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醒来,画风都变了

作者:疯狂的虫子

\"哎,云霄。\"一回到房内,严木摸着面具上的狐狸嘴巴,似乎思考了一下就将手搭在莫云霄的肩膀上。

巧妹有些好奇地望着他们二人凑近一些,也不知太子低低说了些什么,那黑衣的公子眉头一皱便俯首退了开来,黑深的眸里似乎隐藏着某种情绪,却在刹那一闭一睁间波澜不惊。

\"属下会以最快的迅速赶回,还望太子不要再离开这个房间。\"

\"好啦,你办事我放心,我等你回来哈。\"

明明这是严木的无意之言,但那\"我等你回来\"五个字竟让莫云霄心头一震,一时间似忘了尊卑之分愣愣地望向眼前之人。

\"……\"严木不明起意地抓了抓头皮,怎么突然觉得莫云霄有点像只小狗的感觉,让他想去摸摸他脑门的想法啊。

\"嗯。\"莫云霄像酝酿了许久般又像是顺口地回应了一下,只是话一出口才惊觉有失体统,忙惶恐地低下头来,\"属下告退。\"

一转身竟又像上次一般逃离似的奔到窗前一把推开,而正在巧妹还在一头不明其状下,她便看见这黑衣公子微微侧首,只睨视了自己一眼,让她只觉一股莫名的恐惧凝聚心头,亦更不敢有任何它想。

只是未等她多想,他就一个大鹏展翅般跳了出去,以雷电之势点过几十户屋檐最后消失在黑夜里。

\"嘿嘿,咱们不管他。\"严木打着哈哈,走到房内的梳妆台前,上头是一些添置情趣游戏而准备的胭脂水粉,他拿起一支眉笔,便随手扯下自己的面具,扬眉笑道,\"今晚就劳烦巧妹姑娘老师开始授课了,这样我就能早日喝到你与林家书生的喜酒不是。\"

巧妹被他这么一揶揄方回过神来,见他那般绝色又露着如春风一样笑意,便觉得传闻中的太子为人不可信,如今这人站在自己身前也只能自叹不如,\"严公子肯出手相助奴家与林大哥之事,这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哪怕今后让奴家下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的。\"

\"咳咳……好吧,那我们开始吧。\"严木差一点被这巧妹那文绉绉的话给呛到,真是的,真的是让他无言以对啊。

几个时辰下来,严木有些挫败,他本来对擦粉抹胭脂一点就通,偏偏拿画眉没有办法,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男人的手不够柔韧,所以总是稳不住眉笔,勾不出那翘翘的眉尾来。

直到了门禁的时候,为了不让外人起疑,巧妹自然留在房中,等两人困意浓时,严木表示决定明天再练,也因秉持着绅士风度把床让给了她,巧妹几次推让,却最终抵不过他便恭命不如从命。

红帐里美人如斯,暗香浮动也算是此良辰此美景了,望向外面的天空黑得不见底般,哎,也没有个表,不知道真正的时间,严木趴在在桌子,用手指玩着红烛上的火苗,虽然相信莫云霄的能力,但是觉得这么晚了还未回来,又怕生变,可是又觉得自己这种拖后腿的不在身边,照理他要逃脱也是不难的,就这么想着想着,严木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垂了垂眼皮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何时,迷迷糊糊中听到莫云霄俯身在一旁轻轻地叫唤声。

\"嗯,云霄啊你回来了啊,现在几点钟?\"严木揉搓着眼,只是越揉越睁不开眼,整个肩膀都无力地怂拉着。

莫云霄见他好似孩童般带着一股稚气,俊秀的脸上流露出自己都没觉察的宠溺来,他虽不懂几点为何物,不过近日来的相处,也能猜出一二,似乎是怕惊到他越发放低声道,

\"应该是丑时刚过。\"

\"丑时?什么好丑?\"严木明显就没有醒过来,呆呆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又恢复了昏昏欲睡的模样,看得出来,他整个人就处在蠢萌迷糊的状态里。

莫云霄目光温柔地望着他,嘴角不由勾勒出一个弧度,如果严木是清醒着,肯定会惊讶地张大嘴巴,原来他的影卫还是会笑的。

也不知是有意逗弄还是无意地,莫云霄竟不想让他马上睡去,便又开口着,\"殿下吩咐的事,属下已都办好了。\"

\"嗯,平安回来就好。\"其实严木应该是已不在状态内的,但他好像也知道他回来了,只是也许太困半响才扯一个笑脸,抬起手来在他的脑门上摸了一下。

莫云霄在这一刻简直心跳如雷,他的眼眶竟有些发涨发热,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着这般的感觉,那种感觉随着他说我等你回来,他说平安回来就好十几个字破壳而出,只如蔓藤般疯狂生长却再也收不回来。

红红的烛光照着他苍白的脸上更添了一份艳色映照在自己的瞳孔里。他根本已不在意这人是东方莲还是严木,或者从哪里来,只要他真正地在自己面前,只要时间再长一点点……

莫云霄轻柔地将他抱起,放到外室的软榻上,严木本来趴着睡就极为难受,这一躺下,马上舒服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衣香阁\"就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怪事,说它不大不小,那就是阁中上下姑娘们的手帕全不见了,而且找了个遍连块帕子的影子都没见着,这若是拿去报官,估计也不会受理,但到底是银子买的,丢失了找不回来到底如吃哑巴亏一样让妈妈难受。

这白日里,青楼自然是闭门谢客的,除非出了钱住在阁里的。

当巧妹伺候用餐时告诉了严木这事时,严木就决定下楼看看,当看到妈妈苦瓜着脸心里就更愉快了。

\"呀,妈妈这是干嘛,愁眉苦脸的都不漂亮了。\"

\"啊,是你啊,你家公子呢?\"这老鸨坐在一张桌子旁上拨动着算盘算着损失的账,和一边心痛要命时,就看到昨夜带狐狸面具的小厮走下来。

\"哎呀,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时候还在睡梦里,现在还不肯起床哩。\"

见他说话好似什么都不懂的纯良模样,老鸨竟忍不住噗笑一声,\"这自然是我家巧儿服侍的好,你个小孩家家只会一天戴个面具好玩,你昨晚与他们同一个屋也不知道避嫌的?\"

\"避嫌?避什么嫌?我家公子说,我若睡着了,就是在我耳边放鞭炮也醒不过来的。\"严木打算也直接装傻充愣。

这老鸨听得一愣一愣的,像真信了般,不过她开的是什么店,什么事没有见过,这么一想也没觉得多稀奇了,然后又想到自个的损失又唉声叹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