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先要毁掉了秦阮,到时候她也不会放过青梅,钱小凤心中暗暗地盘算着。

如果她连青梅的模样都不清楚的话,那么她还怎么去收拾青梅,报复青梅。

因此要扯掉她的锥帽看清她的样子。

日后就算是想要找,至少也知道这人的模样,才能找到她。

“合作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吗?”钱小凤盯着青梅用双手捂住的脸,冷笑道。

青梅捂着脸心中一阵犹豫,如今锥帽被撤掉了,钱小凤这般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样,万一没有如她的愿……

果然,想到什么怕什么就来什么!

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钱小凤的声音。

“既然姑娘这么没有诚意,那么我们还是不要合作了。”钱小凤怪笑着说道。

从这一次青梅的举动她就已经看出来了,青梅与先前那次高高在上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这次明显是处于下风的。

况且她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后,她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对于扯掉青梅的锥帽她心安理得。

凭什么她一个人暴露在被发现的视野,她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成果。

钱小凤在扯掉了青梅锥帽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冷笑。

青梅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慌了。

不合作?

绝对不可以不合作的!

若是不合作的话,她今日来找钱小凤做什么!

那完全是自讨没趣。

万万不可让钱小凤有退缩之心,就算她见到自己的脸又如何。

见到了钱小凤亦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姓甚名谁,京城这么大,人海茫茫想要找一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想到这里,青梅捂在脸上的手逐渐放了开来。

钱小凤在触及到青梅长相的时候,心底十分地确定她是从未见过青梅的。

但青梅偏偏找上了她,显然青梅是很早就认识她的,也知晓她亦知道她与秦阮之间的种种过节。

青梅在放下双手后,眼睛直视着钱小凤,仿佛先前失去的底气一下子又回来了。

“合作,当然要合作的,现在你也见过了我的脸了,钱姑娘觉得呢?”青梅盯着钱小凤笑了下说道。

这会儿青梅就连自己的声音也恢复了日常说话的音调,并没有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钱小凤在听到青梅原本的声音的时候,心中一凛,敢情不仅是模样就声音也是假的,若是她日后想要找到青梅的话那岂不是根本就没有可能。

想当初她还因为青梅的一席话,就真的去找上了伟哥他们,没有了清白,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掩饰面容和声音的女人有关,一切都是假的。

唯一真的也就她给的那些银子了,今日看清楚她的面容,听清她的声音,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来得好。

在听到青梅的话后,既然钱小凤已经知道她想要知道东西,便再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合作愉快!”钱小凤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说道。

青梅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今日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先前钱小凤那般的态度,让她的心忽上忽下的,十分害怕自己将事情给办砸了。

现在有了钱小凤确定的话后,青梅不知不觉再一次挺直了腰板。

两人依旧如上一次一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小巷子。

在二人离开之后,房顶上一直趴着的黑衣人也随之而离开了。

青梅再一次带起了锥帽,一如上次绕了路,不过比起来上一次这次就更为的谨慎了,基本上把京城都饶了一大半儿才回去。

碧玉轩内。

“主子,属下跟踪青梅到了西城区一个隐蔽的小巷子,发现她和钱小凤两人狼狈为奸,青梅给了钱小凤一包药物,具体是什么药物两人没有说,但属下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害人得药物的。”说话的正是方才趴在房顶上将钱小凤和青梅的话听得一字不落的黑衣人。“两人似乎是达成了协议,她们要对付的目标就是秦姑娘,跟这个药物是有关系的。她们两人见面的时间并不长,所谈及的内容基本上就只有这些了。”

药物?

沈玉鸣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不禁陷入了沉思。

从先前得知的消息看来,她们要对付的的确是秦阮,但是似乎是和她的鱼面店有关的。

如今又从今日的话得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她们要对鱼面点下手,还有药物。

显而易见,这药物是针对于鱼面店的。

想着,沈玉鸣眸中的颜色一下就暗了下去。

风雾在听到黑衣人的汇报的时候,也立马就想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见沈玉鸣低头沉思的模样,便道:“下去领赏吧!”

黑衣人立刻就朝着风雾拱手道:“谢风公子。”

在黑衣人离开后,风雾才开口,“主子,这分明就是想要给秦姑娘的鱼面店下药,让吃鱼面的人出问题,以此来污蔑秦姑娘的清白,这样的人就该狠狠惩戒一番。”

风雾是非常清楚秦阮在沈玉鸣心目中的位置的,沈玉鸣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将任何的姑娘放在心上过。

唯有秦阮,这个小姑娘是被沈玉鸣放在了心尖尖上的。

然,这些人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些,居然连沈玉鸣的人都敢动。

他们主子若是真的狠起来的话,身为自己人的他们都是害怕的。

沈玉鸣闻言,抬头看了风雾一眼,似乎在考虑风雾的建议。

过了半晌,沈玉鸣也没有开口说话。

风雾眼中不禁再一次疑惑了起来,难不成是他说错话了。

但想想自己方才说出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主子放在心上的姑娘被人给陷害,主子不是应该立马就将人给好好地护起来吗?

男子护住心爱的女子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难不成还有其他的方法?

忽然,沈玉鸣轻笑了一声,道:“的确是该好好惩戒的,不过那个人似乎不应该由我来做。”

风雾转头望着沈玉鸣眼底就充满了不解,“主子你不做,那由谁来做?”

沈玉鸣想到秦阮,嘴边的笑意更甚,道:“当然是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