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醒正出神,被身旁散开的人群撞到才回过神来。
柳之舟冲她招了招手,道:“哎,你发生什么愣呢?赶紧下山啊!”
白小醒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别催我。”
柳之舟走到她身旁道:“刚看完比赛就魂不守舍的,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吧?”
白小醒眉头微蹙,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百里昦渊的状态有点奇怪……”
“我都跟你说了,这些?东西一天一个样儿,咋们也不去比赛,看个乐呵就行了……”柳之舟摇着扇子,自信满满地说,“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看好宗山派易掌门和鼎天教?教?主,旁的,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听这话,护师父心切的白小醒可不高兴了。
她心里?压着火,倒也?没在外面儿发作,只是拉着绣珠和乌拉的手,一言不发地往前冲。
走到楼梯口,白小醒低头一瞅,正巧看到欧阳鼎天和昨天那个度周国的“大人物”一同离开。
二人身后的随从十分警惕,白小醒不敢上前跟着,只得放慢脚步和他们保持些?距离。
眼见两人边交谈边朝百雀楼去,白小醒心?中的猜疑更深了。
他们熟悉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似乎从前就认识了。欧阳鼎天居心?叵测,又和度周国有联系的大人物,貌似也只有度周国国王了……
欧阳鼎天和那男子分开上楼,白小醒在楼下的院子里?来回走动,悄悄留意着他们所进的房间,一不留神撞到了别人的桌角,疼得她抱腿哀嚎一声。
“小姐没事儿吧?”绣珠忙上前关心她。
白小醒揉了揉被撞的地方,直起身道:“没事。”
坐在桌边的黑衣人捏着小胡子道:“小姐是没事了,可差点掀了胡某的摊子。”
苏铁等人闻声走过来,只见小胡子男的桌上摊着一块儿白布,上面划分成好几块儿,分别写着不同门派掌门的名字,还隔着一些?闲散碎银子。
柳之舟常常出入风月场所,自是看一眼便心?中有数,笑道:“佘山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庄家,可真是少见。”
黑衣人摸了摸两撇胡子,笑眯眯地说:“公子见识颇深,要不要也?赌上一把?”
柳之舟颇有兴趣,问:“你这盘怎么个赌法?”
小胡子连连点头道:“简单,简单。今日下注必然是赌明日输赢,除去门派弟子和重伤的新月派掌门,剩下的七个门派掌门皆在此,只需要选您认为会进入后日三人混战的人即可。”
柳之舟双手把玩着扇子,想了想,问:“现在谁的赔率最高?”
小胡子小声说:“云起派掌门的赔率最高,跟其他掌门比起来,最高能一赔十五呢~”
柳之舟摆摆手,道:“那自然是不能赢的了,谁还会下他的注呀?”
“公子此言差矣。”小胡子咧嘴笑道,“正是因为赔率高,若是出现点儿意外,岂不赚得更多?所以还是会有人押云起派的~”
闻言,一旁的白小醒掐指粗略一算,桌上押欧阳鼎天和宗山派易掌门的银子最多,其次是一鹤派的莫掌门。押百里昦渊的少,说明他的赔率虽高,但没高过云起派。
柳之舟迟迟没掏银子,倒是一部分从外面回来的人渐渐围了过来。
有几个轻浮的好赌之徒,二话不说掏出银子砸在桌上。
小胡子乐呵地收起银锭,在纸上记录好下注人的名姓和赌资,抬头道:“如何??公子还要不要下注啊?”
“下!当然下!”
柳之舟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元宝,又从腰上取下一块儿玉佩,分别放在宗山派、一鹤派和云起派三位掌门的大名上。
这还不算完,柳之舟玩性大发,撺掇着苏铁也?赌上一赌。
苏铁委婉地回绝道:“家父时常叮嘱不能沾染赌术,不敢坏了家规……”
柳之舟大言不惭道:“嗐,这有什么,不过是玩玩儿嘛。武林大会如今的形势如此明了,聪明人都看得明白,何?不下注赚点儿银子。再说你爹也不在跟前,何?惧之有?”
白小醒不乐意听这些?,故意阴阳怪气道:“柳公子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绣珠,难道我们和他看得不是同一场比赛吗?”
柳之舟脸上挂不住,忙反驳道:“你不能因为是百里昦渊的徒弟就偏袒他呀?究竟实力如何?,今天大家都看在眼里了,心?里?还能没点儿数吗?”
白小醒气笑了,冷冷地说:“不错,我就是要偏袒他,怎么样?”
说罢,白小醒从荷包里?拿出两张百两的银票,“啪”得一声按在百里昦渊的名字上,挑衅地瞪着柳之舟。
柳之舟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当着下人和兄弟的面,他柳之舟怎么能输给一个女人?
柳之舟扭头吩咐道:“二花,拿六百两银子出来,除了百里昦渊,其他的各下一百两。小爷我就不信了,他红叶山庄能一家独大不成!”
下人战战兢兢地放好银票,退到旁边。
最开心?的莫过于开盘做庄家的小胡子了,不过一刻钟便收了上千两银票。
白小醒是越看柳之舟越心?烦。
她冷哼一声,拂袖道:“绣珠,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回老家陪父母了,所以这几天没更新,这个月事情也多,但还是会争取完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