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醒来,画风都变了

作者:疯狂的虫子

见他如此,沈兰君并没有逼迫他回答而是转向方德若,面上沉静似水,眸里是一如既往的冷然,

\"望你凡事三思后行,一切量力而为。\"

\"兰君不必为我费心,我自然会三思,自然会量力。\"看着这人还是这般沉着,倒让方德若有些丝丝不爽,笑容也瞬间淡了下抿着薄唇发出一轻哼,\"太子殿下,走吧。\"

严木踌躇了一会,但看着云霄对着自己张臂像一只护小鸡的母鸡,嗯,有他这样的金手指在,应该不怕方变态真做出什么来,也就装得勇往不惧地大步流星走出门外。

正当他们纷纷一出门口,就听到\"咚\"的一声,齐齐望回过去,沈兰君应该是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扶着矮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只怕是再也隐忍不了身体的不适,不然他这样的人岂会在人前如此狼狈。

严木不知为何就看向方德若,只见他独眼的幽深瞳孔里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似乎带着几分忍耐,而大家都在等他发话似的安静。

终于他像思虑了良久故意板起脸对着方忠沉声道,\"你先去找个大夫给沈夫子瞧瞧,随后再跟来。\"

\"是,爷。\"方忠听到差遣不敢怠慢忙自去了。

而后方德若一挥袖子再也没去看那人,就领着一干人等出了私塾,外面已早有他的手下准备好的几匹良驹和一辆高级马车。

没错,是高级,看那马车四面由色彩明艳的丝绸装裹,金边银框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堂皇富丽。

严木啧啧了一声,心里感叹这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人家没了皇商之职还不是有钱得不要不要的,出门带着一帮拉风的手下。

由莫云霄拉了一把钻进车里,里头宽敞舒适,布置也挺雅致的,两边座位上铺着华贵的软垫,这架势堪比现代宝马了。

只不过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地是,中间还放着一副未下完的棋盘,严木二人坐了下来,方德若也坐到对面。

不一会儿马车就轱辘轱辘地滚动起来,许是这底盘比较稳,严木倒觉得没有多大的颠簸,高级马车的性能果然还是不错的,望着车窗外的深秋景象也是一种享受。

而方德若则盯了会棋盘,然后捻起一枚黑子似若无其事地问道,\"太子殿下可会下棋?\"

\"不会!\"严木摇头太快,完全是东方莲的智商告诉他,这分明已经是一局死棋,进退皆两难,玩下去也是找虐受。

不过他那闪烁的神情又如何满得过商人的眼睛,方德若将黑子扔回盒子里,本就无下棋之心作着他想,

\"太子殿下,方某有一事请教。\"

\"呃,你问吧。\"严木有些吃不准他要干嘛。

\"是否是方某入不得您的眼,才让您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方某置之死地。?\"

靠这么直白地问我,就算是事实我也不好是啊,严木摸摸鼻子有些尴尬了。

见他不回答脸上生动的表情变化,方德若突然回忆起以前,自己在远处偷窥他背影的情形。

那一身白衣飘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而他甚至为了追寻那一抹影子,不惜搭上了一只眼睛,如若不是夜夜香软在怀,就会觉得那里无比的空洞疼痛!

而现在明明是一个人,如今就在眼前却觉得不太一样。

\"太子殿下您也不必有所惊慌,革职之事的确令方某愤怒难堪,不过眼下,请您到府上去,方某却是更想验证一件事。\"

方德若所要验证的,严木是肯定不知道的,但以为他还要说下去时,却未再出声,一路上几乎不苟言笑,严木偷偷观察了下,只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偏偏他又偶尔皱眉看过来时,莫云霄一脸的戒备,搞得气氛简直了,在这无聊中严木最后干脆直接看风景,懒得看他俩了。

这走了半日,过了午后,居然就进入一个叫\"西楼城\"内来到了方德若的府邸。

而且位于繁华中心的极好地段,那个朱漆大门一看更是豪门大宅的典范,进去后严木就深深感受到一种财大气粗的气息扑面而来。

还有大厅内摆设一件件的字画花瓶古董,昂贵的紫颤木桌椅,典雅的牡丹风屏,让他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乖乖啊,这方变态真是太他x土豪了吧,放现代地地道道的高富帅啊。

\"来人,带这两位贵客下去好生招待。\"这时的方德若脸上竟越来越烦躁,似乎也已无心他们。

\"是。\"一个清秀的丫鬟听到吩咐立刻上前,当她看到严木的容貌时,顿时惊呆住了,而他旁边黑衣的公子亦是俊郎非凡,好似一对仙人似的,不过她很快感受到爷不爽的目光射来,就忙领着他二人走下去。

严木实在有些摸不清方德若到底要干什么,不过这用脑子的事,他还真不愿多细思。

扯着莫云霄跟着小丫头身后并肩而走,入目的就是红柱青瓦,九曲回廊,水池假山,所过风景都古香古韵得极致,而且府里上下,奴仆丫鬟们各执其职,打理挺是井井有序。

行了许久,这面积大得让严木都觉得自己是观光的游客,无聊中,看着那小丫头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一身绿衣还蛮耐看的,就不由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嘿,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丫鬟本就没有见过这般天仙俊貌的人,这会听到他向自己问话,声音也如清泉般好听,小脸\"咻\"地一红,不免羞怯地垂下头来低声回道,\"回公子,奴婢叫翠儿。\"

\"翠儿?啊,可真配你,那翠儿姑娘可否和我说说你家的爷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这,公子对不起,方府有训奴才们不可议论家主。\"翠儿见他不过问此事,心中不禁有些淡淡的失落。

听她这个回答,严木还是能从中推测到,这方德若管理还是挺有一套,从他第一次失去皇商后再次重来看也是个野心极大的,而不愿窝在一处发点小财的人,何况商人做久了,什么奸诈的劣性就显露出来,在私塾也是极其愤怒的,但他这般神转折的态度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