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两人连连点头齐声道。

“那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沈玉鸣冷冰冰的声音低沉而干脆。

“知道了。”两人在回答的时候面色肃然,语气相同。

“知道了,便快出去办吧。”沈玉鸣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但是少了先前的那一种冰冷和令人害怕的感觉。

二人齐齐应是,拉着青衣年轻人几人便一同出去了。

在几个人出去了之后,沈玉鸣把玩起了桌上的杯子,盯着手中的玉杯兀自地出神。

风雾和夜雨到了外面才觉得获得新生,两人皆是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让方才紧张的心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实在是沈玉鸣方才的语气太吓人了些。

从在庆历以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玉鸣用这种的语气说话了,显然沈玉鸣是极其的生气的。

这贼人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居然敢向沈玉鸣放在心尖上的人用这等狠毒的手段,欲要痛下杀手。

简直就是跟找死是没有区别的。

刚才沈玉鸣的话里面的意思自然是一说他们就听懂了,于是两人在出了房间之后立马就唤来了一批人。

京城的各个大药铺,都会派人去一一查探的。

这药既然只有再大的药铺才能买到,京城里面大的要不也就只有那么几家,要查起来还是挺容易的。

想来是那下药的人不知道这匹受惊的马会被人给训服,惯性的以为这受惊的马会把秦阮和李香荷她们带着掉进水库里面,然后就再也无从查证了。

可是现在这一匹受惊的马不仅没有把人带进水库里面,还被沈玉鸣亲自给驯服了带了回来。

那么这一切查起来就是相当的容易了。

只要查到这段时间有谁在大药铺里面买了羊踯躅,然后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就能够查到具体的买药之人了。

一旦买药的人查到了,那么离幕后的黑手也就不远了。

碧玉轩日常查探消息的人几乎是倾巢出动,自然也没有瞒过铁叔。

铁叔原本是打算回去休息的,这一段时间的奔波也确实很劳累了,但是方才他去和自己的属下交代了一点事情,就给耽搁了一会儿,回来就恰好碰到了风雾和夜雨安排人出去办事的场面。

如此的兴师动众,在铁叔看来就一定是一件大事的。

于是就朝着风雾和夜雨问道:“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吗?派了这么多的人出去。”

夜雨张口便欲准备说出其原因,风雾瞬间就接过了话头。

“铁叔,是主子最近要我们办的一点儿事情,需要查证的方面比较多,所以才派出这些人出去查看的,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风雾赶忙笑嘻嘻的说道。

风雾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铁叔便知道风雾是绝对不会说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的,因此,他在这里刨根问底,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于是铁叔便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先忙吧!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奔波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风雾赶紧笑着说道:“铁叔,您慢走,您快去休息吧。”

在铁叔走远后,夜雨就忍不住冲着风雾问:“你方才为何不和铁叔说咱们派人到底是做什么。”

风雾像看傻子似的一样看着夜雨,“你觉得如果我告诉他了真相,他现在还会老老实实的回去休息吗?”

夜雨在听到风雾的话后,仔细的想了想之后,便道:“以铁叔的脾气自然是不会回去休息的。”

“那既然都知道了,他不会回去休息,那为何还要告诉他真相?”风雾反问道。

“铁叔是咱们的长辈,理应告诉他真相的。”夜雨托着下巴说道。

“那告诉了铁叔,再让铁叔去找主子,你觉得主子会如何?”风雾嗤笑着说道。

“主子会如何?主子……”夜雨一下子就说不出来话了。

“现在知道我为啥刚刚那么说了吧,傻子!”风雾依然笑着说道。

“还是风雾你的脑袋瓜聪明,果然无奸不商,在办事的也是这样。”夜雨后知后觉道。

“你这是用的什么形容词?也不知道说一点好话,什么叫无奸不商?我这叫头脑聪明好不好,是比你这四肢发达的人要好一点。”风雾两只细长有神的眼睛含着笑意。

“风雾!”夜雨的声音瞬间大了许多,“什么叫四肢发达,你还叫我傻子!”

“夜雨,你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不就是说了你一点儿缺点,你就这么激动了吗?”风雾脸上的笑意猛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夜雨哪里受不了这个刺激,气的牙齿都在发抖。

“风雾,我和你没完!”在夜雨就要准备动手的时候,风雾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徒留夜雨一个人在原地磨着牙气呼呼的。

……

程府。

一出幽静的院子里。

“主子,咱们的人失手了。”一个不起眼的中年人单膝跪在地上,声音里尽是叹息。

“那么周密的计划,为何会失手?”这人站在暗处,声音喑哑,改变了自己的本来声音,辨不清容貌。

“主子,原本是周密的,秦阮和李香荷母女是必死无疑的,可是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不仅秦阮的李香荷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和小伤,就连那一匹咱们准备好的发狂的马也被人给驯服了,最后还带走了。”中年人将自己的所知晓的一一汇报道。

“事情没有办成功,就不要找这么多的借口,失败了就是失败了。”隐没暗处的人声音冰冷,听着就觉得让人瘆得慌。

中年男人原本埋着头在这人说完话之后,将头埋更加低了一些。

“主子教训的是,是属下办事不利!”中年男人忙认错道。

“那后续的事情可处理干净了?”这冰冷的又一次响起。

这话一出,让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车夫在惊马后就安排他走了,这件事情便没有其他的人知晓了。”中年男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了一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