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鬼舞辻无惨曾把大量的血(相较而言)注入进爱丽丝的身体里吗——他现在正是通过这点,找到了森鸥外。

不过现在的他并不知道男人名叫森鸥外,还诧异萝莉怎么变成了“大叔”,这性别和年龄的巨大差异,搞得他疑惑犹豫了两秒,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

毕竟鬼舞辻无惨别的不行,自恋程度他说第一,没人能(敢)和他并列第一。

(森:我不服)

听见男人的那句“找到你了”,我脑海中不禁上演起恐怖片中一段厉鬼索命的剧情。

如果放在正常恐怖片里,我恐怕只有两个结局。

一是一阵艰难的逃跑后成功保住了命。

二是被厉鬼咔嚓掉,死相会让人留下心理阴影的那种。

但这不是被书写好的剧情,我有一万种未知的可能性和走向。

——然并卵。

我也莫得选择,只能说是走一步算一步。

话说回来,早在感知到危机的时候我就把右手伸进了衣兜,触摸到冰冷的手术刀,这让我稍微心安了一些,但不够。

经过上次的顶号一战,领悟到男人的实力后,我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是远远打不过男人的。但换成银狗比就说不定了......

理性讨论,虽然我烦银狗比,但不得不说,论个体实力,福泽谕吉确实比我强。

要是把我目前的处境换到福泽谕吉身上,他处理的应该会比我轻松。

不过也不是就说我没救了。

上次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除了我不想背水一战外,还有就是爱丽丝离我太远,力量大幅度被削减。但这次,爱丽丝和我离得很近,真打起来——我也不是跑不掉。

不是我怂,该识时务的时候就要识时务。毕竟男人会分裂出触|手,而我也不知道除了触|手外男人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攻击方法,更坑爹的是还不能沾到他的血,鬼知道毒性有多大——

加上爱丽丝又是“单体攻击职位”,她最多能牵制住男人本体,可管不了男人分裂出的肉瘤触|手。

这种就很烦。

要是中也在就好了,以他的异能力,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比我轻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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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恶意尽管只是分出了一部分压到沢田纲吉身上,沢田纲吉就已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

好恐怖......

沢田纲吉紧着喉咙,艰难地咽下口水,声音沙哑,牙齿打颤地说:“他......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呢。”穿越前辈摇了摇头,语气无奈地说道。

兴许是他的提问唤起了穿越前辈的疑惑,前辈茫然地问:“喂——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鬼舞辻无惨:“?”

别以为你换了个“皮”我就认不出你了,你把我的【哔】【哔】切掉这事,我能记一辈子仇,不把你折磨死我就不叫鬼舞辻无惨!

然而被切掉【哔】【哔】毕竟是件很尴尬很丢人的事,鬼舞辻无惨也不好明说,加上也不知道那个萝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的伤口一直无法自愈,因此拖了不很久,不然他早找上门了。

现在尽管用药物缓解了伤势和疼痛,但只要一想起来或者用力扯到了,就会钻心的痛,痛到脑子都麻木的程度......他绝对不会放过男人的!

这般想着,鬼舞辻无惨脸上露出一个让人胆寒的冷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留下的标记确实在你身上,装无辜是没用的。”

语毕,鬼舞辻无惨的身体像冒开水般膨胀凸起。

——有种异形生物要从他的身体里破膛而出的感觉。

压下不合时宜的脑洞,我悄然召唤出爱丽丝,位置就在鬼舞辻无惨的身后。

【一会我说321,等倒数完了,你就攻击。】我在心里默默给爱丽丝下达指令。

【3】

我右脚后退,沢田纲吉被我拉动了一下,在这危急关头,他也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是要逃跑,脸色惨白的抿紧唇,跟着我往后退了半步。

【2】

身体微微右侧,准备转头就跑。

【1】

“跑!”

低声喊了一声,我拽着沢田纲吉就死命地命,与此同时,我感到一股夹杂着血腥气味的厉风从我身后袭来。

没有转头看的机会,我凭借本能拉扯着沢田纲吉想下一蹲。

下一秒,一根肉瘤触|手从我头顶狠狠穿过,我毫不怀疑,我若是晚了一秒,就会被爆头,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鬼舞辻无惨:死倒是不至于,但丢掉四分之三条命是肯定的)

“哇啊啊啊啊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沢田纲吉崩溃地大喊。

听到他的声音还能这么有力气,我颇有些感到意外。

人类在被惊吓到一定程度时,全身是动不了的,更别提尖叫、大喊了。

沢田纲吉不像我,经历的事多,接触的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也多。

穿越前,他就是个普通的国中生。所以我由衷的佩服他,然后默默给沢田纲吉加上一个“胆子很大”的标签。

“是鬼。”躲过那根肉瘤触|手的攻击,我迅速直起身体,拉着沢田纲吉继续跑。

“鬼?那是什么怪物?”沢田纲吉问。

“总而言之,就是非人类不吃的类人异形吧。”我回答。

听到异形两个字,沢田纲吉不由得回想起曾经因一时好奇观看过的一部就叫《异形》的电影。

电影中,异形怪物袭击人类、吞吃人类的血腥画面和人类绝望崩溃的面孔历历在目。空气中又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胃里一阵翻涌,沢田纲吉“呕”了一声,但随后忙用手捂住了嘴,一脸菜色。

“那怎么办啊,话说刚才突然凭空出现在异形上空飞着的女孩又是谁,也是异形吗?他的同伴?”沢田纲吉想哭。

他真的太倒霉了。

敢情穿越前都是小打小闹的倒霉,穿越后才是真正的倒霉!

妈妈!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QAQ

我没空观察沢田纲吉的表情,也没空安慰他。无意识地皱着眉,带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跑,目标是进森林。

我没心黑到说是拉着一群无辜人跟我一起死,我虽然是黑手党,但也是文明讲理的黑手党,这种缺德事我是不会做的。

另一边,就在森鸥外带着沢田纲吉逃命的时候,察觉到异样的缘一起身准备出门,但就在他起身的刹那,他似忽然看到了什么,脚步一顿,眼睛微微睁大,神色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