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墨和温亦寒自然也听到了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往后退去。

不说其他,就算上面再落下来一块石头,两块石头相撞的碎石砸过来也一样会疼的。

白浩平大概是一样的想法。

反正借助灵气罩的微光,他们也没看到这个石洞的内壁在那里,所以索性继续往后退了。

谁知这次掉下来的并不是石头。

等他们隐隐看到那东西明显个头比石头大,而且还像极了利齿毒狼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接连“噗噗”两声闷响,两头利齿毒狼的尸体被扔了下来,在那块石头上摔得四分五裂,毒血飞溅得到处都是。

灵气罩完全挡不住飞溅的血肉。

白如墨和白浩平无一例外被溅了一身的血。

白浩平脸都黑了,没好气道:“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

一边说着,他已经感觉到了皮肤上的灼烧感。

直接沾染大片毒血,还不知道这毒性有多强呢。

白如墨也觉得半边身子火辣辣的疼。

她皱了皱眉头,沉声说:“既然这个洞足够大,那咱们就先离开这一块,免得他们再扔下来什么。”

而这时候他们也听到了上面白浩霆故意抬高的声音:“给我把洞口堵起来!”

“就算有毒狼的魔核解毒,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出来!”

几声闷响之后,他们头顶唯一的一个光点也没了。

而指挥人把那个洞口堵死了之后,白浩霆才转过身来,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

“这件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他的声音中满是威胁:“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他们二人让我们先回来,他们去追击剩下的利齿毒狼了,你们可明白?”

唯一敢和他叫板的白浩平也被他打伤推进洞里去了,在场的人不是没背景就是他的走狗,哪里敢反驳什么呢?

见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白浩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背上他们三个,我们回营地。”

至于白如墨二人,他这一晚上在那个洞口处试探了好几次,那里没有一丝风传上来,应该是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他们二人也只有憋死在里面的份了。

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当时白如墨抓紧了鸣锋剑,这让他也只能无奈地把鸣锋剑打落进那个洞里了。

不过还好,从他们能听到洞里白如墨和白浩平说话来看,洞口虽深却并非深不见底。

等家族试炼结束,白如墨二人憋死在里面,到时候他做足了准备再和父亲下去拿鸣锋剑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洞口被堵上后,白如墨抬头看了片刻,忍着身上的灼烧感问一旁的白浩平:“你身上可有夜明珠?”

白浩平沉声说:“白浩霆动手的时候,夜明珠被打飞了。”

白如墨无奈地啧了一声,然后看向了温亦寒:“那只能靠你了。”

温亦寒应了一声,然后他身上除了灵气罩,又有了一处光源。

白如墨低头看着像应援棒一样发出柔光的鸣锋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能这样?”

温亦寒笑了一下,一把扶起一旁的白浩平,淡淡地开口:“走吧。”

白如墨原本还打算自己扶着白浩平,如今有温亦寒在,她倒是省事了。

不用扶着白浩平的白如墨直接跟了上去,顺便警戒周围。

三人借着灵气罩和鸣锋剑的光在山洞里走了一会儿,发现这里还是一片空旷。

反正离落下来的那处已经远了不少,他们索性就地休息了起来。

白浩平坐在地上狠狠地喘了几口气,这才从空间袋里拿出来一颗利齿毒狼的魔核攥在了手里。

“三小姐可知如何用这东西来解毒?”

利齿毒狼的魔核,通常都是炼制好了之后用在解毒药里的。

直接拿这玩意解毒,还真没人会。

毕竟魔兽的魔核基本用途只有炼药的时候入药,或者炼器的时候被镶嵌到武器上。

单独的魔核想拿来解毒……

难道要生啃不成?

她无语了片刻,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不知道,总不会是生啃吧。”

不过她还是添了一句:“如果你身上带了其他的解毒药,可以先试着服用了缓一缓毒性。”

她一边说一边在空间袋中找自己那个随身带着的小药炉。

“我试试找几味药,把这东西炼入药中,你再服下去,这样可好?”

白浩平闻言一愣:“你会炼药?”

白如墨应得理所当然:“会啊。”

白浩平张了张嘴,本想问一句既然她会炼药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把那三个中毒的伤者带回去,毕竟那种毒拖得越久,对身体伤害越大。

但这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他咽了回去。

一想到白如墨在白家的处境,他自然就明白了她不主动要求的原因。

且不说她没有考过炼药师,她的炼药水平别人会不会信了。

就算别人肯信,以她的身份救了人也一样会招惹不少非议。

反正由于今年情况比较特殊,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带了随队的医师,由医师去处理也能把那三个人救回来,她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呢?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白浩平最终只是挑了挑眉,说了一声“谢谢”。

白如墨耸了耸肩,往温亦寒的旁边凑了凑,开始整理各种药材。

“事先说好,我之前都是用普通的药草练习,还没有这样炼制过魔核。”

“而且空间袋里带的药草不多,做不到最合适的搭配,到时候能起到多少效果,我自己也说不准。”

白浩平闷闷地应了一声,未置可否。

身边难得有个会炼药的就不错了,他还能要求什么呢?

而且相比之下,他倒是对温亦寒这个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男人更好奇一点。

思索片刻之后,他还是主动问了温亦寒的身份。

“他啊?”正在温亦寒的帮助下整理药草的白如墨抬了抬头,轻笑了一下说,“他是我朋友。”

温亦寒也对着白浩平点了点头:“我叫温亦寒。”

见两人并未多说,白浩平也就没有多问:“刚刚多谢温兄了。”

他还想多客气几句,谁知白如墨一点也不客气:“谢什么谢,压制毒性才是要紧。”

说完她又一把扯住温亦寒的袖子:“往这边凑凑,我要看不清楚是哪味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