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在与他们的眼里那就是如同千金大小姐一般了,无论是穿着还是气度,在他们村里这些人看来,那就是富户人家的千金是差不多的,果然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丫头。

马二柱的奶奶其实是很想跟进去的,但是听到了如兰说得话后,便心不甘情不愿的止住了脚步。

其实茅草屋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音效果的,如兰在外面同马二柱的奶奶之间的对话秦阮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听到如兰这一本正经的话语秦阮的嘴角不经意间就勾了勾。

秦阮在进入了茅草屋之后,就从空间里悄悄的拿出了一些治疗这种毒的药草,然后还拿一瓶稀释过的灵泉水。

眼下马二柱的额这种毒虽然他们已经知道了治疗的方法了,将这些东西准备着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

陶横辉并不知晓秦阮有这么多的准备,只是以为秦阮会协助他一起给马二柱医治,但是当秦阮从荷包里拿出这些药草的时候,陶横辉一刹间就不淡定了,巧的是这些药草是正是解马二柱这毒的关键,他方才还在愁就算是知晓马二柱的毒怎么解,但是他也不能确保每一种药草他这里都是有的。

原本的难题,因为有了秦阮拿出来的药草,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当下陶横辉再看着已经被放在了床上的马二柱脸上就没有血色了。

屋子里,秦阮点了几支蜡烛,纵然是现在是白天,光线也是不差的,但是马二柱身上的伤口这么多,重要亮堂一些才更加的好处理。

“阮儿,你去把那些药捣碎吧!等会儿把药弄好了,你就和师父一起来给马二柱处理伤口。”陶横辉说着话便已经开始剪马二柱身上的衣服了。

在剪开了衣服之后才知道马二柱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的伤口,几乎是密密麻麻的,先前被衣服遮住了还看不来,这会剪开了之后一下子就映入了眼帘,看着有几分骇人。

秦阮并没有瞧见这一幕,而是在低着头捣鼓手里的那些药草,陶横辉禁不住转头看了秦阮一眼,心里暗暗的想着不知道秦阮等会儿见着这样的伤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陶横辉也不过是略微的走了一下神,然后立马就回过了神,继续处理着马二柱身上的衣裳。

不多时,秦阮也把药草给捣鼓好了,就拿着药草走到了陶横辉的身旁。

这时候,陶横辉太过于专注处理马二柱身上的伤口了,并没有发现秦阮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当陶横辉发现秦阮站在自己的身旁时,还是因为自己在找剪刀的时候,秦阮递了一把过来,陶横辉这才发现秦阮已经站在了旁边。

陶横辉看了一眼秦阮脸上的神情,发现秦阮居然露出的是兴趣盎然的目光,便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边处理这马二柱的伤口一边说道:“既然药草已经捣完了,那便一起来处理伤口吧!”

秦阮闻言,娇美的容颜上露出了更加兴味的神情。

那兴致勃勃的模样就是见到小鱼儿的猫一样,充满跃跃欲试的味道。

秦阮瞅着陶横辉在处理左边的伤口,于是秦阮就从马二柱脚的这头绕到了右边。

因为屋子光线的问题,所以早就点了几支蜡烛,这会儿,有着蜡烛的光亮,就算秦阮绕到了另外一边也没有光线不足,依旧是看得十分的清楚的。

陶横辉在左边差不多已经把马二柱的衣服全部剪开了,秦阮这边的衣服还是先前那些划开的口子并没有剪开的半分。

在陶横辉把剪刀放下了之后,秦阮就弯下了身子拿起了陶横辉刚刚放下的剪刀。

秦阮的动作落在了陶横辉的眼里后,不禁看了秦阮一眼,毕竟秦阮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而且现在秦阮的身份和以往已经是有了天差地别,因此陶横辉现在还是拿不准秦阮的想法。

眼前的马二柱在常人面前看起来也是寻常的男子的,秦阮这般的黄花大闺女看到了他的身体的话总是有几分不妥的。

这会儿,陶横辉在暗暗观察着秦阮的反应。

而秦阮在拿起了剪刀之后,对着马二柱的衣服就剪了起来,动作十分的干净利落,就像是这些都做了千百遍一般,没有任何的生疏的感觉。

但陶横辉一想到了秦阮在他这里学习医术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他也没有传授她这些东西,想到了秦阮的性格,大抵是她自己的琢磨的,以及日常的练习才会这般的熟练。

秦阮没有半分的避嫌,陶横辉看在了眼里,心里对于秦阮的认可更上了一层。

果然不愧有资格做他的徒弟,一点儿也不小家子气,并没有因为病人是男是女有半分的扭捏,依旧是落落大方的。

陶横辉在确定了秦阮的心性之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头拿起了刀具开始处理马二柱的伤口了。

秦阮其实一早就知道陶横辉是在看她的,只不过她急着处理马二柱身上的衣服,因此没有抬头看,这会儿再一次看向陶横辉的时候,他已经在处理伤口了。

马二柱身上这么多的伤口,一时半会儿是处理不完的,因此秦阮也拿起了刀子开始割开马二柱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了。

大约是因为伤扣再次被割开,裂开的痛感让马二柱有了知觉,马二柱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哼叫声。

这哼叫声在安静的茅草屋里特别的清晰,陶横辉在听到了马二柱的声音,眼睛里刹那间就绽放了光彩,果然这个办法是对的,于是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秦阮上一世就对这个毒十分的好奇的,前世没有机会亲自接触到,今生重来倒是圆了曾经的好奇,当下速度也更加的快了起来。

手起刀落,一道道伤口精准地被划开,越来越多的黑血溢出来。

“师父,我们尽快处理,争取在马二柱醒来之前处理完,不然等会儿马二柱醒来了的痛感会倍增的。”秦阮一边处理这伤口,一边冷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