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大哥也恭喜你能够成为国子监的学子,今年你就好好的养好身体,明年就只等着去报道了。”沈清寒的嘴边难得带了一丝笑意道。

沈清寒忽然说话,沈清逸立马就将目光看向了沈清寒,对于大哥的优秀沈家人是公认的,而且沈清寒也曾经是国子监的学子。

沈清逸的脸上怪异的表情终于变回了正常,也笑这说道:“谢谢大哥!”

王若伊见之前那个话题终于过去了,僵硬的身子才得到了一丁点儿缓和。

沈老夫人在见到了沈清寒与沈清逸之间的互动时,刹那间就把方才的疑惑抛去了,看到儿孙和乐沈老夫人的嘴角立马就向上翘着了。

“清寒,逸儿这一次能够进入国子监实属意外之喜,我根本就没有料到逸儿不过是去看了一场国子监的校验比试,入了国子监的夫子的眼,我们家逸儿是大才之人啊!”沈老夫人这会儿高兴得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出来。

“奶奶说得极是!”沈清寒立刻就附和着沈老夫人的话说道。

其实若真的说沈清逸是大才之人,确实是算不上的,国子监的学子能人辈出,出色的人多了去了,沈清逸不过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才能就算是出彩但是与国子监那些厉害的人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但是眼下的正是沈老夫人高兴的时候,他若是再这个时候泼沈老夫人的冷水话,那就是真的是太不会说话了。

纵然他是知晓沈清逸的有才能,而且还算不上大才,但是这会儿却含笑着和沈老夫人说着同样的话。

此刻,先前一直和沈老夫人说这话的王若伊倒是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在沈清逸和沈清寒他们说话间愣是没有说一句话,静静地坐在那里。

“奶奶,我可不是什么大才之人,就是这一次写得恰好入了国子监夫子的眼,运气好罢了。”沈清逸倒是有自知之明的,立刻就纠正道。

沈清逸其实先前一直都很是自卑的,因为以往常年来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外面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机会出去走一走,了解到外面的世界从来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品味书中的世界。

因而他写出来的许多的诗都是自己看了书之后联想的,甚至有些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的原因感觉得悲悯而写出来的,这些诗集他就是写出来了之后偶尔拿出来看一看,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写得好不好。

在还没有认识秦阮的时候,沈清逸的诗只给观岩看过,其余的人无一人知道沈清逸还作诗的。

观岩每一次看到沈清逸的诗时,都会夸好的,只是这样的话在沈清逸听来就如同今天天气怎么样,你吃了早饭这样话语。

因此,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写得诗集有多好,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直到上一次认识秦阮之后,再到后来秦阮和沈玉鸣都夸奖他的诗集写得好,他仿佛多年来的努力一下子就得到了认可,喜悦溢满了心头。

可是还没有开心多久,就得知了自己的诗集被人拿去冒用了,当时沈清逸的心底是极为生气的,但是后面又得到了秦阮的劝解和安慰,之所以会被人拿去冒用就是因为他的诗集写得太好了,所以才会让人有了这样的心思。

这也算是另外一种证明他的诗集写得好的方式。

他当时一听了,倒也是这个道理。

于是,心底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后来得到了秦阮和沈玉鸣的保证,不仅会把诗集的署名还给他,还会让世人知道这事他写出来的,那个冒用他是诗集的人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沈清逸在听到这样的保证,心里全是感动。

秦阮不仅帮他治疗身体,还这样帮他,沈清逸对于秦阮就是彻底的认可。

校验的时候秦阮得到了头名,沈清逸和宋度是一样的高兴的,可是从小就关在屋子里面,他是做不出来宋度那些表情和神情的,但是心底却也是特别的开心,就比自己得到了第一名还要开心。

而秦阮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惊马的事件,沈清逸其实是想要上门去看望秦阮的,可是沈老夫人劝阻了,沈清逸能够去一趟国子监看校验比试就已经是极致了,实在是不能够在出门了,且沈老夫人会派人送去上好药物的,让沈玉鸣去看望秦阮的,这才让沈清逸停下了要出门的心思。

沈老夫人闻言,笑得更加的开心,“逸儿,谦虚是好事,是好事啊!”

眼下沈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国子监差人来说的一些话,沈清逸认认真真的听着,沈清寒则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多数的时间就是沈老夫人一个人在说,王若伊刚刚受到了沈清逸那一番话的惊吓,哪里还敢出言,生怕自己的再一说话又引起了沈清逸的注意,他再一次把话题绕回来的话,那她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看来想要去国子监念书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了。

这个的时候,似乎老天爷听到了王若伊心中的话语一般。

“想要进入国子监念书啊!这个条件还是有些苛刻的,不过咱们逸儿的条件就是去考也是符合的,年龄没有满十四岁,且咱们府里是还有一个国子监的名额的。”沈老夫人笑着唠嗑了起来,“只不过咱们逸儿天资聪颖,这些条件都没有用上就直接入了国子监了,倒是给咱们府里省下了一个名额了,可是眼下咱们府上根本就没有年龄这般的孩子,这名额倒也搁置了。”

王若伊在听到如国子监的两个条件的时候,刹那间心就凉了半截了。

她原本还想要用这个名额的,可是她的年龄早就过了十四了,是不符合国子监年龄的要求的,那么按道理说来就不能进入国子监的。

终于,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王若伊忍不住问了出来,“老夫人,国子监的规矩是一成不变的,年龄和名额是缺一不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