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母可不听胡婶儿说得话,继续要关门,奈何胡婶儿的脚一直不拿出来,二人就这般僵着了。

“钱小凤花钱雇人去泼脏水,你这做母亲的不教,你这是要包庇钱小凤吗?你快让钱小凤出来。”胡婶儿瞪着眼睛说道。

“就是啊!钱小凤呢?”

“我们都看到她回来的,你就快让她出来吧!”

“你这样包庇也是没有用的,钱小凤做的事儿是铁板上钉钉的的,咱们都亲眼看见可以作证的,要不然官差就上门来传她了。”

“咱们都别慌,若是钱家一直这样当缩头乌龟,等会儿秦姑娘去了衙门,就由不得钱小凤露不露面了。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的确是如此的。

其实,钱母原本是打心眼儿里不相信的,因为钱小凤在她的面前是特别懂事乖巧的。

可一个人说还好,两个人说也还好,但是现在一大群人站在她家门前个个都那么说,钱母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一大半了。

这时候,钱母注意到了胡婶儿身旁的秦阮,她并不像其他人的眼神里充满讥讽和嘲笑,她的神情很晦涩难懂,貌似里面还夹杂一丝怜悯。

钱母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推着门的把手却是怎么也关不上门,胡婶儿的脚就一直伸在那里杠着,她总不能强行把门关上。

这种阵仗,莫不是真的钱小凤做了他们口中说的事?

而等着钱母进屋继续挑花样的妇人,见钱母半天没有进屋也走了出来。

看见钱母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道:“站在这里干嘛呢?”

当那妇人走到钱母身旁,透过半开着的门,看到了外面的情形,惊讶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在你家门口围着呢?”

“我们找钱小凤的!”胡婶儿大声地说道。

钱母的面色一僵,她不可想这些人在她的好友面前议论自己的女儿,她笑着道:“你先去同她们挑花样吧!我一会儿就进来。”

那妇人尴尬地笑了笑,就进了屋,不过一进屋就同另一个妇人八卦了起来。

这些又恰好被钱小凤听到了,整张脸惨白。

说了这么多,钱母也算是看出来了,这胡婶儿和这群人分明是看着秦阮行事的。

钱母语气生硬道:“这位姑娘,你真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吗?”

“有何不可?”秦阮不答,反而问道。

一语涨得钱母肝疼,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最后,钱母也无法,一群人就这么盯着她,门也关不上。

她最后只得妥协道:“我去看看她回来没有!”

秦阮点了点头,胡婶儿则道:“你快点去,我们可在这里等着呢!”

钱母心里已经将人骂了千百遍,转了身,回到了院内。

大伙儿见钱母回去找钱小凤了,心中都暗爽不已,本来钱母的为人就比较势力,为大家所不喜。

现在能够见到她吃瘪,就觉得爽快,今个儿钱家的热闹他们是看定了。

一时间,钱家门口热闹得像菜市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