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今天翻身了吗?

作者:爱的创可贴

“那她怎么办?”琴声汤汤,玉簪憋成o型,表达了老琴的无措。

“傀儡而已,不足挂齿”一扇子拍过去,黑纱女子过瞬间变成呆滞的小木偶。

“咦?这是哪路妖魔鬼怪居然利用傀儡来逃避天道责罚,有意思!”踢了踢木头人偶,闫笙离打量着瑶琴手中的画。

“这图有点熟悉”挠着龙角,神情涣散,嘴里碎碎念。

“真的?可要好好想想?”玉簪丈八步伐,趁着龙发呆,暗戳戳地想要爬龙头

摸摸龙jiojio,奈何步伐爽滑,一路打滑,连个龙膝盖都没有碰到的琴垂头丧气的弹回了章谧身上。

“记忆太淡,一时半会儿也记不起来了!”从肩头跳下来的龙崽闫笙离磨挲着被仙术修好的图像,葫芦形的云团,几字形的小山……寥寥数笔墨勾勒出一股令人想要靠近,令人向往的屋舍。

“我也觉得有点熟悉”同款疑惑脸。

“……”一龙一鱼纷纷回头斜睨着在画上伸懒腰的瑶琴,一脸:你是鹦鹉吗?喜欢学舌的果然如此。

“上面那个小孩像师祖,一颦一笑很是可爱又假正经!”像蠕虫一样噌了噌画上憨态可掬的稚童,眼神迷离又留恋,痴痴发笑。

“你家师祖很特别”另眼相看,满脸不可思议。

“你确定不是你薏症了?这琴怎么净说胡话呢!”龙头摇摇,连连叹息。

年画娃娃一样:涂着口脂,粉腮红唇,身着红色并蒂莲肚兜,唇红齿白的师祖……十足的画面感让一龙一鱼摸摸可怜的小玉簪表示同情:这千年老琴怕不是提前老年痴呆了。

“嘤!嘤!嘤!”明明人家说真的,为什么这么怜悯的撸人家!琴弦都褪色了……

“那外面那些壮汉怎么办?”瑶琴趁着昏迷期间偷偷溜出去溜溜弯,所到之处壮汉居多,女子较少,而去游牧派主要是三石,大壮,木里,游丽娟四个人控制。女人主要归三石管。

“那原来的游掌柜去哪里?”瑶琴在章谧的肩膀上拱来拱去,玩的不亦乐乎。

“在你手上”双手拎着乱动的簪子插.进光滑的玉冠旁,章谧指了指瑶琴手上迷你型的风景画。

“嘤嘤嘤!”土拨鼠尖叫!我手上只有一幅画而已,没有美人。

“仔细看看画上那老禺的红唇有没有觉得眼熟?”章谧捡起倒在地上的木偶人,摩纱着木头,嘟囔几句。

“很勾人的唇红~”泯了泯嘴,瑶琴凑近一看,摸了摸,感觉很弹软。

“鲜血浇灌活人的唇,自然十分妖艳”淡淡的回声吓得瑶琴咻一下飞回章谧身上。

“嘤嘤嘤~”呔!这么血腥?琴心不古,剑气纵横。

“你们几个进来吧!”闻到陌生的气息,章谧冷呵一声。

“公子饶命!我等也是实属无奈~”说到此三石悻悻然一笑,脸色一片愁苦。

“给游掌门千几任夫君立牌位,日日祈祷,月月江经,年年祭祀,十年后待游掌门魂归时,悉心照料即可”

“是是是!多些公子~”三人互相对视后,木里抹了抹额头的汗。

“那游娘她身体……”一旁的大壮眼神躲闪,讪笑道。

“书生在哪游娘就在哪”一掌劈开木偶,糜烂不堪的鱼腥味儿瞬间铺开,袭击着每个人的嗅觉。

“嘶~”屏住呼吸,调整内力,几人相视苦笑。

“公子,您能不能帮我找到游娘?”没能听到心中的答案,大壮急切的抓住了章谧的手,神色焦急,眉头紧锁。

“心诚则灵,金石为开!”好奇心噗噜噜升起,章谧木着脸沉声说道。

“喔”期待的瞳孔一缩,满目神色暗淡几分,硬朗的面容上讪笑僵滞了。

“多谢公子大恩大德,以后若有需要我等兄弟,一定鼎力相助!”轻轻撞了一下大壮,三石抱拳拱手,激昂陈词,眉飞色舞。

“小事一桩毋须挂齿!”章谧的唇角迅速扬起,倾刻消失。

“若不是公子,我等恐怕还被这妖女蒙在鼓里,唉╯▂╰”三石愁眉苦脸地吐槽道,脸上挤成褶子包。

“恩”声线淡淡如雪,冷暖自知。

“今日时辰不早,我预备在城里转转。”脸色切切,章谧声随人动,回扇一挽。

“那我们安排一下人手……”腆着脸,抬头对上章谧清淡的眼色,暗示性询问

“多谢好意,小生只想一个人四处走走,看游牧城的风光”唇边染上一抹浅笑。

“那你稍等片刻,游牧城最具特色的是杂耍和赛马,骑马游城最是快意!”说道马匹和杂耍,三个大汗横眉微微翘起,硬帮帮的面色着上灿烂的笑意。

“盛情难却,小生便收下了!”拱手致谢,章谧笑纳道。

“好~爽快!”

“吁~”尾骨一吹,清澈的哨声划破安静的天空。

“参见三庄主,您有什么吩咐?”髯胡子大汉,提着斧子,大跨步而来,声线粗狂豪迈。

“三鸠,去把咱们庄子里养的老疙瘩收拾收拾~”

“属下遵命!”三鸠惊讶地抬头一看,视线略过章谧时顿了顿,而后快步离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走?”掀开袍子,礼让三人。

“好~”三个壮汉一脸为难,呼吸间便互相迈出了第一步。

一行人从侧门而出,荒芜人际的东游门,

“小公子别看我们这老城,下雪时风景照样美的像个姑娘,白白净净,好看的紧~”

“看出来了!”眼角噙着笑意,目光炯炯地瞩目着纯白无污的世界,章谧\'睁愣一瞬。

天地之间惟余莽莽,举手可触的雪花摊在手掌间片刻后只余一滴水,夹杂着刺骨的冷意。

寒风凛凛,鼓动着锦帽貂裘,剪裁得体的风衣微微摆动着,拉长男人修长的背影。

“公子真好看~”大壮哈口气,雾气腾腾,裂开嘴痴痴地傻笑。

“说什么呢,你个臭小子!”胡了大壮一巴掌,三石瞄了一眼步伐轻快的少年,眼底一片赞叹。

“这北国风光果然甚美!”深邃如玉的话质朴又纯粹。

“那是当然!有了马,再来一壶酒,人生几何全靠吃喝”一旁的木里脸颊红彤彤的像个苹果,眼底的笑意就像呼吸一样不曾停歇。

“酒?”少年终回头,清润地凝视着不远处的三人,淡淡的暖意侵染在四周,使得章谧此刻像足了邻家儿郎。

“大壮,取状元红来!”振臂一呼,大壮溜冰而去。

“的咧!”呼哧呼哧一群雪橇犬载着大壮那笨重的身子往前疾驰而去。

“喔~喔,游儿郎在那冰原上,把歌唱,溜马场哟……”

“嘚嘚~”冰面出现细微的白痕,风声携裹着马蹄声疾驰而来,“吁”枣红色飞马扬蹄轻轻落下,“庄主,疙瘩请来了”三鸠栓住雪橇犬的绳子后,对着兴致盎然的三石回禀。余光扫了一眼迎风屹立的少年,久久不移。“这公子真清秀,跟个水灵灵的桃子似的”心里嘀咕着。

“噗嗤!”马蹄踢踏着厚实的冰面,发出清脆的回响,马尾的棕发柔顺细碎,随风飘扬很是惬意。

“这马有点熟悉……”凑近盯着枣红色马,章谧心里嘀咕着。

“多谢各位好意,天黑路远,保重!”飞身而上,壮马撒呀蹄子,原地乱跳,被章谧提起马绳后,“咻”箭一般飞出去,徒留随风摇摆的背影。

“大哥、这!这”三石一脸呆滞地注视着自家窖藏七年的汗血宝马毫不留情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天地间。

“马儿是有灵性的,他们会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主人……”眼底的殇别之情随着风雪更加让人坑。

枣红马:“……”老婆在手,不得不走,嗤嗤~

“驾!”冰封千里,雪飞万山,冷风澈澈,马蹄嗒嗒。

“我:闫笙离,以龙名义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陪伴在锦鲤公主章谧的身旁,无论生死离别!”

幻化成人,闫笙离从后背紧紧抓住马绳,将迎风破浪的小锦鲤一把放到身后,喊声划破寂静的苍穹。

“为什么?”

“因为从睁开眼睛那一刻:你的样子就住进了我的心里,刻在了脑海里。谧儿……”

“瑶琴,抚琴一曲《武衣响》”

“嘤嘤嘤~”虽然歌曲就有粗糙,倒是挺符合此时此刻的风景。

“我……可是好琴!不陪唱!哼ヽ(≧Д≦)ノ”簪头一扭,像个别扭的小孩儿。

“状元红?”两双眼睛紧紧地意欲逃走的瑶琴,语焉不详。

“嘤嘤嘤、”哎哟!这个冰怎么这么滑?

“嘤嘤嘤!”啊!我的脸破皮啦,师祖徒儿被欺负啦~

“你在不起来,估计很快就会被雪妖吃掉,一寸一寸……”

“嘤!”

“嘤嘤嘤!”就一瓶,还是师祖留给我的生辰礼物,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师祖了。

“挺香~”酒香千里,清远怡情。

“啧~”闫笙离泯一口清酒,荡气回肠,回味干冽刺喉,情不自禁地低叹。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苦来哉?醒后又是琴曲一和。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角角,粉红的角角摸摸会不会更可爱~”

“嗝~”酒香唇齿间迸发,烧灼着冷寂的气氛,拉进了孤立的心。

“角角好软,还会动~”

“谧儿的鱼尾是九尾?”龙爪蠢蠢欲动,奈何儍龙照沟渠,摸着章谧的小脸蛋,一脸痴汉笑。

“鱼尾只此一条,别无二号!”拍拍自己心中绯红色的鱼尾,章谧笑得唇红齿白,天真烂漫。

“摸一下下就好?”龙角抖了抖,龙眼眨啊眨,可怜又可爱。

“当然……不行!”素手一扬,眼前人瞬间化成风雪而去。

“没想到你这个奶娃娃居然能识破我的幻术,有意思!”万千风雪交加,凝成人形,五官俱佳。

“你是雪妖?”捻起惹上清雪的烈酒,一口下喉。

“当然……不是!”疾风劲草劈来,风雪横空扫过。

“呵!”龙吟风弄月,飒衣罩劲轮。

狂风大作的冰原携裹着零散的雪花被打散,倾刻间重现人间。

纷纷扬扬似柳絮纷飞,“我就是摸摸鱼尾而已,别激动!”

“锦鲤一族,集大运于尾,动则偷天换日,静则鲤跃龙门,然寿命了无!”浅浅的回音了胜有无,道尽满满的孤寂感

“你们不知道?”察觉到一龙一琴炽热的星星眼,章谧无奈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