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用普通的剑和他打,缘一果然是瞧不起他吗?!

黑死牟气得咬牙切齿,爆发出浓烈的杀气,一时间,以他为圆心百米内的生物都战战兢兢地跑远,求生的本能让它们远离危险。尽管这危险不是冲着它们去的。

作为鬼舞辻无惨手底下最强的上弦一,也?是跟鬼舞辻无惨时间最长的鬼,黑死牟没有吃人的嗜好,虽说有吃人吃得越多?就能变得越强的说法,但黑死牟从来对此不屑一顾,他吃人只为了填饱肚子。

再说吃人确实能让鬼的身体素质和觉醒的血鬼术增强没错,但越强的鬼要想靠吃人变强,那吃的人就越多?,而到了他这种程度,吃上万人都没用。吃人?——完全没有必要,何况他本来也不喜欢吃人。

所以黑死牟在鬼里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别的鬼吃人,他练剑。

别的鬼靠吃人升级,他靠醉心练剑提升剑技......

过得跟苦行僧无差。

但没有鬼会小看黑死牟。因为黑死牟实在是太强了。

然而就是在众鬼眼中强大得无法超越的黑死牟,心里其实也?有一个无法超越的人。

那是他的弟弟,曾和他一同在母亲的子宫里被孕育的胞弟。

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就你天生斑纹,天生通透,天生强大!就你打破了斑纹者只能活到25的诅咒!

如果不是决定成为鬼,换来了漫长的时光。25岁之?前的他甚至连缘一的背影都看不到,两者的差距犹如中间横过一道天堑,令人绝望。

俗话?说不在沉默里死亡,就在沉默里爆发。

黑死牟爆发了......他决定变态发展,不做人了。

黑死牟:缘一,做人类是有极限的,所以我不做人了!

潜心修炼四百年,一点一滴磨砺自己的剑技,黑死牟本以为自己应该总算是达到了能碰到缘一衣袖的程度,结果缘一本人告诉他:

你还差得远呢!

黑死牟心态崩了。

沢田纲吉被黑死牟突然爆发的强烈杀意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好、好恐怖!QAQ

就在森鸥外见缘一武器碎了,打算插|入的时候,黑死牟突然转身离开?,带着一身杀意怒气。

森鸥外不明所以地眨了两下眼睛。

至于黑死牟离开的原因......

【继国缘一为什么在这!不对,他为什么还活着!——黑死牟你给我?回来!】通过黑死牟的视角看见熟悉的火光和那张虽然稚嫩但足以让他犯PTSD的小脸,鬼舞辻无惨只感到一阵恐慌,想都没想就急急忙忙的召回黑死牟。

黑死牟是跟随他时间最长、或者换句话说,最让他放心同时也是最强的手下,鬼舞辻无惨可舍不得黑死牟的命。

而且最重要的,现在缘一活了——活了啊!黑死牟可以帮他拉住缘一(的仇恨),他更不能让黑死牟随随便便丢了命。

而黑死牟,即使他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听从鬼舞辻无惨的命令,黑着脸离开?。

缘一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酸意再度涌上,他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让自己不至于掉眼泪。

无惨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今天一整天经历的事可比他前面十年经历的加在一起的事精彩刺激得多?。

森鸥外把从缘一和他变成鬼的哥哥对话?里提取出的信息暂且压下,向缘一走去。

***

“召请大家回来开会,是因为最近鬼的行踪很奇怪。”

说话的男人身形消瘦,半张脸长满奇怪的类似发霉斑的紫色纹路,眼睛因为失明看上去像是覆上了一层浑浊的白膜。他的声音很温柔,表情没有因病痛的折磨显露出一分痛。

“耀哉大人,您的意思是......?”

率先出声的是一个体型娇小的少?女。少?女黑发紫瞳,及至肩膀的乌发梳成清爽又不失漂亮的夜会卷发型,头戴薄荷色边沿紫色的蝴蝶发夹,渐变色的羽织下摆宽松纤细,如同蝴蝶的翅膀。

“你们应该感受到了,最近鬼觅食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他们应该不是为自己觅食,因为他们把人类杀死后囤积了起来,像是要献给谁。”

“鬼舞辻无惨?!”一众人里长相最为凶狠,脾气也?是最急最暴的白发青年握拳用力捶了下地板,咬牙说道,眼里迸发出难以消退的恨意。

“他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以他胆小谨慎的性格,突然这么高调肯定有问题。”

众人讨论起来,产屋敷耀哉等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所以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耀哉大人,我?们是您的剑士,因相信您而聚在一起。所以您不必说拜托,只需要告知我们要做的事就可以。”身穿棕色袈裟,手里转着佛珠,双眼全盲,额头上有一条横跨全额的伤疤,一副僧侣着相的巨汉流泪说道。

“悲鸣屿说的对,还请主公大人不要对我们这么见外。”蝴蝶忍笑眯眯地说道,她的脸上从不缺笑容,可以说随时都是在微笑着。

面对众人的信任,产屋敷耀哉心底一暖,笑道:“鬼的数量本就比我?们的剑士多得多?,而你们身为稀少?的柱,每天都忙碌于杀鬼,已经是高强度的在运转了。但是除了你们,我?找不到其他可以胜任的孩子,不是不相信他们,鬼舞辻无惨此行一出必定有妖,我?不想他们去送命。”

“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们,我?希望你们在杀鬼的同时,打探出鬼舞辻无惨的目的,甚至在有必要的情况下跟踪鬼。”

......

距离穿越到大正已有一个月,森鸥外找了座城市停脚。

因为发展前沿,这座城市有点近现代的风格,让森鸥外更是怀念在横滨的日子。

唉,好想回家。

除了森鸥外想回家,沢田纲吉也?想回家,比森鸥外还想。而无惨和缘一,两人对家都没有什么归属感,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无惨更是觉得只要能跟在森鸥外身边就行了,去哪都一样。缘一则一天心事重重,想找到兄长,更想杀了让兄长变成鬼的源头。

或许是感受到了千里迢迢之?外的来自缘一的杀念和恶意,鬼舞辻无惨这段时间安静如鸡。不过他安静是安静了,他的手下却一点不安静,因为鬼舞辻无惨正指使手下把人类(食物)献给他。

——他可以不出面,但饿肚子是不可能的。反正工具人那么多?,死多少?都不带心痛的。

倒是被缘一这一刺激,鬼舞辻无惨食量大增,像是要从吃上泄愤。

都不管什么隐藏了,想怎么吃怎么吃,仗着有无限城在,缘一也?不可能抓到他!——哼,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鬼舞辻无惨了,他现在有自己的苟窝,谁都别想找到他!

“缘一呢?”

森鸥外从外面回来,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问道。

“好像是散心去了。”沢田纲吉回道。不久前缘一出门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便问了一句你去哪。毕竟缘一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一个人上街太危险了,但一想到缘一的实力......好吧,当他没说。

而缘一回答他的就是散心。

森鸥外“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缘一那孩子就是喜欢憋事,跟个闷葫芦一样,以前在战国的时候就有一声不吭离家出走的前科,现在只是散心罢了,没什么好注意的。

“森先生。”

刚挂好衣服,森鸥外一转身,就看见笑容甜美,双手背在身后的无惨。

下意识打量了家里一周,心中有了底,森鸥外抬手揉了揉无惨的头,夸奖道:“哇,家里好干净,是无惨收拾了吧,做的不错。”

无惨:“嘿嘿。”

背景板飘出粉红小花。

要是现场有认识无惨的人在,怕是会怀疑这个傻白甜是谁。

森鸥外也?觉得新奇。

看不出来无惨还有这样的一面,嗯......怎么说呢,莫名的有点欣慰呢,要是啊治能有无惨的四分之?一乖巧......呃,还是算了吧,他承受不住。

这就是浅草了吗。

灶门炭治郎看着人来人外的热闹场面,惊叹道:“城市原来已经这么发达了......晚上都这么亮。”

牵着妹妹,炭治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七拐八绕把自己都绕晕之?前,他总算找到了一条人少?的道。这里几乎没有店铺,只有挂在柱子上的电灯散发光芒。

“唉,好饿啊。”炭治郎虚弱地说道,他今天一整天几乎都在赶路没吃什么东西。一股香味就在这时飘进了炭治郎的鼻子。

那是......

“不好意思,请给我?一碗山药泥乌冬面。”

吃完热乎乎的乌冬面,炭治郎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起身付钱。

等待老?板找零的功夫,余光忽然进入一抹小身影。因为这条路几乎没有人,炭治郎下意识转头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视线就移不开?了。

诶——和他一样的日轮花纸耳饰?!

炭治郎激动地牵着妹妹小跑过去,连老?板的呼声都暂时抛在了身后。

“那个......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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