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邪走的猝不及防,让云暨白反应延迟了一瞬间。
唔……他怎么觉得,思无邪比之前更冷了呢?
丹药都送了,还不露个笑脸,还是这样冷冰冰的,真是难伺候。
云暨白伸了个懒腰,依依被调走了,两位大佬也出去办事了,他总算可以安心咸鱼,抬眼望了望院子,现在人少了,颇为清闲,文祥蹲在门外,不知道在干什么。
云暨白马上在院子外布了一个结界,用的是他爹给他的卷轴,这结界足以抵挡所有元婴以下修士的全力一击。
依依虽然修为诡异,可是原书里没提到这等妖怪,没有名号的,修为想也不会多高。
等在城主府过了魔毒这段风波,他就立马回凌渊,再也不来这了!
他爹给的结界卷轴自然是很靠谱,云暨白一放松,困意便如潮水一般袭来,昨夜一宿都没有好好睡觉,他回到床上,拉过来一床被子,把“韶光”抱在怀里,没一会,就睡的天昏地暗了。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云暨白蹭蹭怀中的韶光,只觉得下巴一凉,被凉醒了,他打了个呵欠,擦了擦眼角睡出来的泪水,然后觉得腹中空空,叫了声在门外侍候的文祥。
连叫了两声,文祥推开门,小步跑了进来。
云暨白掏了掏袖子,从袖子中拿出来几粒灵石递给文祥。
“文祥,去小厨房给我拿点紫灵果。”
想起紫灵果的味道,甘甜可口,还可以补充灵力,云暨白便想吃了。
文祥看到灵石,笑逐颜开,殷勤道,“公子,您一个人呆府里,会不会觉得无聊?要不要我给您带些好玩的东西回来?”
云暨白一愣,“好玩的?”
文祥见云暨白感兴趣,叭叭叭的讲开了,“说起来这好玩的,府里的公子们都喜欢玩这个。”
文祥掀起衣摆,做了个踢东西的动作。“蹴鞠啊,公子,我可以找人陪您玩的,还有射箭,投壶,公子您要是想玩,我立马就去准备。”
云暨白用折扇抵了下巴,有些无聊的张口,“嗯……那就给我拿几把弓吧。”
文祥兴奋的点点头,便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文祥的脚程很快,没一会,云暨白要的美食灵果就到了,这种果子虽然稀少,不过城主府里用冰库屯了不少,一听说云暨白要吃,便送来了许多。
云暨白一粒一粒把紫灵果丢进嘴里嚼了嚼。
用完晚餐后,云暨白绑了下自己的头发,拿起文祥送来的弓,射箭是修士们必备的技能,凌渊门派会□□授,所以云暨白也会。
这弓不同于凡人用的,必须用法力来开弓,法力越强,弓就能张的越稳。
他把灵力汇聚于眼睛,再控制输入弓中的法力,静气凝神,瞄准了远处的靶子。
不得不说,他对于这个还是颇有天赋,第一次射箭,便命中了内环。
玩着玩着,云暨白有些停不下来了,这么一练,就练了一个时辰。
额头上出了些许薄汗,云暨白正要用清洗术,才想起来,他以前并不爱用这种法术敷衍,都是直接洗,所以也没有记清洗术的法决。
……
云暨白无奈,叫了一声文祥,连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答话。
这懒僮,又去哪摸鱼了?
云暨白放下弓箭,正好有人递过来一只汗巾,云暨白要取,她却绕过云暨白的手,轻轻擦拭了下云暨白的脸。
云暨白回头,对上了依依一张娇丽的脸庞。
依依微微笑了下。
手上拿着汗巾,状似温柔的贴了贴云暨白的额头,眼里的戏谑却没有掩饰。
云暨白的心在颤抖。
他明明已经布下了结界,依依是怪物所扮,身上定有修为,如何无声无息的进来的?
云暨白试图召唤出自己的法剑,虽不清楚她的修为到底如何,但是只要和这怪物打斗,制造出动静,府中人自然会发现。
依依却一只手放到云暨白拿着剑的手腕上,道,“公子半个月前与我春风一度,竟都忘了吗?居然舍得对我下手?”
在这钳制下,云暨白不敢轻举妄动了。
看这样子,这怪物并不急于要他的性命,云暨白便试探道,“与我春风一度的女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我却记不得何时与白云府的侍女在一起过,姑娘可否给个提示?”
依依眯了眼,“公子,你记性怕是变差了,连我也不记得了么?”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围绕着依依,风中依稀一个修长的身影渐渐显露,这身影比依依要高大许多,他的声音也渐渐从娇柔变为低沉,只不过那种慢悠悠的语气还是没变。
卧槽,大变活人了!
他原本的样貌妖娆至极却不失男人气,眼睛与常人略有不同,是金色的,发长及腰,漆黑如墨,穿着一身织金墨色法袍,衣服下摆上印着形状诡异的蛇状图腾。
这,这不是朝歌吗!
魔界的一个小boss。
可是原书里没提到这货还有女装癖啊!
什么**爱好啊!
朝歌含着笑意,指尖轻点云暨白的心脏处,“半个月已过,你可考虑好了?是把你的修为给我,还是服从我,为我所用?”
原来他与朝歌确实早就见过面,还商定了某种协议!
云暨白解不开朝歌的钳制,只能小心翼翼回答,“修为给你,你就放过我了?”
朝歌没想到云暨白如此回答,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傻小子,修为说送就送,你当修为是什么物件吗?你是金丹修士,没了修为,就没了金丹,会立刻毙命。”
见做咸鱼不成,云暨白便也不抱什么偷懒的念头了。
他就算是炮灰反派,也仍是个修士,凌渊是培养他的地方,与魔修合作,魔修不会信任他,只会把他当做工具人,这样无异于与虎谋皮。
云暨白干笑了下,试图拖延,“这……要不我在考虑考虑?”
“那可不成,你若是把你身后的传音符传出去,你身边那个小道修便会即刻赶来,给我增添许多麻烦。”
朝歌贴在他耳边,轻声道。
然后手绕到他身后,取走了传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