日里都是在一起像家人一般生活,好像对比了自己和付名,二人之间更多的还像是朋友。
迎夏算是情窦初开,既然她说了不知道,看样子这事还得宋慈惜帮着操心。
不过比对起来,迎夏倒是更有点像是白行先那种性子。不过白行先平日就是闷声不语,什么也不知道为自己争取。
迎夏生性活泼,这种事情自己弄不明白,眼下也是肯说出来的,所以宋慈惜准备帮她一下。
不过宋吾海的事在即,宋慈惜也挪不出心思来管迎夏,看了一眼旁边的束欢,宋慈惜心里多了个想法。
束欢也算是过来人,同川芎只差婚书与大婚罢了,宋慈惜信的过她,不如这事便让束欢帮着迎夏来把握,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束欢呐,这几日你便留在祖母这里吧,一是同迎夏做个伴陪着祖母,二是你也同迎夏多谈谈心,别让这小姑娘家家的,弄不明白感情的事,在错了一生可就糟了。”
听了宋慈惜这话,束欢虽想听命,但却是不放心:
“那奴婢留在这里,小姐怎么办啊?”
束欢已经许久没有同宋慈惜分开,眼下也是离不开的,束欢心中还记着上次宋慈惜自己回藩王府的事,同宋慈惜分开后,束欢也是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束欢不太故意。
“没事,府里还有迎春呢吗,如今迎夏是真是难以抉择的时候,我也不能在这里一直待着,你是我最信的过的,便由你替我在这吧。”
话落,宋慈惜看向了宋老夫人:
“祖母说呢?”
宋老夫人如今年岁已高,若是放早个二十年,她也能同迎夏好好分析分析,不过现在真的到了岁数,她也没有那个劲同小姑娘家说些你情我爱的话。
宋老夫人虽与束欢接触时间短,但是她见过的人总比宋慈惜吃过的盐还多。
束欢是个不可多得的忠仆,宋老夫人也相信束欢,绝对能够将此事办好。
“我觉得也不错,束欢若是想要早点回去陪着小惜,那便尽早劝好迎夏,事成了以后,随时都能让付名送你回王府的。”
宋老夫人既然也开口这么说了,束欢也没有其他办法,便点点头应了下来。
宋慈惜见状,轻笑了下,让束欢带着迎夏出去,自己单独同宋老夫人说了会儿子话。
宋慈惜说到栾念他们要动手营救宋吾海的事,宋老夫人听后也有些紧张真情为,不过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老人家,宋老夫人喜怒不形于色,自己心里虽惦记,但也劝着宋慈惜不要得失心过重。
凡事都有无数个可能性,所以就算栾念他们这次并没有将宋吾海成功救出,宋老夫人也让宋慈惜不要埋怨大王爷,因为这事栾念定是也已经尽力而为了。
果然,宋慈惜同宋老夫人说了这么些后,经宋老夫人这么一劝,宋慈惜的心里已经松了不少,那种时时刻刻担心的紧张感,也全都消逝不见了。
在湖中小筑待了大概个时辰的时间,宋慈惜觉得也差不多了,万一栾念他们回来找不见自己,那便不好了。
所以同束欢与迎夏他们交待了几句后,宋慈惜便带着佐力离开了湖中小筑。
还好宋慈惜回来的早,原来府里的人找她已经找疯了。
左相府来了下人求见宋慈惜,说是太后突然晕倒,所以急着请她过去。
宋慈惜一听,连忙要同左相府的人一起离开,佐力平日确实有些傻傻地,但实际却也是个心细之人。
是刚刚离开湖中小筑的时候,束欢几次三番交待,一定让佐力看住宋慈惜,就算天塌下来,也一定不能让其离开大王府。
佐力一下子拦在宋慈惜的面前,宋慈惜一愣:
“佐力你做什么?”
“小姐您忘记了,王爷离府之前嘱咐过,您今日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离开大王府。奴才和束欢姐姐奉命,若是您离开了,等着王爷回来,奴才们怎么同王爷交待啊?”
“太后那里派人来叫我,肯定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了,在说也不是什么其他的地方,你若是不放心,同我一起去便是了。”
“可是小姐,川芎先生不也在左相府吗?若是太后哪里不舒服,最快找到的郎中,应该是川芎先生啊。”
话落,佐力看了看左相府来的那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宋慈惜本来是有些等不下去的,可是听了佐力这话,不由得看向了来的人。
“你刚刚说,是谁让你来请我去给太后诊病的?”
“是相爷。”
“那你是左相府的人咯?”
宋慈惜终察觉到了问题,所以开口问着。
果然,来请宋慈惜小厮点了点头,宋慈惜给佐力使了个眼色,但是佐力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佐力,把人给我绑了。”
左相府的下人,一个都没有知道太后在相府里的,因为太后是藏在相府的,宋慈惜去了几次,看着太后身边侍奉的只有孙绯一个。还有那些侍卫,都是茴桐府里的亲兵。
佐力听到后,立马将人绑住,那小厮还一脸的诧异:
“宋女官您这是做什么,太后还在昏迷之中,您不快点赶过去,怎么还将奴才给绑了?”
“若不是我心中着急,险些还真着了你们的道,太后在相府可不是人人皆知的事。相爷做事向来谨慎,你穿的是相府最低等下人的衣服,就凭你这个身份,太后在相府的事,怎么可能让你知道?”
宋慈惜话刚落,那个小厮脸色一变,他嘴巴一抿,没一会儿的功夫,嘴色流出了黑红色的血。
他睁开着一双大眼,就这么直直倒在了宋慈惜面前。
好在宋慈惜自打来了南辕可没少经历事,所以对眼前这事,已经不痛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