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国丧共七日,所以要想让这场闹剧彻底结束,怕是只有七日可以反转。

栾平央紧皱着眉头,他如今已经知道了栾苑与文慈母子的嘴脸,他们能做出来样的事,栾平央也不觉得有多么的稀奇了。

张俭站在一起等待栾平央拿主意,看着栾平央久久不发话,张俭开了口:

“皇上,臣有一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既然二皇子与皇后已经使了这个法子,宫中总是要有人替皇上看着的。如今能够稳住局面之人,便只有太后了,所以臣的意思,是否可以送太后回宫了?”

栾平央抬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张俭,不愧是三朝的元老,张俭所想同栾平央想法一致,但是栾平央却略有为难。

虽知太后入宫并不会有人敢伤她,但是她回宫要如何说自己消失这段期间去了哪里?

想了片刻,就在栾平央还在犹豫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敲起。张俭一怔,连忙出了密室,谁知赶过来的竟是茴桐。

栾平央跟着张俭出来,因为他知道,没有必要的人是不会来书房这种重地的,谁知绕俭开门后,茴桐一步跨了进来,就这么看到了栾平央。

栾平央在相府的事,除了左相外便只有宋慈惜和栾念还有太后几人知道,虽说茴桐身份不同,但栾平央也没有让她知晓。

茴桐都愣住了,左相看后连忙开口询问:

“你这还有着身孕,怎么就还跑出来了,有什么事让下人过来通传一下不就是了。”

张家三代单传,可是到了张风野这里便停了下来。张俭本也是没抱什么希望,谁知茴桐竟然怀上了。

不在想着要什么重孙子,只要以茴桐能够安全生下孩子,是男是女于张俭来说,都是好的,毕竟是自己家的血脉,男女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祖父,太后她带着下人回宫去了,而且还留下一封信。”

茴桐将孙绯特意给她送来的信递给了张俭,茴桐当时收到信时,还以为是太后有什么事要叮嘱,谁知看了两行得知太后竟然回宫,也没有看全便急忙来送信。

毕竟太后在相府也不是人人皆知的事,所以茴桐不放心,这才自己特意跑了一趟。

张俭也顾不上自己看,连忙将信递给了栾平央,栾平央看后长长呼了口气。

到底还是太后脑子动的快,竟然这么快就赶回了宫中。看样子太后同他们已经想到一起去,应该已经有万全的打算,索性眼下便不用在考虑太后了。

“张俭,有一个地方,你得亲自去一趟了。”

“是,皇上吩咐老臣即可。”

栾平央说了一个地名,并且交待了一些话,张俭换了身下人的衣服,偷偷的出了府。

大王府里,栾念一直焦急的等待,总算是将白行先给盼了回来。

白行先一路跟着宋慈惜到了右相府,要不是成萱他们带的人手太多,还有牛天从旁掩护,白行先早就出手营救了。

白行先在右相府四周探查了好久,除了玄门十四骑剩下的那些人以外,其他的侍卫竟然少了一大半。

回来的路上听说皇帝驾崩一事,白行先想着机会来了,所以立马回来搬救兵。

还想着栾念他们那边会不会全身而退,没想到他们早都回来了,白行先终是松了口气。

太后回宫的事很快便传到了栾念耳中,若是想将宋慈惜救了出来,那便要将栾苑、成萱和文比显彻底调离。

现在日子今非昔比,若是栾念这边进宫,栾苑必定要调玄门十四骑去保护自己。

栾念想着,心中已经生了计划:

“行先,元冥,慈儿怕是需要你们去救了。”

这种事情,元冥与白行先责无旁贷,连忙三人转在桌子周围,听着栾念的计划。

栾念决定自己进宫牵制栾苑,这样玄门十四骑务必会入宫。皇帝驾崩,右相也不可能一直守在相府,怕是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会赶至宫中。

栾念也怕万一,所以知道太后回宫,所以准备找到太后,让她下懿旨将他们全都召进宫中。

如此,白行先他们只要在右相以为玄门十四骑一离开后,便可以动手。

没有必要做其他的无用功,只需要将宋吾海和宋慈惜救出即可。

栾念心中想着,宋慈惜既然被抓走,而宋吾海也不在二皇子府内,想来定是二人被关在一起,此事一举两得。只要宋慈惜和宋吾海被救出,待栾平央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一场闹剧终是结束了。

不敢耽搁时间,栾念立马换了衣服进宫,而白行先和元冥带了人,也赶到了右相府。

果然在外面等待了一个多时辰以后,便看着右相带了几个人出来。

文比显身后那几个下人,看似穿的是下人着装,可是他们走路极轻,想来便是栾念所说的玄门十四骑。

在确保他们离开以后,白行先让佐力带几个人守在外面,他同元冥和剩下的人一起,溜进了右相府。

路生上次是来过右相府的,也知道宋吾海被关在哪里,所以白行先他们来之前,路生特意给他们画了地图。

按照路生的提向,果然白行先和元冥来到了右相府的地牢中。

右相府内的兵力撤了很大一半,所以白行先他们很是容易。

不过进了地牢,白行先和元冥对上了牛天和如霜,如霜没有想到他们会来。本来如霜是想在宋慈惜面前装一装的,谁知刚到了地牢,白行先他们就赶了过来。

“牛天!”

元冥看到牛天后,反应十分的大,而看到元冥,牛天一时之间无地自容。

“你又骗我!你不是说自己要出城在也不回来了吗,你说谎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去!”

“大当家,我……”

“你不要叫我大当家,我元冥没有你这样忘恩负义,满嘴谎话的兄弟。”

元冥撩起衣摆,抽出腰间的刀将其隔断:

“今日我同你的兄弟情,犹如此衫,就此恩断义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走我的独木桥,自此再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