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琴立即明白,也眨巴一下眼睛,“好,我会时常去骚扰你的。”

两人一直说到车子启动,才挥手告别。

直接在公社下车,杨清拿着各种报道需要的手续直奔公社医院。

报道完走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人家不用她急着上班,说是帮忙在大队找个能做医院的地儿,不用太大,两间宽敞点的房子就行。

还有到时候帮忙收拾。

一间是放药柜还有两张病床的医务室,一间是存储药材的房间,再能砌一张炕就最好。方便赶集时去帮忙的医生居住。

已经知道杨清家在哪儿,住宿问题不用医院安排。

医院很可惜的是,那黄地主家的宅子,他们一间都没有抢到,也不适合在一起。

药和粮食不能混在一个院。

另外两套地主大院,一处做了学校,一处是队队部。

至于队里还有一套宅子,他们也用不到那么多间,只要两间就够了,他们要是租了,其余的就不好卖,队部不同意分割。

他们没法子啊。

对了,驻村的小药铺也能代替收购站收药材,炮制好的价格高一些,没有炮制的,价格低一些。

驻村小院配发的药大部分可能都是中药,西药那是少之又少。

乡公社医院的配药房,那一排排高大的柜子全是药材,不靠中药材,医院都没法开起来。

西药的配额太少。

回村的时候,大背包中塞了一些物品,还有手中提着肉,八斤五花肉,还提了两瓶酒,是当地的一种高度白酒。

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的注目礼,都眼巴巴的盯着那块五花肉。

“清儿,分配到了哪儿?”快到家门口,遇到了从换黄地主宅子回来的亲叔杨林。

“公社医院到咱村的村点。”

“户口要挪不?”

“要挪去公社医院,叔,你明天陪我去好不好?对了,那张猎户家的宅子,买下来没有问题吧?”这是已经打算好买下来。

叔侄俩走到树荫下说话,杨林也是与哥嫂一样偏心眼前的小姑娘,他们一辈三兄弟,老二在外当兵,成家在外,家里也有三个儿子。他呢,家里也是三个儿子,三兄弟九个儿子,一个闺女不偏心她偏心谁啊。

“行,没有问题,清儿,你先去放东西,再来大队部交钱,那房子买下来,你在围墙外再加盖两间屋子,到时候租给你们医院,一年还能收点租金。”

这就是杨林当时想出来的主意。

“小叔,能成吗?房子都还没有盖,卫生院能同意吗?”杨清不知道还能这么操作。

自家小叔真是个机灵鬼。

杨林自信的很,“能,你我两家都有闲时自己做的土砖,几天就能盖起。”

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小叔,我盖青砖瓦房能行不?”

“倒是能盖,那成本就大了。不划算的。”

杨林不大同意,太亏了。

可杨清不这么想,这地方虽然靠后,是山脚,可前面走过去两里路,就是村里的中心位置,离家也近。

地段不差的,看样子,她以后都要在农村到改革开放时,自己的地盘肯定要搞的舒服些。

“我想一次性搞好。”撅着小嘴朝小叔撒娇。

“不行,你爹也不会同意。太打眼,买下张猎户房子可以说是借了钱,你还借钱盖青砖瓦房,那人家会怎么说,你家的嫂子不疯才怪。”杨林摇头再次拒绝。

“行吧,那我要盖瓦片,顺便多批点瓦片,把我家还有几间房的屋顶都换了。茅草顶还是不安全,下大雨就有些担心。”

“那可以,多给你批点瓦片。”杨林觉得这是可以的。

叔侄俩决定好了,加上杨林帮手,事情办的很快。

家里出土坯,杨清也不白让哥哥们做白工,她知道打土坯砖多累。她帮家里换屋顶就是这个意思,几位嫂子听到换屋顶,也没有说什么,反而很高兴。

两间宽敞的土坯房盖好,还有加盖了一间厕所在另外一侧。

平时不会用,肯定是卫生院来人时用。

都是门面房,一间一面是药柜,还有前面的一排矮柜上面是玻璃板,对面就是一个大炕,中间摆个炕桌,一边可以睡两人一边给平时没病人时的杨清坐。

另外一间也是大排的柜子,只是每一格都比隔壁的要大,还有后面的窗户边有大大的炕

仓库兼卧室的隔壁就是厕所。

两间房在杨清家一侧围墙隔壁,在围墙开了一道门。两家变一家,那边也有围墙,只是围一边与后面。

卫生院第一年的租金已经到手。屋内也都收拾好,中药材与西药已经到位。

“小姑,以后我真的要跟你住在这边。”杨建国帮忙打扫卫生,手中的湿抹布擦的飞起。

“怎么,你不干啊?”杨清好笑的问。

“干,怎么不干,我敢说不干,我爸妈不得打折我的腿。”杨建国还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小屁股,感觉有点痒。

“干,就快干活,别啰嗦。”今天来的帮忙的只有杨建国,家里的其余几个孩子出去打猪草。杨清还养了一头猪,半大的猪。

后面的猪圈,已经有一头黑猪入住。

菜园也被再次开出来,前后院,菜园,水井,还有7小路全收拾好,家里人多,这几天都帮忙在收拾,屋顶的瓦片也再次翻检过。

家里一切就绪。

七月二十八日,杨清正式上班。

一早的,杨父杨母早早的就过来,“清儿,吃早饭没有?”

杨母提着篮子,里面装的是三十个鸡蛋,家里的鸡蛋不够,还找杨林家借了十个,平时这些鸡蛋都是换酱油盐的。

“吃了,妈,我还给您与爹做了早饭,快去隔壁吃。”杨清坐在柜台内,公社医院都没有派人来,今儿就她一人独掌一家。

“你这孩子,给我们做什么,浪费粮食。”杨母嘴里嗔怪但喜的眉眼都翘了起来。

心里满满都是甜甜的,比喝糖水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