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被反威胁了的长官怒火中烧,心想和他那个爹一样不知好歹!冷笑一声,道:“你现在不如想想办法救自己。”说罢,他抬手放下,身边的士兵会意,立马向前想要抓住两人。

缘一不再忍耐,这回森鸥外也不再阻止他,只倚靠在墙上,神情悠闲,那态度,根本就是没把这伙杂兵放在心上。

你们就现在得意吧!继国缘一他动不得,旁边那个家仆难道他还动不了吗?!也不知道继国家是怎么挑选家奴的,如此一个连主人都不放在心上,还要主人亲自动手,自己一个人悠哉的窝在后面的废物也收!是准备转型当垃圾场吗?

眼里闪过一道狠戾,长官幻想着等抓回这二人,他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讨人厌的家奴,然后向上面邀功,自己得到的利益必然不少......晚上去美子那里一趟犒劳犒劳自己好了。

咂咂嘴,长官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表情都透露出几分猥|琐之意。

正当他脑子里浮现出白花花的一片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时,几道黑影从他两侧飞过,或重重地撞到墙上,或直接被扔出了大门,还没等他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带来的人就全都被扔了出去,而罪魁祸首气都没喘一下,甚至没离开过原地,表情淡漠地抬起眼皮看着他。

霎时间,犹如被一把利刃拨开了皮肤,长官感受到了不存在的剧痛,紧接着,整个人犹坠冰窖,全身的触觉都仿佛被冻结般,冷得发抖,呼吸困难。这一切都让长官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等......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带的人就被打飞了呢。还是被一个只有他大腿高的小孩......?

这个世界也太魔幻了吧?做梦......对!他一定是在做梦!

长官脸皮抽了抽,艰难的移开与小孩对视的眼睛,僵硬的转头看向身后,他带来的人全都躺在地上再起不能,抱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小声的倒抽气痛呼。

吓得长官全身一颤,不禁回想起曾经无意间听来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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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千万别说出去,听说啊,继国家那个最近传的神乎其乎的次子其实是魔鬼之子......”

“魔鬼之子?你在开玩笑吧!”

“别不信啊,我一个表婶家的亲戚的姑妈就是当年继国夫人的接生婆,你凑过来点,我小声告诉你。”

“你别吓我啊!搞得神神经经的。”

“你听就是了!反正我也是从别来那听来的!”

“好吧,你快说。”

“话说当年继国夫人生产之际,正是午夜阴气最盛之时,第一个长子出世的时候,夜空明朗,一切正常,所有人都很高兴,正准备报备母子平安呢,继国夫人突然费力地说她还有个孩子没出来。”

“众人一愣,遂连忙去接第二个孩子,就在这第二个孩子从母亲体内出来的刹那,天空霹下一道巨雷,紧接着狂风大作,大雨滂沱。”

“哈?就这?虽然听起来挺诡异的,但也有可能是天气突变嘛。”

“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才是重点!你别打岔。话说正常孩子出生后都会哭,但那孩子偏不,甚至一生下来眼睛就是睁开的,吓得我表婶家的亲戚的姑妈手一抖,差点没把那孩子扔出去。”

“继国家主反应过来后准备把那孩子摔死,但被继国夫人拦住,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要我说啊,女人就是心软,孩子没了再生嘛,偏不舍得,还以死相逼。这下好了,继国家主直接把娘俩都打入了偏院,终身不允许外出。”

“这......听起来不太真实,万一只是那孩子比较特殊?”

“当然不止这些了。据说那孩子六岁前都不会说话,走路还没有声响,跟幽灵似的,前一秒还在小池塘边呢,后一秒就窜到了大门口,而且啊,最恐怖的是和他对视的人都会倒霉。”

“特别倒霉!倒血霉的那种!轻则受点皮外之苦,重则连命都丢了!死得特别稀奇!跟被诅咒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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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倒霉!倒血霉的那种!轻则受点皮外之苦,重则连命都丢了!死得特别稀奇!跟被诅咒了一样!”......

那时朋友的话在耳边回响,长官全身冒出鸡皮疙瘩,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听进去,要是听进去了他就不会来找麻烦。

......也是朋友说得太玄乎,真要对上眼就会被“诅咒”,那谁照顾他们母子?继国家主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家里有这么一个怪物,早给弄死或赶出去了!所以他压根不信,还嗤之以鼻,嘲笑他朋友太容易相信流言了。

现在看来,他朋友说的传言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只是太夸张了,搞得他不信。

——问就是他现在很后悔。

酒肆里一片死寂,然后突然爆发出小声的讨论。

“这是什么事啊?”

“谁知道......”

“居然敢打官兵?那两人什么来历。”

“完了完了,我们不会被迁怒吧?”

看完了一场好戏,我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起身走向呆站在原地的领头人,不过在我经过缘一身边的时候被小孩拉住,我低头望向小孩。

缘一憋了半天,小声的吐出一句“可以不杀人吗,他的身份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眉头一挑,温柔的摸了摸缘一的头,无奈地说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杀人狂吗?不过你有很大的进步,懂得思考利弊了,我很高兴。”

缘一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冒红,拉住我的衣服的力量也减弱,我趁机“挣脱”开,迈腿走向那官级最大的等待下属抓人所以才没被缘一打飞的男人。

走到他身边后,我抬起手放到男人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用只有我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轻声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好商量,用不着大动肝火,对你,对我们,都不好,你说呢?”

“你......你想怎样?”

“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好好谈一谈如何?”

说是如何,但其实就是威胁吧?!你们根本没打算听我的!而且这个家仆也根本不是普通人,和他家主子一样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两个都是魔鬼!

男人在心底呐喊,表面上却不得不露出一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笑,说道:“当然可以,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