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宋慈惜真的听进去了束欢的话,隔日的她,对待燕璃终于不在是冷冰冰的了。
不过若是想回到从那般亲昵,也是没有办法那般快的,毕意宋慈惜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疙瘩在的。
一天天赶路,终于是到了南辕,宋慈惜按照栾平央早就先定下的旨意,刚进京便提前让林将军的人回去通报宫中,准备迎接燕璃的到来。
到了宫门处,栾念已经等在那里,看到队伍停下来,栾念走上前。
宋慈惜先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栾念后,加紧了步子。
栾念看着宋慈惜急忙的样子,生怕她摔到:
“慈儿你慢着点。”
“太子爷,你看看那个是谁!”
栾念挂念着绿檀,同宋慈惜单独在一起时,总是会提起她的。宋慈惜一直记着这一点,所以一下来,便指向了不远处的绿檀。
栾念的注意力全在马车上,压根没有顾着旁边的人。
绿檀也看到了栾念的身影,立马下了马车跑上前来,单腿跪到了栾念面前:
“主子!”
栾念一怔,连忙将自己脸上的惊喜收了回去,宋慈惜离着近,而且一直看着栾念,这才发现他脸色微微的变化。
栾念身为皇子,从小就已经学会了荣辱不惊,而且他也习惯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全藏在心底,这样便没有人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或许皇家子弟都会做的事,毕竟将来都可能成为帝王,不能让人明白自己的喜好。
“回来了。”
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包含了很多的意义。
栾念伸手示意让绿檀起来,绿檀点了点头,连忙起身。
正好,此时燕璃也从马车里出来,绿檀连忙走上前,将人扶了下来。
“许久未见,王爷已从王爷成了太子爷,当真是可喜可贺的事。”
“女帝近来可还安好?”
“有绿檀在朕身边,一切都安好。”
栾念同燕璃也只是走个过场,毕竟比于宋慈惜,栾念对燕璃是更加怨恨的。栾献是栾念唯一视为亲弟弟的人,这个仇恨,可不是普普通通便能忘记的。
栾念现在表面正常,只不过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友谊,若不是为了国家,栾念怕是真的想亲手为栾献报仇。
请着番邦女帝入了宫,到了栾平央接待使臣的地方,说的一切话尽是两国帝王的寒暄,着实也没有什么意思。
宋慈惜在里面跟着站了一会儿,燕璃倒是不忘说宋慈惜一点好,栾平央听了后,大力表扬了宋慈惜,因为要谈国事,所以便让宋慈惜先行出去候着了。
走时,栾平央特意嘱咐,说是晚膳有国宴,让宋慈惜陪同太后一起入席,宋慈惜应下后,出了殿内。
宋吾海一直在外面守着,看见宋慈惜出来立马迎上前去:
“小惜你这一路上可是累坏了,我瞧着你人都瘦了一圈,想来番邦女帝也是不好相处的,你定是费神了。”
宋吾海并不知道太多他被关起来时,宋慈惜发生的事,因为栾平央离不开宋吾海,所以这父女二人能够接触下来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根本没有办法说事情。
“也还好,我同番邦女帝是旧相识,曾经与她也是有些交情的,不过如今她已经贵为一国帝王,总是同我不一样了,所以距离渐渐大了起来。再次见面,倒也还算是亲,可我总还顾忌着身份,不敢同她僭越。”
宋吾海点了点头,确实身份这档子事,总是要谨慎小心一些的,不然帝王无情,平日里就算是相交甚好,帝王也有可能翻脸不认人。
宋吾海跟在栾平央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侍奉着就是帝王,他最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了。
“晚上皇上让我陪同太后一起入宴,干爹,我得回去沐浴,再换一身衣服才行。如今我住在太后宫里,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太后的脸面,总不能让她在国宴前丢脸。”
“好,那你快些去吧,我估摸着皇上一会儿也得让女帝先行休息,这边我候着便成了。”
宋慈惜本已经跨步离开,可是走了几步后,又转身回来了。
宋吾海见她回来,连忙开口询问:
“这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宋慈惜知道栾献的死是栾念的心结,所以怕栾念失态,眼也栾念是南辕的太子,将来也是南辕的帝王,同番邦交好有益于他。
栾念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宋慈惜也怕见不到他,所以同宋吾海说了几句,交待栾念一定要忍住。
宋吾海一听便笑了,栾念如今能成为太子,靠的绝对不是幸运。这样的道理,想来栾念也是明白的,宋慈惜是个聪明人,她怎么会想不到这里,要宋吾海说,到底还是关心则乱,所以宋慈惜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
“好了,我都知道了,一定帮你将话带到,你便安心回去好好打扮打扮吧。”
宋慈惜这才点点头,大步的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晚宴,这还是栾平央清醒以后,第一次举办国宴,想着上次办国宴,已经上一年多以前的事,栾平央晚上很是尽兴,但可能因为许久没有喝酒了,所以小酌了几杯以后,便有些醉了。
栾平央现在身子不比以前,体内的毒素现在也在定期吃药清着,宋吾海从旁提醒着,所以栾平央也为了自己的身子,先行离了席,并嘱咐栾念一定要将燕璃陪好。
众人送走了栾平央后,继续饮酒。
燕璃曾经酒量不是很好,但是现在,几壶下去还跟没事人一样。
脸也不红、心也不跳,貌似能这样一直喝下去都不成问题。
栾念陪着她喝了一会儿,也停了下来,酒这玩意喝多了会控制人的意志。虽然栾念酒量也很好,但是这里国宴,他总不能同栾平央一样喝那么多,不然做了些什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对自己对南辕与番邦两国来说,都没有利。
燕璃看出栾念不在喝下去,她也没有想继续赖在这里的道理,又吃了几口菜,燕璃倒是先行开了口,没过一会儿便也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