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羡凝强装镇定的说:“沈璟,尽可能调最多的人过来,我们需要尽快排查,尽快将宫先生找出来。”

宫弈失联已经五个小时,她现在心里很害怕。

沈璟也很害怕,宫弈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对于宫氏上下都是一场灾难。

他连忙按照骆羡凝的指示去调人,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他又问骆羡凝:“我们需要通知大宫先生吗?”

骆羡凝想了想,摇头,“不必了,如果到明天早上还是找不到的话,再给大宫先生打电话吧。”

宫正则的人基本都已经转交给了宫弈,所以沈璟应该也是能调动的,就先不打扰他们老两口了。

沈璟联系的人有一支跟叶维凡有联系,所以叶维凡就很快知道了宫弈失踪的消息。

他给阮安然打电话,想问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可是阮安然的电话却无人接听,他于是给阮小年打。

阮小年似是从梦中惊醒,声音迷迷糊糊,还没有听电话那边是谁就软软的说:“妈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叶维凡呼吸一颤,“你妈妈不在家?”

“对啊。”

“那叶灼言在你家吗?”

“不在啊,妈妈下班之前就没有回来过。”

叶维凡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阮安然要带叶灼言回来吃饭之前给他打过电话告知,所以他一直以为他们两在一起,他以为叶灼言是和阮小年久别重逢,在阮家玩的疯了所以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在意。

可是,他们居然都不在家。

他们能去哪儿?

叶维凡让人去调查阮安然和叶灼言的手机gps位置,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阮安然家楼下,然后就一直没有动过。

他派人过去搜查了一番,就从一个花坛里面找出了两人的手机。

叶维凡听到手下回报这个消息,眼神变得阴冷起来。

叶维平,你到底有完没完!

叶维凡没有把宫弈失踪和阮安然和叶灼言的失踪联系在一起,他以为这是两起事件。

他直接给叶维平打了电话。

“叶维平,你不要以为我不动你是我怕你,我只是给父亲面子,让你体体面面的离开,你别逼我。”

叶维平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你少跟我装,最好马上把我的人放了,否则等我告到父亲那里,你恐怕连夜就得收拾包袱离开m国。”

叶维平一听他拿叶父压他就很火大,“叶维凡,大半夜的你跟我发什么神经,你不就是父凭子贵吗,有本事你自己跟我斗啊,你拿个孩子当礼物让父亲母亲偏向你,你有意思吗!”

叶维凡不想跟他吵架,咬着牙说:“我再说一遍,把我的人放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有抓你的人!”叶维平说完又不解气,接着放了句狠话,“就算我真的抓了,我也不会放!”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叶维凡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挂断声,气愤不已,他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便不能贸贸然去找父亲,所以他干脆自己开车去了叶维平家里。

然而叶维平并不在家里。

跟他打完电话之后叶维平很火大,所以找了几个朋友去夜店喝酒了。

叶维凡便开车去了叶维平常去的那家夜店。

里面灯红酒绿,服务生一看是他,就有人给叶维平报了消息。

叶维平酒意上涌,便说:“他还敢来我的地盘!今天就让他有去无回!”

叶维凡随便抓了个服务生,让他带自己去叶维平的包间。

服务生立刻就恭恭敬敬把他带到了。

推开门,叶维凡便冷冷的对叶维平说:“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我挑战了又怎样?我都往你身上捅过刀子,我还怕你?”叶维平喝的有点多,脑袋不太清楚,他现在就是觉得眼前站着的这个盛气凌人的叶维凡很讨厌,自从屠宰场那件事之后,现在帮派里他就日渐式微,大家都不敢再站队在他这边,所有人都向着叶维凡那边靠拢。

叶维平不服,可是平日里有叶父镇着他,他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叶维凡自己送上门来,难道他还要让这个待宰的羔羊全身而退吗?那也太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经营和付出了!

叶维平勾起一个邪笑,“叶维凡,你的人确实在我手上,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们死,你要不要试试?”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们赶狗入穷巷,你们还不想让我反击?”叶维平掏出了手机,“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打个电话。”

叶维凡朝着叶维平怒气冲冲的冲过去,叶维平的手下连忙拦住了他,好几个人合力,才将他扯到了旁边。

“叶维平!我跟你之间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不要伤害无辜!”

“无辜?叶灼言无辜?你是想笑死我吧?”叶维平看着叶维凡怒极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叶维凡,只要你自断一臂,我就放了他们,这个交易公平吧。”

“你休想!有本事你自己来断我一臂!”叶维凡在来这里之前也做了准备,他的人就埋伏在四周,但是到了此刻他还没有给他们信号让他们冲进来,因为他不想因为兄弟失和闹成道上的笑话。

但是他没有料到叶维平真的敢,因为喝醉了的叶维平已经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能力。

他越看叶维凡越不顺眼。

他走过去,拉起他的右手,“就是这只手,如果当初这只手没有伤到,你就不会到jk来,我们之间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说起来,你知道是谁害得你失去这只手的吗?”

叶维凡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

“其实那起车祸刚发生父亲就让我去调查了,我们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但是父亲没有让对方付出代价,还让我不要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以前不懂,但是现在懂了,父亲大概很久之前就在做这个备胎计划了吧,我在组织里风头渐盛,又无人与我匹敌,他怕了,所以顺势把你弄进了组织里,就是想让我们之间能够制衡。呵呵,父亲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为了私欲,两个儿子的前途和性命都可以不顾。”

叶维凡不出声,因为他知道,叶父确实是这样的人,就像现在他对叶灼言疼爱有加,但是未来他未必不会拿叶灼言做筹码一样。

叶维平勾起唇角,嘲笑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害得你吗?就是几个蝼蚁一样的人,父亲要是想替你报仇,早就帮你报了,可是他没有。”

叶维凡不相信,“蝼蚁?你确定是蝼蚁?”

“当然。就是后来挤占了你名额的那个女孩的继父让人弄的。”

叶维凡懵了,他记得慕熙夏是没有继父的,有继父的那个叫宋嘉宁。

“你是说宋嘉宁?”

“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吧,那女孩天资平平,却想要用锦城交响乐团小提琴手这个名号给自己镶金,所以千方百计阻止你去比赛。她以为我们叶家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豪门,所以就找了黑刀的人对你下手。那些人在道上也是蝼蚁,连jk大名都没有听说过,所以就在你的车上动了手脚。”

叶维凡浑身发冷,他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你再说一遍,是谁派人在我的车上做了手脚?”

“你刚刚不是说了她的名字了吗?宋嘉宁啊。”

“你没骗我?”

叶维平冷笑一声,有点不理解他对于这个人为什么执着,“我骗你干什么?这事父亲也知道,不信你去问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