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先前他们让人流传秦阮的流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控制什么的。

他们之前的目的就是一个,那便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让秦阮的名声尽毁,彻底的丢尽脸面,再也抬不起来头,无颜见人。

然而当这些火烧到了他们自己身上的时候,那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感觉了,他们恨不得所有的知道流言的人都忘掉这些,但是明显想要这个是不可能的。

若是还随着现在这样发展的话,程老爷和程老夫人去查证这些事情都是早晚的事了,而且程芷容做了这么多年的程家小姐算是真正的做到了头了。

虽然程老爷和程老夫人日常表现出来都是十分的和蔼可亲,就连对待下人都是极其的和善,但是一旦涉及到了他们的亲人,他们都是特别的护犊子的。

更何况李香荷被他们弄丢了这么对年,才会导致于秦阮和秦芯都生活在乡下,李香荷才会遭遇那么多的事情。

所以现在如果程芷容真的像流言中的那样和所有的事情又牵连的,以程老爷的性子绝对是有可能将程芷容赶出程家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前段时间,程老爷已经查到了一些事情了,若是再深入的话一定会牵连程芷的,现在只能弃车保帅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程芷容哭泣声了,程芷容也没有最开始的怒不可遏,当下就是哭个不停。

现在已经不是劝解程芷容的时候,是要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然不仅是他,还有程芷容都是一并会被这一次的流言所牵连的。

这些一次传播这个流言的人实在是太狠了一些,秦阮在回到了程家之后,他是一直都派人监视着的,所以放出这些流言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秦阮的。

若是说这人是沈玉鸣的话,也是不可能的,沈玉鸣的手段绝对不会如此的高明,如果沈玉鸣真的有种这等的本事,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一个名声。

因此这背地里的人到底是谁,刘管家只觉得现在是一头的雾水。

于是刘管家走了前去,轻轻地拍了拍程芷容的背说道:“二小姐,不要太难过了,现在一切事情还未下定数呢!还没有到最后的关头,我们千万不能就半途把所有的事情给放弃了。”

感受到刘管家拍背的手,程芷容抬起了朦胧的眼看向了刘管家,哑着声音问道:“刘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现在还可以去改变流言吗?现在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是个坏人,我该怎么办?”

“二小姐,到时候在老爷和老夫人的面前你千万不要承认这些事情,一定要紧咬牙关,到时候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背下来,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一丝一毫的。”刘管家的脸上露出的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

程芷容的眼里带着惊讶看着刘管家,张了张口道:“刘叔……”

刘管家望向程芷容的目光霎时间就喊着泪水,带着欣慰的笑说道:“二小姐,你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在老奴的心里几乎就是把你当成了我的亲生女儿了,现在我心目中的亲生女儿有了危难,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能够干置身事外了,所以二小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是会保住你的,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儿的伤害。”

一时间,程芷容看向刘管家的目光带着更多的儒慕和感激,每一次无论是什么事情,刘管家始终都是站在她这边的,刘管家就相当于是她在程家的一个避风港一般。

小时候她在外面热了事情,和其他的小姑娘闹了矛盾之后,回到家里程老爷和程老夫人也是不在府里面的,有时候就会一个人偷偷地躲起来哭。

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发现的,她就是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小孩子的心思总是敏感的。

虽然程老爷和程老夫人待她的确是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她一直以来都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因此总觉得没有那般的亲近。

后来,有一次被刘管家发现了之后,刘管家问出了原因后就安慰着她,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刘管家无比的亲近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那样的关心和呵护自己,比程老爷和程老夫人好上了太多了。

但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程芷容就逐渐和刘管家拉开了距离,刘管家就算是家里的长辈,算起来对她也是很不错的。

然,她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和刘管家之间的差距在哪里了,刘管家只是他们程府的管家,而她却是程府的主子,她和刘管家之间的关系若是太过于亲密的话,总是不好的。

而今日这一番对话,程芷容有一种错觉,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受了委屈的时候,每一次刘管家都会站在他的身边安慰她。

可是眼下刘管家这一席话却是让她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若是没有刘管家来承担这些流言的话,那么这一次她的名声以及程家对待她的态度都是会受到影响的,甚至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

眼下既然刘管家愿意出来承担,愿意来做这些,她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拒绝的,毕竟在给出的诱惑是实在是太大了。

她不能够放弃这一根救命稻草,她不敢大无畏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担在自己的身上,她不想堵,也不能赌,更加不敢赌。

既然刘管家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就只有让刘管家去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认下来,那么就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在外人看来他都是一个被牵连的人罢了,就是因为刘管家做这些事情都是借着她的名头去的罢了,到时候世人只会觉得她是被牵连的,可怜她罢了。

因此到时候她就会如同现在秦阮的处境一样,变成受害的一方,而并不是危害她人的。

一切的罪责全部都会责怪到刘管家的身上,在众人看来刘管家才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才是真正罪恶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