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啊,是我西域的巫师画的符,当时我生小世子的时候,床边上就贴满了这个。虽说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用,但是我生孩子的时候,确实还算挺顺利的。

就当是个心里作用,让你侍女在你这床边上都贴一些,也算是保平安吧,如此还能多宽慰宽慰你的心情。”

“公主想的真是太周到了,远芸,你现在就去贴上去,别辜负了公主一片心意。”

茴桐一听,连忙坐直了身子,吩咐着远芸。远芸应下后,立马开始贴了起来。

茴桐又同贺林聊着天,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贺林便从长瑞刚出生的时候开始说起。

不得不说茴桐是个快当娘的人了,对于这些芝麻小事,都听的十分的入迷,当天贺林在将军府待到天黑才回去,而且当天晚上,茴桐的睡眠状况竟真的好了起来。

隔日川芎过来替茴桐诊脉听说后,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好在茴桐的心结终于是解开了。

刚诊完平安脉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川芎正在写着给茴桐调理的方子,贺林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这二人也是许久未见了,川芎连忙起身,给贺林请了安。

“草民见过贺林公主。”

“川芎也在呢,咱们也好久没见了,你的药铺如今生意可好啊?”

“公主事忙,竟还记得草民这点子小事,草民有些日子没回药铺了,不过已经交待好了伙计,除了不能替人诊病外,其他的一切照旧。”

“嗯,这就好,为了给束欢一个好日子,你还要继续加油努力才是啊。”

贺林觉得川芎和束欢这未来的小两口确实挺了的,为人也够坦诚和忠心,贺林最喜欢的便是他们这样本本分分,而且不忘本的人。

“是,草民谨遵公主教诲。”

“忙吧,本公主就是来同茴桐闲聊的。”

川芎点了点头,连忙继续写下药方,没一会儿的功夫写完后,川芎同茴桐说了一声,便亲自下去煎药了。

昨天晚上回去,贺林收到了宋慈惜送回来的书信,里面正好提到了茴桐的事,所以贺林特意拿来。

拿着信在茴桐面前晃了晃,贺林笑着开口:

“你也别说,小惜这出去这么长的时间了,可是一直在惦念着你。前几次收到的书信里问到了你是否安好,但上次那封信已经有几日了,我便没有拿过来给你看。

正巧我昨日回去,这封信刚刚送到,里面小惜还问及了你。如今她与栾念已经到了南下,一时半会应该还离不开,所以我想着咱们一起给她回一封信,也好安安她的心。”

茴桐一听,也立马来了精神,从床上穿鞋下来,二人一起到了桌案旁。

宋慈惜在信里部起茴桐的胎是否和往常一样,而且她掐算着日子,想着茴桐也应该快生了,又嘱咐了许多要注意的事。

茴桐看着这些生硬写在纸上的字,心里却觉得十分温暖的。

她没有姐妹,也没有什么朋友,得一个知己这样问候,茴桐还是很感动的。

同贺林一直商量着给宋慈惜回了信,茴桐欢欢喜喜让远芸差人送信去了。

因为茴桐的产期马上便要到了,太后也一直惦念着这点事。听闻贺林公主近日以来,天天都会去陪着茴桐,所以今日太后派了孙绯来到将军府,给茴桐送了许多的东西,其实也是为了看看,这贺林公主和茴桐处的关系怎么样。

听到门口的侍卫通传,说是孙绯来了,本来还在一起说笑的贺林与茴桐,一下停止了笑声。

这若是宋慈惜在吧,孙绯来也是不足为其的事,毕竟太后的眼睛都落在宋慈惜的身上。可是眼下宋慈惜已经不在京城了,太后的眼睛怎么还转到了茴桐这里来了呢?

“孙绯姑姑怎么会来?她可有说来做什么的?”

茴桐问着侍卫,加重了些语气。

“回夫人的话,是太后派了孙绯姑姑来给您送东西,说是您马上便到产期了,太后惦念着。”

茴桐长长哦了一声,便让人将孙绯请了进来。毕竟是太后的人,当茴桐看到孙绯后,还是十分的客气。

孙绯没有多待,将太后赏的东西送到后,便离开了,茴桐特意让远芸送了孙绯出去。

谁知事情赶巧,孙绯刚走没多大一会儿,茴桐就觉得小腹甚痛,贺林是经历过的人,一看便知道,茴桐这是要生了。

本来离产期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许是因为茴桐前段日子休息不好,才要提前生。

贺林找来了人,张风野立马派人进宫请了稳婆,左相在宫中听闻此事后,也立马赶到了将军府。

正巧左相那时在栾平央的御书房,茴桐生孩子是大事,栾平央也立马派了赵霖前去,在将军府那里等着消息。

茴桐这孩子其实也算是正常日子生产,本来身子调的不差,但就是最近茴桐担心的太多,所以有一点难产。

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着,足足生了三个时辰,终于一个洪亮的哭声,惊到了所有人。

茴桐一朝得子,孩子刚出生的第二天,便收到了圣旨,由这个小世子承袭茴桐家里的世袭爵位。

不得不说,这孩子生来便是带着大福气的,哪怕是其他大官家的子嗣,也没有这孩子这等殊荣。

贺林当天便给宋慈惜写了书信,信中写到了茴桐平安生下世子这件事情。

快马加鞭的传信使日夜兼程,很快便将信送到了宋慈惜的手中。

宋慈惜这几日都在同束欢矜矜业业的查着账目,当然其中那些有问题的账,也都查了出来。眼下剩下的账本子,也没有多少了。

宋慈惜本是身心有些疲惫,但当看贺林送来的书信时,喜悦占据了大半,瞬间也感觉不到累了。

“束欢,茴桐诞下了小世子,母子平安!”

宋慈惜一时心中的激动不知该同谁人说,眼下只有束欢在,宋慈惜拉着她愉悦的说着这事。

其实宋慈惜在这边也待的不踏实,她自知道茴桐睡不好后,便一直担心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