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偏偏在这个关头来让她要注重名声,分明是指桑骂槐,说得就是这一段时间她的名声彻底的臭了,自己还不知道收敛。

这些话在程芷容听来是没有一点儿的安慰,反而尽是责怪。

听着这些,程芷容简直想要立马大笑一番,好好的问一问程老夫人说这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纵然心底是这般想的,程芷容依旧是没有付出实际行动的。

毕竟现在她和程家的人没有彻底的撕破脸,她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不能够让程老爷和程老夫人知晓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于是,程芷容的嘴边挂上了一抹淡笑,尽量使自己显得温和一些。

“娘,其实这事儿也怪我,今个早上听到下人来回到外面传得越来越厉害了,甚至还添油加醋的瞎说,我当时一听说就立马生气了,这碧云和碧珠恰好就遇到了我的气头上,我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这般的冲动了,以后定会事事先以程家为先的。”程芷容说话的带着情真意切,看着程老夫人的眼神里面尽是真诚,似乎在诉说着这些都是真的。

但是此时的程老夫人见着程芷容这个样子的时候,并没有如同以前一样立马就信了她的话,反而心中多了一些疑虑,实在是今日程芷容给她的感觉总是跟平时不一样的。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若是让她来说的话,她还真的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

然而程芷容这一席话的解释又是十分的到位的,让人挑不到一丝的错处,与先前那与程老爷一个钉子一眼的模样简直是完全不同,就像是先前他们看到的都是假象,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才是真实的程芷容。

由于程老夫人总是带着一些感情色彩的,无法透过现象看到事情的本质,只是觉得程芷容说得的确是有道理的。

在程老爷看来,程芷容这一番就彻底将自己的从今日早上鞭打自己的贴身丫鬟的话题给摘了出来,让人反而觉得她是没有任何的错处的。

碧云和碧珠本来就是程芷容的贴身丫鬟,下人替主子分忧是应该做的,而且两人还在程芷容心情不好的惹到了她。

那么同时也说明这两个丫鬟其实是不称职的,程芷容也是身为程家的主子,教训自己的身边的下人亦是理所应当的,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小。

只是程芷容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教训碧云和碧珠,总是让那个觉得有那么几分不同寻常。

“行了,这件事情我们就暂且不提了,我要说的是什么事情,方才我已经说过了,对于流言当中的那些事情你到底是认还是不认?”程老爷立刻就将话题移到了流言上来。

程芷容那对着程老夫人温和的笑容立马就凝在了脸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爹,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要我认下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认的。”

眼下程芷容已经将话说得清晰明了,按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程芷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下流言当中的那系诶事情。

“碧云,碧珠,把流言当中的那些事,你们去做过的当一一说来,你们最好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不要以为我和夫人是极其和善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一旦涉及到了程家的亲生血脉我们便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被我发现你们二人有隐藏什么的话,那么只要是我自己查出来的你们隐瞒不说,我们程家亦不是吃素的,好话我说在前头,怎么说都是在于你们,希望你们不要选择错,毕竟此时兹事体大,涉及到了整个程家,在说话之前自己掂量一下。”

程老爷直将话在一次说到了碧云和碧珠的身上,其实先前将碧云和碧珠叫来的时候,程老爷就是知道了院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事情。

非要当着程芷容的面前问一次的原因就是想要看一看程芷容对于这些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那么他也好确定到底对待这些问话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眼下程芷容的态度他已经十分的清楚了,所以他现在说话就是十分的严厉了。

而且他亦不是为了威胁碧云和碧珠才故意这样说的,敢对李香荷和秦阮下手那么就是与他们程家有仇的。

无论这个人是谁,他们都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的。

李香荷这些年在外面吃过的苦头已经够多了,秦阮和秦芯亦是李香荷在外面生下来的,秦阮带着李香荷和秦芯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能够在京城彻底的站稳脚跟到底费了多少的心思,他们都是过来人亦是能够想得到的。

若不是那一次他们偶然与李香荷和秦芯相遇的,说不定他们相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容不得旁人来陷害半分的。

因此也怪不得程老爷和程老夫人对于这件事情如此的生气,就算是程芷容嫉妒也应当是有一度的,她不应该想要取李香荷和秦阮的性命,这个是他们完全不能容忍的。

碧云和碧珠好歹也在程家待了这么多年了,至于程老爷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们亦是知晓的,眼下程老爷居然把话说得这般的严重了,显然就是动真格的了。

程芷容还以为她们依旧是死忠于她,所以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她将碧珠送给了那个鲁王下人的时候,她们两人早就已经不是曾经的程芷容的贴身丫鬟了。

她们纵然是下人,她们亦是活生生的人,她们也是有感受的,程芷容在秦阮她们回到了程家之后就彻底的性格大变。

因此在许多的事情上都是想要与秦阮这个同龄人一较高下的,她们身为局外人自然是看得十分的清楚明白的。

但当局者密旁观者清,况且她们只是程府的下人,自然是不敢说半点儿主子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