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为了彰显出这个儿子的金贵,直接取名张金宝。

王翠生下的儿子,在张家无底线的溺爱之下,性格也变得极其恶劣。

前世张金宝在六岁的的时候,寒冬腊月就把李香荷推进了河里,冬日河水刺骨,穿着厚重,那次李香荷差点被冻死。

对此,张家半句指责的话都没有对张金宝说,反而责怪李香荷一个大人连站都站不稳,还诬陷一个小孩子,其心可诛。

后来张金宝长大后,打架,抢钱,赌博,好色……沾染了各种恶习,在一次打架中,因为失手杀了人,被人抓进了衙门。

张金宝这种人,就是人渣。

秦阮的眼里神色晦暗不明,而院子里,李香荷被张老太太这么一吼,赶紧手脚麻利地进了堂屋摆好碗筷板凳。

张老太太抄着双手,面色有些不善,坐到了上位。在张贵刚和王翠进来之后,她的脸色又马上变了,笑意上了眉梢。

“翠儿进来啦!快些过来坐,今天赶路累着了吧?”张老太太笑容满面,温声问道。

“谢谢老太太。”王翠也笑着应了,不经意间还挺了挺肚子。

张老太太一看,心里更高兴,只是转头对上李香荷时,立马换了一副面孔:“蠢妇,站在那里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端菜盛饭!”

李香荷不敢再看,赶紧忙上忙下将菜饭盛了出来,却没有坐下。

并不是她不想坐下,而是没有张老太太的首肯,她又如何敢坐。

秦阮一进屋,看到的就是那三人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极度碍眼。

张老太太一张充满褶子的脸上,笑意掩都掩不住,张贵刚也笑得龇牙咧嘴。

而那背对着门坐着的女人更是温声细语,讨得他们连连直笑。

自己的娘亲就这样傻傻地站在一旁,倒像是一个多余的,那边坐着的三个人才像一家人。

秦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确,他们才是一家人。

她和母亲又怎么会与这些恶毒的人是一家人呢!

坐在屋里的王翠感觉到了身后的阴影,转过头,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将秦阮打量了一番,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艳,然后故作疑惑地开口问:“这是?”

张老太太冷冷地扫了一眼秦阮,道:“这是我大孙女,张阮。”

“哦,原来是阮儿啊!长得真漂亮,快些过来坐。”王翠笑的极假,口不对心。

秦阮低下头,在心里呵了一声。

上一世,这女人分明是要生产了才到张家来,这一世提前了这么多,定是张老太太和张贵刚信了她的话,提前将王翠接过来了。

“还不快过来坐!你表姨喊你都不知道应,真不知道你那便宜娘是怎么教的?蠢妇生出来的女儿果然也是这个蠢样。”张老太太见秦阮没反应,声音顿时冷了几分,目光还时不时扫过站在一旁的李香荷。

秦阮没出声,她走到了桌边但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望向了李香荷,问:“娘你怎么不过来坐?”

她就是故意问的,今日这女人刚到张家,张老太太肯定会绷着面子的。

果然,张老太太下一刻就发话了:“还不过来坐着,要我老婆子亲自去请你不成?蠢妇。”

李香荷一听,赶忙在秦阮旁边坐了下来。

“这位是我娘家姐妹的女儿,贵刚的表妹,名叫王翠,,现下她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是双身子的人,以后咱们家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得紧着她,懂了吗?”张老太太看了屋里一圈,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