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细细呵护,唇舌尖温柔缱绻,快要将她融化。
酥酥麻麻的的感觉萦绕心间,江月忽然全身起了一股战栗感,忽然就全身没了力气软成了一滩春水。
她难为情地埋头在他脖颈间,娇美的小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处,连那娇小玲珑的耳垂肉,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色。
男人拥着她有些单薄的脊背,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忽然想到什么可能,凸.起的喉结不禁滚了滚,磁性满满地声音试探着在她耳边响起:
“可是得了趣?”
就见到怀里的小女人,头埋得更深了,身子越发的软,无力地瘫在他的胸膛上,似春日柔弱的柳枝,折在了他身上。
男人眼中奇异之色一闪而过,而后便是满满的自得自满,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他得意洋洋地凑近女人,口吻十分炫耀:
“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
他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话?
江月羞愤欲死,可她偏偏自己不争气,手捂着耳朵,不想听他的浑话,脑海里却不自觉的闪现刚才的感觉,她从前无法理解,男人为何喜欢卿卿我我,直到方才,才终于隐隐明白了一些其中的滋味。
可是这种事情,有感觉就有感觉,何必要说出口呢?多羞人哪!
江月在心里骂男人厚颜无耻,一张嘴不老实又能动作又能说话耍流氓,一面无意识地抓挠着他身上的衣服。
却忘了他刚才是沐浴完便急急过来了,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她这一挠那睡袍便轻轻松松滑落,露出一大片男字精壮的胸膛。
就这般毫无准备的,靠着他的娇嫩脸颊贴上、手贴上、柔软的身子也贴上了他毫无保留的身体。
滚烫的,炽热的身体。
江月触电般往后退,然而退得了身子,却正好腾出了目光,男人健壮的身躯就这般入了她的眼。
富有原始野性的、鼓胀强健的麦色胸肌,直白又嚣张地彰显着男性的力量。江月有一瞬间呆愣,就又听到男人那种得意的笑声。
“怎么样?你男人身子好看吧?”
他强硬地抓住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朝着她左耳吹气。
“你不是最喜欢摸我的胸口,这回给你摸个够。”说罢他大手还压着她的白嫩小手,动了动,掌心下心跳如擂鼓,随着一呼一吸上下搏动,一动,她就毫无保留的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江月触电般弹开,趁他不备,娇小柔软的身子如泥鳅一般从他的束缚里滑出来,急急退开几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下,以手为扇,想给自己滚烫的脸颊降温。
她想,她好像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她以前不是最喜欢温柔端方的君子吗?怎么如今却觉得,那样富有野性压迫感的身子,也挺有魅力的,不,是更有魅力。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摸摸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胸口,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定是天气太热了,热的她脑子晕乎乎的,没有办法思考,落入了他的陷阱,被他给魅惑了。奇怪,明明他不是那种长相白净邪气妖娆的小白脸,为什么她就觉得他比任何小白脸都要勾人呢?
看见他鼓鼓的胸膛,就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
要死了,要死了。越想越热,全身冒着热气,挥也挥不开,挥也挥不散,急得快要跳脚,将那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才能稍稍缓解。
他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洗得香香白白,像个男妖精一样来勾她。
她要保持定力,嗯。
背后的男人懒洋洋地理了理自己大敞的衣袍,眸底噙着得意的笑,飞扬的凤眸表示出他此刻心情十分愉悦。
床头打架床尾和,古人诚不其他。
瞧,她这不是便忘了白日里的不快?
而且,这还没上|床呢。
行兵打仗就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他瞄了一眼身下耀武扬威的大兄弟,抖抖袖袍,势在必得。
踱着悠闲的步子,从背后圈住她的纤细柳腰,知她左耳最是敏感,便故意朝着那处吹气。
“还想要吗?我让你快活。”
低低的磁性男音钻进她的耳膜,轻轻颤动。
太无耻了!
江月本就脸皮薄,轰地一下被他说得小脸儿上红得滴血,红得快要冲破那层薄薄的嫩皮。
他就乘胜追击,吻上她的娇嫩的耳垂肉,吻上她娇美的脸颊,吻上她动人的眼尾……
意乱情迷之际,男人骨子里的霸道再也藏不住,忍不住零碎地念着: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许看别的男人……”
无论动作多么温柔,他的霸道本性暴露了,就像一道惊雷响彻在江月耳边,她,怎么能忘了他先前的恶劣呢?
她终于明白二人之间相处的违和感,他摔了她的琴毫无悔改,不是说他不懂得礼貌,不懂得尊重,不懂得道歉,他只是,从来都是将她当作所有物,就算是当作什么稀世珍宝,那也只是‘物’,一样可以肆意把玩的宝贝,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就宠着,不能容忍了,就强硬地折断她的羽翼。
就像那把摔裂的琴。
旖旎气氛全无,江月拼命推开男人,跑了出门。
天空闷雷响起,憋了一晚上,终于下起了滂沱大雨。
男人追出门,只见到她湿漉漉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