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过了这一周,就不用再被这个品牌折磨。

徐芹心里抱着美好的期待,却没想到,噩梦却在一点点接近……

……

宫弈第二天便收到了电脑修好的消息,他叫上霍月梧一起,让人把电脑送到了酒店。

霍月梧打开这个电脑,密码是她的生日,点进去,桌面还是他们的照片,那个时候,霍月梧比起现在更加灵动,满身都是少女浪漫俏皮的气息,而林东旭成熟稳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书卷气浓厚,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佳偶天成,不过如此。

霍月梧的手微微颤抖,点开D盘一个文件夹,对宫弈说:“我之前帮他整理过资料,他所有的学术资料应该都在这里。”

“好,你拷贝给我,我让人看看。”

霍月梧接过那个硬盘,将那些论文和实验报告全都传了过去。

宫弈的研究团队早就已经收到消息,严阵以待,所以他又从网上给他们传了一份。

霍月梧突然从包里掏出几个小瓶子,里面有一些摇摇晃晃的液体,“这是我在家里发现的,他很少会带实验室的东西回来,我觉得这些可能也有什么古怪。”

“好,我让人去分析。”

“唉,如果不是因为我哥这两天不舒服,其实我本来打算带回家让他去分析的。”

“没关系,我研究室那边的资料比较全,人员也比较多,他们研究起来速度应该不会比霍先生慢。”但是宫弈想了想,还是将样本一分为二,“你先保留一部分,如果我那边真的不能有结果,还是要麻烦你哥哥帮忙。”

霍月梧便收下了另一半样本。

宫弈太想知道这些液体跟当年他中的毒是否一样,所以这些实验样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米国。他已经迫不及待,便打算自己送一趟,他的私人飞机应该会比任何一家快递公司都要快。

霍月梧也想去,宫弈反问:“你不是说你哥哥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你跟我去米国你能放心吗?”

“我哥其实是老毛病了,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发几天高烧,可能是因为换季的缘故吧。”霍月梧挣扎片刻,还是放弃了,虽说家里有佣人和医生,但是她不留在哥哥身边始终不放心,“那你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尽快通知我。”

“我知道。”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经过了二十多年,有没有变质……”霍月梧叹了口气,“我最近心里老是发慌,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宫弈理解她的心情,突然发现自己被骗了很多年,确实很难受,而且越接近真相就会越纠结。

她不愿意相信林东旭是个恶毒阴险的刽子手。

但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指使林东旭,是谁杀了林东旭,她的仇人究竟是谁。

宫弈淡淡道:“总之尽人事听天命吧。”

宫弈去了米国,把样本给了实验室之后,教授跟他说:“那些论文和资料我们都看过了,是有关毒药的研制,确实跟你所中的那种毒性和反应都很相似,但具体是不是,我们要结合这些样本的分析,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出结果,您是在这里等,还是先回m国呢?”

“我先回国。”宫弈沉思片刻,“如果有什么消息,我随时再过来。”他已经离开m国三天了,公事有一大堆要处理,私事也……

教授点头,“明白,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您一个结果。”

宫弈跟这个团队合作多年,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去机场的路上,他接到了宫正则的电话。

“宫弈,你从哪儿弄来那些实验报告和样本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去之后我再跟您详谈。”

宫正则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太好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宫弈,你有救了。”

宫弈的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静,他等了太久太久,在无比接近真相的这一刻,反而已经淡定下来。

“爸爸,先不要这么肯定,等结果出了再说。”

“嗯,我明白。”宫正则喜极而泣,“如果你妈妈清醒着,能知道这件事该多好。”

想起妈妈,宫弈心里一痛,他安慰自己,也安慰宫正则,“或许妈妈现在这样,也是另外一种幸福吧,毕竟不是谁都能一直拥有小时候的快乐。”

……

陈楚泽在酒店呆了两天,终于忍不住了,于是便网购了一顶假发,一些看上去比较潮的衣服,打算乔装出行。

他拎着那些东西,先是去了一家书店,然后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从背影和侧面看,就是一个一头长发的摇滚青年模样。

他确实躲过了慕熙夏派去跟着他的人。

然后在街角拐弯处,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宋嘉宁家。

宋嘉宁听到门铃响,再看到外面站着的是他,脸色就耷拉了下来。

她不想开门,却听见陈楚泽在外面说:“我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不走了。”

宋嘉宁怕他声音太响,会吸引邻居注意,便打开了门。

陈楚泽朝她一笑,把手上的纸袋提起来,像是献宝一样的说:“看,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栗子巧克力。”

宋嘉宁没好气的说:“我不是跟你说让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吗,慕熙夏最近盯我盯得很严,你再这么频繁找我,咱两之间的关系迟早被她扒出来。”

“她有这么厉害?我听说宫弈最近几天不在国内的啊。”

宋嘉宁白了陈楚泽一眼,“你太小瞧她了,她这几次将我按在地上摩擦,根本就没有借宫弈的力。”

“看不出来啊,她和她妈妈性格不太一样……”

宋嘉宁站在窗帘后面,朝着楼下看了看,发现没有陌生车辆也没有陌生人,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你老是来找我干什么?”

陈楚泽一脸委屈的说:“我老婆不理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宋嘉宁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又怎么招惹她了?”

“还不是那点破事……”陈楚泽开始絮絮叨叨说着婚姻生活中的鸡毛蒜皮,总之就是他妻子有洁癖,然而他不拘小节,他妻子习惯早睡,他习惯晚睡……各种性格不合,导致两人矛盾不断。

宋嘉宁听得烦了,“得得得,你别说了,要我说,你都这把年纪了,她说的你那些臭毛病你改一改不好吗?”

陈楚泽委屈得像个孩子,“在家她就是这么骂我,到你这儿你还是这么骂我,我……”

宋嘉宁受不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大书在她家里哭哭咧咧,就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陈楚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靠近了宋嘉宁。

就在此时,宋嘉宁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

她立马后退几步,朝着陈楚泽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接通了电话。

“夏夏,你找我有事吗?”

“你在家吗?”

宋嘉宁下意识否认,“不在。”

“我想问问你慕欢欢最近有没有联系你?正好在你家附近,想上去坐坐。”其实是慕熙夏自从收到手下跟丢了的消息,就猜到陈楚泽可能到宋嘉宁这里来了,所以故意找了个由头,想要看看究竟。

宋嘉宁紧张的说:“我在外面有事呢。要不我们另外约个地方?”

慕熙夏便说:“也好。那就还是学校旁边的手工作坊吧。”

“好,半小时之后见。”

宋嘉宁挂了电话,便对陈楚泽说:“你听见了吧,慕熙夏要找我,我得走了。”

“可是我刚来……”陈楚泽显然不想就这么离开

宋嘉宁凶他,“你是不是想让慕熙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