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神神秘秘的搂着靳风的脖子,用手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他贴着靳风的耳朵道,“不能被我爸听见,在提起来,他得把我腿打断。”
她温润的气息吐在靳风的耳朵上,有些许淡淡的酒味儿,鼻息浅浅,长长的眼睫毛如蝶翼轻俏地微微颤动,如同人心口有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痒痒地,扫在他的脸上一下又一下。
衣服的扣子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颗,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纯真的气息带着引人犯罪的诱惑、粉色的唇,微微开启,迷茫而又魅惑人心。
靳风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一番,却又说不出口,某处隐隐有些许反应。
果然,酒会是欲望的开始。
靳风咽咽口水,慢慢把沈默扶起来。
“你就告诉我一个人,我保密。”
沈默一脸质疑的看着靳风,一脸不太相信他的样子。
“我保证。”他伸出了右手,恨不得举过头顶,把大拇指按在小拇指上。
他的一双手很大,骨节突出。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的告诉你。”沈默喝了一口酒,开始讲述。
……
记得是刚刚十七岁那年,又是一次考得很差,那年文理分科,我的考试成绩也不是很理想。
我想选理科,但是我爸非要让我选文科,感觉像是为了我好,说是以后好找工作,但其实我文科成绩和理科成绩其实差不多。那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方榕忽然提出一起去喝酒。
作为班级里的老幺,而他是我的陪跑,简单来说我们俩不相上下,我也是血忽然涌上脑门,就发了条信息骗妈妈说今天补课,晚一点回家,就随便去了一家离家远一点的酒吧。
刚迈进酒吧,强烈的鼓点直往耳朵里钻,喧嚷的人群,婀娜的女人们紧抓着钢管,随着音乐的古典甩着头发,年轻疯狂的男人为之吸引,眼神从未离开,即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
我可是第一次不敢去的,拉着方榕的书包,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方榕是老江湖了,她是家里的小公主,只要和家里闹的不开心就会去酒吧喝酒,再不济就会来我家住,我爸妈对她的好有时候我都嫉妒她,她嘴巴比我甜会哄人。
但是那天也见了鬼了,方榕说好陪我喝自己却大口大口的灌自己酒,喝多了,我没喝几口却也觉得很上头。
因为那时候穿着校服,而且是夏天,裙子很短,而且那时候酒吧里就我们两个学生,不免有些引人瞩目。
当我以为只是单纯的能喝个酒买醉的时候,几个黄毛的混混,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和方榕的身边。
酒保很是识相的走开了,看得出来,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飞来横祸,躲不过。
他们中间的头目冲着我吐着烟圈,道“小妹妹,这年头还有来酒吧穿着制服,玩制服诱惑吗?”
哈哈哈哈哈哈,头目的旁边还有几个小弟,耳朵上一对黑白的一圈一圈的耳环,倒是配合的笑了起来。
“我大哥今天刚从局子里出来,你俩要是识相点,今天晚上就陪我们好好玩玩。”莫约二十出头的平头小伙,穿着红背心、蓝短裤,腰带耷拉着一截,一脸挑衅的看着我们。
“滚。”方榕骄纵惯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以前他爸都是会派保镖跟着她,而正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和家里又吵了一架,保镖被强项辞退。
这下可好,把这头目给惹火了,“淦,老子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脾气这么倔的妞,来来来弟兄们,给我拉走。”
他掐了烟,丢到地上,那脚碾了碾压就准备动手。
方榕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拿起酒瓶子就往他们头上砸,拉起我的手就跑,当时可给我吓坏了。
正当我们以为自己成功的脱离危险圈时,先前坐在角落里的几个绿毛男,带着又几名同样气质的杀马特小混混、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现在是前后夹击,插翅也难飞。
酒吧的音乐异常劲爆,根本无人理财这小小的一角。
“怎么样,妞儿,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这性子还挺烈,别反抗了,不如从了哥,哥也让你快乐快乐。”头目一边说,一边舔舐手上擦过额头伤口留下的鲜血,露出淫笑。
就在这时,我和方榕都以为就要受坏人欺负的时候,酒吧那扇半掩的门打开了,透出来扑朔迷离的灯光。
“方榕,那是我爸么,我看错没。”沈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好几下。
“都给我住手!”洪亮如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个硕大的身躯推开了门,走进了酒吧。
此时,沈刚的面孔十分严肃,简直像生铁铸成的。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了众人,穿过了那帮混混,左手拉着沈默,右手拉着方榕。
“还能走吗?”沈刚一向沉稳。
“沈叔叔,能走。”方榕一脸讨好的看着沈刚,也生怕因此而牵连沈默。
“诶,我说,原来两个小姑娘是被你包养了,你这老头子吃得消么……”还不等头目把话说完,沈刚把方榕交给沈默,对着头目就抡起一拳。
对方反应过来之后还有点兴奋,抬手反击也给了沈刚一拳,但沈刚那是吃素的,一个灵活的转身,头目就倒在了地上。
头目恼了,“你这老头子,给脸不要俩,兄弟们,都给我上!”
这一声号令,差不多半个酒吧的酒客都站了起来,把沈刚团团围住,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沈刚脱了马褂,只一件汗衫,扎好马步,摆好拳,手臂由掌化为拳。
“一齐上吧!”他的声音和很平静,但穿透力却很强,穿的很远。
一瞬间酒吧顿时安静了,激情的音乐停了,一阵喧嚣之后客人也逃了,沈默见状赶紧带方榕从小门溜了,报了警。
一群混混潮水般的冲上来,沈刚迎风冲上,瞬间铲倒了迎面冲上来的两个。有人背后偷袭,他一跃而起,在这两人摔倒之前狂风暴雨般的踹了十几脚,只踹得二人筋骨寸断,脸上更是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