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今天翻身了吗?

作者:爱的创可贴

“时间越长,脑海里的那个她:一颦一笑深深地生根发芽,音容笑貌依旧绚烂,有时候恨自己不够果断”

“有时候又恨自己不够强大,如今羽翼丰满时卧榻已凉透了”

“这里……一直都是空落落的”粗砺沙哑的话音缓缓扬起,龙盎然并排躺在蚀骨花上的闫笙离旁边,余光觑见那个惊艳绝伦的少年掩面而泣,沉声说道,苦涩的泪珠顺着刀刻般的面颊轻轻滑落在地面上,滴答滴答。

“至少你还曾经拥有过”你的等待名正言顺,而我的守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错过了就错过了,她总是以自己的方式让你我之间划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我只能隔岸思人,就连她的死都是为你做了最好的安排。想到曾经种?种?是是非非,龙盎然桃花眼微微一笑,波光宛转数回。

“尝尝?这里都埋了一些?好酒,哟~这是梅花泪啊,入喉清澈,口感腥烈,后劲很足”

“啵”食指轻轻一弹,封坛的盖子飞了很远,坛子里清亮的回音悠悠。

“嘶~”一口清酒下了肚,龙盎然提溜着酒坛子,飞旋而上了蚀骨花枝桠上歪躺着,衣衫竞相争风流。

“好酒,一壶清酒两处闲愁,万载相思,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响亮的打嗝儿声突兀地荡漾在寂静的罪己渊里。

“如今,仙界仙子还记得她,真好~”澄澈的流水顺着男人的薄唇缓缓跑过,最终没入黑土地中,发出呲啦呲啦的余音。

“如果我没记错这梅花泪是清河府邸那边送过来的,埋了八千年,味道醇厚些?”

“我身下的这棵树鸳鸯树:树根是噬魔花根茎,树干是蚀骨花,两厢净化在融合陪养,四海八荒仅一颗鸳鸯树,这个树想必是千年前移过来的,根系现在扎得挺深,是花神的最爱,没想到她这人居然舍得?把这个丑不拉几的树送这里,礼物着实重”

“还有那里长长绿油油的千机藤,一万年开一次花,花期三年,花落藤死,今年这花开得?很很漂亮,这个香气恬淡,能够让人心情舒畅”

“对了,你身下的那一片噬魔花是本公子饲养千年的成果,虽然花色比较耀眼,单一的红色花朵连成一片,威力非凡有养神固魄之效”

“还有啊,别看这罪己渊近几日平平和和,很是幽静,看到悬崖峭壁上那些白骨累累的尸骨了吗?这些?都是仙子们收拾后的效果,有的仙子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有些?仙子时常回来看看,这累累白骨的土地上本来没有路,走得人多了就自觉成了一条路”

“最重要?的是看见那些点点星光了吗?”水嫩青葱般的手?指赫然地指向罪己渊上空盘旋的星光,眉目如画。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帮助她,她的大义从来不曾被忘过”星火燎原,指日可待,我们一直都不是一个人在等待,她真的很了不起。

“谧儿!你看见了吗?”

“我们爱你”

“我更爱你,待你归来时,君必扫塌相迎,此生不渝”

啪叽一下,手?中的碧玉酒壶撞击在地上,闫笙离蓦地对着空中繁星点点大声祈求道。

“这些?年,我去过东荒漠北山,荒芜宽阔的荒山里我见到了一个小小的土泥巴屋子,里边残留着稀稀拉拉的香烛,星光落在屋子里敞亮如画”

“我去过北荒苍茫大地,郁郁葱葱的山林钟鸣鼎食之家,三三两两之中也曾见过尼姑庵下供奉着谧儿的泥像,星火飘摇在四处,香火传承源远流长”

“望庐山上的茅草屋里,一边是谧儿的泥像,香火鼎盛,另一间是火葉的泥像,积土成灰……”

“人间安和,她们心之若素,感恩戴德,铭记着谧儿的慷慨就义,一切都是值得的”曾经走过的画面,渐渐地想起来,唇角噙着一抹笑,闫笙离死寂般的心绪突然轻灵许多。

“听说你在藏书阁呆了千年,可找到类似的事情了吗?”

“找到了”

“那个人永远化为精灵,不曾复生”话头一转,氛围冷凝几分。

“没有一点希望吗?”玉笛暗飞声,月音戛然而止。

“无?字天书曾说过:因果兰絮,一切自有公论,该死的等待无?穷无尽,好像没有尽头”

“又好像有了希望”星火漫漫晃动,摇曳着微光,照耀在墨黑的苍穹之下。

“等待?时也!命也!”

几壶清酒下了肚,眼前人影影卓卓,晃得?龙盎然眼睛疼得紧,甩了甩脑袋,轻笑一声,酣眠入睡,面颊微醺。

“酒肉穿肠过,喜忧囫囵吞”一声龙啸,面若桃花相映红,酡红的面颊上剑眉星目微拧。

“啧啧~”化剑为石的流月剑抖了抖身上的土,含剑鞘而出,咻咻咻~围着梅花泪打转,咂吧咂吧嘴,樽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滴答滴答的清酒,呲溜~吸了吸凶烈的酒香,高高仰着鼻尖儿。

“这破酒有什么好喝的?又烈又烧喉,还不如清茶淡饭”跟着身旁的小鬼头撇撇嘴,一脸好奇。

“这么想吃?我送你呀?”眉眼轻挑,墨发铺开,小鬼难得穿得一派正经。

“君子取之有道”不食嗟来之食!谁知道你又想什么歪主意,这么多年,就因为我这张破嘴,欠了一屁股债,本公子信你个鬼。

“够傲气凛然”

“风骨清佳,态度坚定,不错啊!我就喜欢你这种?语气”越是拒绝得?越快,那就是越喜欢这个东西,小剑剑你是逃不过我的债网滴~

“哎呀呀~这是什么呀?真好闻”

“咕噜”某剑灵滚了滚喉头,性感的hou结咕噜着。

“嘣”盖子飞了,酒香瞬间喷涌而出,侵袭着两人的嗅觉,香气四溢。

“bia~ji”流月舔了舔唇角,视线四处张望,很是平静。

“咳~好酒!”碧清的液体滑入喉头,没入黑色的衣衫里,流月下意识地舔抵着唇齿,喉结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着。

“嗨呀!好酒”虚影一晃,只见一团黑影消失在眼前,眨眼便来到了小鬼身边,小鬼注视着手?中空荡荡,展颜一笑,痴痴地端详着喝酒的流月。

“你慢点儿,这可是我废了半身功力换来的好东西,以后可就没有这么美味的烈酒了”小鬼头捻着袖子,擦拭着流月嘴角的液体,含着笑。

“咳咳咳!别……过来”唇角突然出现白卡卡的手?腕,流月激动地呛得?眼泪汪汪,忙不迭里地摆摆手?,噌一下,离小鬼头三步开外。

“老夫老妻这么久了,你还害羞了,咯咯”笑得?坦荡荡。

“你是鬼,也是灵,天生不是一路人”流月气得?面红耳赤,跳脚大喊大叫。

“我懂我懂,你别激动呀”小鬼头淡定如鸡。

“呼~”流月腮帮子气得?如河豚鼓鼓囊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