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程家的小姐,身后还有她的亲人,鲁王派人来的举动分明就是想让程家把人给送上门。

程老爷和程老夫人的目光一直定在秦阮的脸上,发现秦阮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二老一阵不解,随即想了过来,肯定是秦阮不知道鲁王到底是何许人也才会是这样的反应的。

于是程老爷和程老夫人立即就把鲁王这些年来做下一一恶行全都告诉了秦阮,让她知晓这个什么劳什子鲁王根本就个不折不扣的败类。

不过秦阮在听到二人的解释后,依然没有什么变化,这就让程老爷和程老夫人不明白了,寻常小姑娘听到这个消息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而随后程芷容也回到了程家,因着现在两人基本上已经彻底的撕破脸了,就没有必要再假装演戏了。

因此方才在见到秦阮往程老爷和程老夫人的院子里面走的时候,程芷容就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秦阮的后面,就是为了不与秦阮同路。

就算是现在经受这样的磨难,程芷容回到了程家之后倒是没有忘了规矩,知晓先去给程老爷和程老夫人请安

哪曾想不过是刚刚走到门口没多久就听到下人们在议论鲁王府的人来过府上了,她自然是清楚鲁王的人来程府只是做什么的,万万没有想到鲁王的动作这般的快,这些好消息传来的真是时候。

鲁王这就让人上门了,这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纵然程家在京城而言,差不多已经是世家大族里很好了。

可在于皇家的眼里,若是要与皇室的人对抗的话无疑是在以卵击石。

程家可是程老爷和程老夫人一辈子的心血,若是为了这么一个外孙女儿将程家的基业毁于一旦的话,他们是绝对做不到,到头来也只是舍弃秦阮罢了。

程芷容听到了这个消息仿佛就是把这段时间心中的不满和郁气给冲走了,嘴角都止不住地往上扬。

真的是太好了。

程芷容偷偷地高兴了好一阵子,才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就好像刚刚从外面回来一样敲响了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给程老爷和程老夫人问了好。

程老爷和程老夫人纵然现在的心绪已经被鲁王府来的那个管家给炸晕了。

可看到程芷容的行礼后,两人居然连反应都没有了。

不过程芷容也没有在意两人的反应,她很清楚为何程老爷和程老夫人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在行礼后就站起了身,走到了李香荷的一旁坐在了来,见着程老爷和程老夫人二人愁眉不展的,假意关心了起来。

“爹,娘,我一进到屋子里就发现你们之间的氛围不大对,到底怎么了?”程芷容轻柔地问道。

在同着秦阮说了后,程老爷和程老夫人最后再说出来真相,就没有那么为难了。

把先前告诉秦阮的话一一又再说了一遍,两人在说完之后都叹着气。

程芷容听到程老爷和程老夫人再一次说了真相后,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但是脸上还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仿佛很忧伤带着浓浓的担忧。

“这可怎么办?京城里谁人不知道那个鲁王就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况且他的手段女儿也是听说过一些的,还听说以前鲁王都是直接把人抢回去的,但这一次居然还派人上门来提出的纳妾,显然是来真格的,兴许鲁王对于小侄女儿是存了非要得到的心思。”程芷容非皱起的眉头又松开了一些说道。

程老爷和程老夫人在听到程芷容安慰的话语之后,似乎觉得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不免又将目光看向了秦阮。

“无事,你继续说吧!”秦阮淡声地说道。

于是,程芷容又继续说了起来,与其说是在劝解程老爷和程老夫人,但更像是在劝秦阮认命到鲁王府上做妾去。

“娘,那鲁王是什么性子,作为京城人士的我们自然是知晓一些的,他的发妻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说要上门纳过哪家姑娘为妾,这一次还专门明着让人来程府通知咱们,对着小侄女显然是上了心的,肯定不是闹着玩的,咱们程家作为世家大族在京城里立足了,这么多年虽然已经盘根错节成为了京城名列前茅的家族了,可是我们与皇室中的人比起来就是微不足道了,若是因为这一件事情惹到了皇族之人,那么程家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我说的可对吗?”

程芷容的一席话霎时间让程老爷和程老夫人想到了更多,他们现在亦不是一个程家而已。

他们的下面很有许多的程家族人,很多的分支,若是真的得罪了鲁王,那真的是不堪设想。

可秦阮又是他们刚刚才找回来的外孙女儿,人生都还没有开始,就要给一个早已死了妻子多年的鳏夫做妾,上不台面的那种妾,还是一个花天酒地玩弄女子的人,他们心中亦是无法接受的。

秦阮就该被他们好好的养在家中多养几年,然后嫁一个如意郎君。

想到这里,程老爷和程老夫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知道了对方在想什么。

对了,秦阮还有一个如意郎君。

这事儿必然要告诉沈玉鸣。

原本打算明年定亲的两人,现在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们先前还嫌弃还觉得沈玉鸣有些配不上秦阮,他们的阮儿是这个世上顶好的姑娘怎么就给沈家的这个小子给骗走了。

可是现在他们却无比的庆幸还有沈家的这么一个小子,到时候沈玉鸣和秦阮已经有了婚约,鲁王是不可能上门来抢亲的。

毕竟程家一家好对付,若是程家和沈家结合在一起了那么就不好对付了,鲁王就算是想要下手也得掂量掂量了。

沈家可就不像他们家这般的简单的,沈家与皇家也是沾亲带故的,纵然是离开了朝中,但是曾经的势力亦是盘根错节的,也不是说散了就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