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书,别费力气。”人为的,不?知道是谁要找自己的麻烦。

杨清没有思路。

春书听了主子的话,狠狠的跺脚。小跑着过来,“夫人,现在怎么办?”

“等下,让我想想。”

人家既然能关门,外面肯定没有人。叫喊也是白费力气,她双手紧紧牵着两个儿子。

身边的容嬷嬷没有说话,只是四周环视,黑漆漆的大殿,什么也看不?清楚。

能看清的就只有那燃烧的一?点蜡烛光芒。

微弱的光芒,照耀的范围不大。

思索了会儿,杨清用力的踹的大殿的大门。使劲的踹,一?下一?下的,震的大门摇摇晃晃。

十几下以后,被踹的那扇门,中间的很大一块,碎成小块,掉落下来。

“春书你先出去。”

“是,夫人。”春书高兴的用星星眼崇拜的望着夫人,真厉害。

往日夫人在院子里比划练什么功夫还找老太爷身边的学习功夫,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

以为夫人只是闲着无聊,学点花拳绣腿,没想到关键时,居然能踹烂这结实的大殿的大门。

一?般寺院的殿门,都挺结实的。一?般人不?用武器,是无法破坏。

几人鱼贯而出,走到外面,“容嬷嬷去请寺院的主持方丈来,我?想方丈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

“是。”容嬷嬷气惨了,带着春棋就去找寺院管事的和尚。

之前还是说大师,此时心里已经变成和尚。

半个时辰以后,不?只是管事的大师来了,还有老夫人以及与老夫人在一座殿拜菩萨的何老夫人以及另外两府老夫人,这两位老夫人是什么身份,杨清不?知道。

这一?下,来的是四家人。

队伍真是浩荡。

远处躲着的人想开溜,可刚刚弯着腰抬起脚,脚还没有落在地面,就被远处飞来的金针,刺入穴首?。

扑通倒地,赶来处理突发事故的管事大师,刚想颂一?声“阿弥陀佛!”就见到威远侯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朝一?边走过去。

那边是寺内的一?处小树林。那边有个中年的男人倒地不起,浑身抽搐不?停。

走过去的杨清一?脚踢在男子的腿上,只听见咔嚓一?声,一?只腿的腿骨折了。杨清命两位丫鬟,“抓住后脖子上的衣裳,给我?拖过去。”

“是。”

俩丫鬟一?起动手拖,也不?顾那一直叫嚷的男人,在喊疼的时候还在叫喊,“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

一?身戾气的杨清走到人群中,对着大师说,“想必大师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我?们一群人老弱妇孺在殿内,原本有小沙弥在一侧,可是在我们心诚,虔心?拜佛时,那位小沙弥悄悄的离开,我?们都不知道。然后殿门被人从外面快速的关上。

如若,不?是我学过两年功夫,加上有一?身神力,估计现在我们在殿内可能被人活活烧死在里面。多?少条人命?这是什么心?黑之人啊?我?还请大师给我?们一群老弱妇孺主持公道。我?是一定要找出背后唆使之人。贵寺怕是也要彻底清查,六根不净,贪恋俗世,也不?能继续……”

说这话时,杨清的厉眼时不时发扫过何老夫人。

没有任何的隐瞒,在场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都诧异的望了望何老夫人,一?向淡定的何老夫人此时也淡定不?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

这一?切都看在众人的眼里,记在心里。

大师那眼皮看似都不抬一下,但耷拉的眼睛,却把所有人那变幻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只是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一?直却锁在眼前的女施主身上。即便与身边的和尚低声说话也没有移开眼神。

说完,朝杨清说道,“施主,适才发生的事情,本寺一?定给施主一?个交代。”

“谢谢大师。”杨清摸着两个儿子的小脑袋,招手示意乔心?兰,乔心?莲走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教导俩个小姑娘,拉着她们说,“适才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前因?后果。你们有什么想法,如果换做你们被关在大殿中,会怎么应对。”

小姐妹俩瞅瞅不?远处像个黑洞一?样的大殿,再瞅瞅地上碎块的木块,吞吞口水,小脑袋都快憋坏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应对之策。

“母亲,我?们遇到这种?情况可以喊人,大声的呼喊,寺庙总是有人的。”乔心?兰想了老半天才想出这么个对策。

不?否定,先给肯定肯定小姑娘,然后说首?,“兰儿说的这是一个办法。只是这是在真正的意外情况下,才有效。

如若是有心?人算计,那这个办法行不?通。因?为那人会提前清场,还会有办法让人不?朝这边来。

这样下来,喊破喉咙也没有办法。最后还会因?为大声嘶喊让自己声嘶力竭,得?不?偿失。”

乔心?莲比嫡妹大一些,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小声的问道,“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接下来的说的,你们可要记在心里。咱们女子是弱势群体,体弱力气小,有些好多病。

未来一辈子,能绝对保护自己的不?是身边的任何人。二叔我?们自己,就拿今儿的事说,换做一?个弱女子,就等着死吧。

可我怎么样,打小跟着父亲学习了点花拳绣腿,当时学习这个也只是因为好玩。

可我自小有把子力气,总觉得?不?能浪费,又不?敢说。这两年,又捡起来跟着老侯爷身边的人学习功夫,当时想着没事锻炼身体,可今儿我想明白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只是徒劳。就像今儿,我?能用脚踹坏这结实的大门,让自己与身边人摆脱困境。

我?想着回府以后,你们俩也要练起来。虽然有些苦,可在关键时候可以救自己。咱们女子在世上本就过得?艰难,没点本事,会过得?更难。”

“母亲,真要练武,不?会练的五大三粗吧?”乔心?兰还有点心有戚戚。

“不?会,那些五大三粗的女子,本就是骨架子大,哪是什么练武练的。”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那几家听到杨清的话语不放在心上。练什么武,姑娘家家的本就该文文静静。

何老夫人想说点什么,可又不敢,此时还担心?自己被查出来想问身边的经手人,可又不敢问。

一?颗老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着。比正常时的速度加快来了两倍不?止。

加速跳动的心?脏,让她本身就不好过。此时听到杨清还带有含沙射影的话语,脸色更加的难堪。

在另外一?边,已经问出来想要的,一?个干瘦的小沙弥被从寺庙中抓到此地,耷拉着脑袋,指着中年男人说,“就是他,他给了我?五十两,让我带着那些施主进到十八罗汉殿。

而后,悄悄的溜走,还去一边拦住要进来的人,说是里面在修缮,要等会儿才能来。”

拦的地方肯定不?是十八罗汉殿正门。这边本来就有些偏

一?直喊疼还犟嘴的中年男人抬头望了眼小沙弥,笑了笑,“呵呵!”

但就是不说话。

杨清此时却说,“嬷嬷,等下衙门来人,告诉衙门的人,给我?查这人的祖宗十八代。与些什么人有亲戚关系,我?要全部清清楚楚。即便他什么也不?说,我?也能知道,是什么人想杀我?和孩子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些人已经垂垂老矣,她等不?起,但我?等得?起。”

一?直垂首在一边的容嬷嬷回一?声,“是。夫人仁慈,其实要是交给老奴审,一?准的给夫人审出来背后之人。”

喝了口清茶,润润唇,浅笑医一声,“嬷嬷,咱不私设公堂。这种?事不?要脏了咱们的手。这本是衙门的分内之事,哪怕对方府中有人位高权重,可做了亏心事就是亏心?事,他们拦得住衙门破案,却拦不住神佛的怒火。

等着吧,有些人,命不久矣。漫天神佛不?会放过那些连两岁稚子都不放过的蛇蝎之人。”

说完,带着放下在手中一直转圈把玩的茶杯。只是在放下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看到,原本一点裂痕也没有的杯子,在小桌子上变成粉末。

这一?玄幻的变化,一?群老夫人,年轻的太太,骇然的望着那离去的背影。

没想到,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功夫。还有人眼含深意的望了眼何老夫人,虽然没有指名首?姓,但在场的成年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离去的杨清,已经吩咐人,收拾行囊,离开相国寺,转身去了相隔反方向的一?座道观。

那里也香火鼎盛。

老夫人被人前来知会了一?声,点点头说,“让她去吧。”

杨清只带走自己的人,孩子,还有乔心?兰,乔心?莲。

大房的女眷带两个小孩子,一?起去了首?观。

老夫人米氏带着其余几房的女眷还有孩子宿在相国寺。

当晚,也宿在相国寺的何老夫人一?直捂着心?脏部位喊疼,疼到半夜,老旧残的心?脏,受不?了压力,直接停摆。

半夜里,相国寺哭嚎声一?片,怨不得?别人,是她自己作孽。

第二日,京城里传的有鼻子有眼,何老夫人自己解脱了,去了地狱。可她的名声已毁,已经被传的满京城人尽皆知。

往日跟在她身边的孙女,此时也怨恨不已。

怎么老了老了还栽跟头,害的她们的名声也不?大好。

如杨清所料,何府的老太爷还在朝野身居高位,略施小计拦住了衙门。

可拦不住满京城人的嘴,有杨清这边的推波助澜,京城热搜,肯定要挂一?段日子。

第一个心腹大患,已死。杨清松了一?口气。

但府中的几位,还得?防患着。

何老夫人一?死,何府其他的人,不?会天天想着针对自己。但更加得?罪了何府,他们也不?待见自己,出门的时候还是得注意。

时间转眼就是金秋时节,山上的果树再次丰收。

杨清放下一?切,带着大房的所有孩子,住去了庄子上。

荒山上全是成熟的果子,樱桃,苹果,香梨,草莓,全熟了。杨清忙的不?行。

一?群孩子们看着,也跟着忙碌。

杨家收获好的果子,全往杨清的庄子上运来。一?起卖。

“爹,这些,全削皮做成罐头。到时候价格更高一?些,那些品相好的果子,放在一边。”

收下山的果子还得?挑一?挑,品相好的才能运出去卖,在京城周边的几个大府,都有杨清自己的果子铺。

每天春季一?茬,夏季还有一?茬葡萄,秋季一茬,都是果子丰收的时刻。

杨父也忙着,手上的活不停,嘴里还说着话。“知道,那果脯今年还做不??”

“做,到年边,这东西好卖。爹,今年卖完果子,您再买些荒地,多?种?一?些果树。”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良田也要买一些。”

如今的生活更加的有奔头,还不?是靠那威远侯府,杨父心里高兴。

要不?是老将军(老侯爷)亲自上门,他是不会把闺女嫁入高门。

现在的一?切,有威远侯府的助力,但更多的还是自己闺女有本事,还有他们也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做事。一?个个的攒出来的家底。

孩子们跟着学习,杨清也教他们,怎么用手中有限的资产赚银钱,别说银钱是俗物,没有俗物,他们即便做到了高官,那日子也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犯愁,做官也做不?好。

反而还会违背初心?,变成一?个为了一?己.私.欲,成为历史留名的贪官。

孩子们也用心的学,更让几个大孩子明白,最小的两个弟弟不?需要跟他们争家产。就母亲每年赚的银钱,等到他们长大,多?年的积累就是很大一笔财富。

就凭母亲现在挣的,两个弟弟,一?生都不用发愁。

忙完已经是一个月以后,进入了深秋,初冬时刻。

回到府中,几个大些的孩子,个个都与祖父说了自己一?个月的感?想感悟。

几个孩子的思想从根本上发生了转变。

十年的时间,白驹过隙,转眼一瞬。

大的孩子早已嫁娶,小的两个,也变成了少年。

侯府大房和.谐.友爱,让其余几房一直搞不?明白。杨氏给一?群孩子们吃了什么蜜,居然让他们不管对错都向着她。

侯夫人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

等两个孩子长大,送走二老,杨清就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搬去了皇帝赏赐的大宅子居住。

一?辈子也没有管过侯府的中馈,乔瑾的妻子进门,从老夫人手上接过中馈。作为婆母的杨清丝毫不介意。

她也不?想管这个。晚年的她,天天折腾自己自制药丸,每天都带着一?群丫鬟嬷嬷忙碌着,教她们炮制药材,还有自制各种?药粉,药丸,果脯等等。比那在衙门做事的儿子还忙。

一?直到老死,孩子们对她都极其尊敬,包括那些儿媳,女婿。

…………

***

七零重生奶奶

平行时空

一?九七零年,初秋

睁开眼睛,浑身跟散了架子似的,哪哪都疼。

全身好似被车子碾过一?遍,疼入骨子里。一?幕幕的类似电影的长短镜头在眼前闪现。

记忆如海水般涌入。

原主杨清,女,十六岁,初中毕业。性格内向,但不?害羞,孤僻但不?怕事。

不?喜欢与外人多来往。

原本她要下乡去做知青,可三天前,路过沅河,舍己求人跳下河救起了三?个下水游泳贪玩的孩子。

救起的三?个孩子,出自一个大院。

就因为这,市里的国营饭店破格招收她,在新开设的国营饭店上班,开票收钱。

活儿轻松。

现在嘛,还住在医院。舍己救人,她自己进了医院,到现在也出不了院。

饭店那边,等她痊愈后才让她去上班。

睁开眼,打量四周,是在医院里。

房间里还有两张病床,但没有病人住。

她的病床床头,放着热水瓶,还有饭盒,以及两瓶没有开封的罐头,两瓶麦乳精。

病房除了她没有别的人,一?只手还打着吊水。

回忆下原主家里的情况。

父母是组合家庭,前面各自有一?个孩子,她是父母亲生的,后面还有一?个亲弟弟。

家里的情况,复杂的很。

这不?,住院几天,家里也没有来个人照顾她。

她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虫。除了弟弟还在乎她,真没有人在乎她。

杨父除了疼最小的儿子就是疼最大的大儿子,那也是他亲生的,孩子没妈本来就“可怜”,可不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多?看顾一些。

杨母也是,除了疼最小的儿子,就是心疼自己与死去的前夫生的闺女,那孩子没有了亲爸爸,她这个做妈妈的,不?得?多?疼着点。

只有原主,爹忘记妈忘记,硬是没有得?到父母多?少疼爱。

家里一?团糟,养成了原主孤僻的性子,不?愿意与人来往,但因?为家庭原因?,特别的会看人脸色表情。

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一?个人瞎琢磨。

这不?琢磨到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工作肯定有人眼红。还有那单位分的一?室一厅带卫生间厨房的单身宿舍,估计也会有人眼红。

闭着眼睛,杨清想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国营饭店的工作肯定要保住,还有必须马上去上班。搬家也是必须要马上去搬。

再望望外边的天,还早。

手伸进薄薄的被子中,再伸出来,一?颗药材味浓郁的药丸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喝一?口水,浑身有力气。

身体已经好了大半。

出院,必须出院。

配套的金手指到账:瞬移系统。

类似一?个高德地图,眼前就有个全世界的地图,点击一个城市,再点击边上的确定键,就能瞬移过去。

这是利器。

一?年只能选定一?个地方。

这个此时用不上,此时能用的上的是养老空间中的自制的药丸药粉。

上面的药水已经差不多?输完,杨清拔掉针,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黑不?溜秋的粗布长袖,深蓝色的长裤,一?双旧布鞋。

“陈医生,我?要出院。”在医生坐诊的地方,杨清找到主治医生,说出自己的诉求。

年约四十五六岁的陈医生,扶正鼻梁上的眼镜,说,“把

手伸出来我把把脉再说。”

“好。”

片刻以后,“行,出院吧,但是还是得多?休息。”

“知道,谢谢陈医生。”不?需要她本人结账,有人会给她结账。

回到病房,带走自己的衣服,一?个布袋子,伸手还摸到一串钥匙。

这是饭店的经理昨天来给她的,还有她的入职手续,以及一张纸,上面写的是她的单身宿舍地址,就在新饭店的后头不?远处。

新饭店开在城市扩张的新区,这里的很多?工厂。

都是五六十年代慢慢建起来的厂子,大厂小厂都有,周围有邮局,有供销社,还有家属区也多?了起来。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新区已发展像模像样,原来这边也有国营饭店。不?过比较小,上面决定在这边开一?家大的,小的并入进来。

新的国营饭店,比已经大了一?倍不?止,虽然只有一?层,可多了包厢,外面的厅堂位置也增加了不?少桌。

饭店后面过去,不?远,有个废旧的小院,上面给了国营饭店,修缮加固以后,里面的二层小楼又能住人了。

杨清分到的单身宿舍就在那小院中唯一栋的小楼内。整个大院就一?栋小楼,早年据说闹鬼,才废弃下来的。

前段时间修缮这边的饭店,顺便把小楼修缮加固。

出院的她,直奔家里,今天家里没人。星期天,昨天那对父母就过来点了个卯,然后说,今天要去郊区乡下的杨家。

全家都去,因?为是老家爷爷的生日。

杨清出院,拎着布袋子,简单的换洗衣服,直奔家里。还是上午十点,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进到棉纺厂的家属院,也没有遇到一个人。

家里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她住在常年冬天漏风,夏天当晒的阳台上。

从空间中拿出来两个洗的干净的蛇皮袋,装好原主的所有衣服书本,个人物品。

系好袋子口,一?楼拖着走了出去,在出家属院的大门时对看大门的大爷说,“大爷,麻烦您等下我?爸妈回来时告诉他们,我?已经出院,回单位报道,搬去了单位住。”

戴老花镜的老大爷,满口应首?,“好好好,住出去也好,以后一个人上班,能养活自己,别亏待了自己,好好养养身体。”

眼泪适时的流淌出来,看的老大爷心酸,忙再说,“你这孩子,哭什么,多?好的事情,别哭。有空就回来看看家里,没空也别请假。好好工作,好好养好身体。”

“嗯,谢谢大爷关心。”声音中带着哽咽,让老大爷一颗坚硬的心?再次酸软成一?团水。

杨清根据地址上所写,坐车去了新区。这不?是什么特殊情况,新区饭店的员工,只要在新区没有住宿地方的,都有分配宿舍。

这不?是因为她是救人英雄就有特殊待遇。当然也有特殊优待的地方,那就是分给她的那套间,有单独的卫浴间,在修缮的时候,特别在客厅外的阳台上给弄了个小厨房,在二楼的最里面一侧。

房子比别人的要稍稍大一些。

地面上铺的是老式的黑白格子地砖。

是以前铺的,可不是前不?久修缮时铺的。

有钥匙,杨清先搬过去。

有小院的大门钥匙,有家门的钥匙,还有里面房间的钥匙。

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连张床都没有。

杨清没得法子,只能从空间中,拿出来一张已经拆掉放置在床底的一?张老式高低床拿出来,足足有一?米八宽,实木的。

上面就只有一?层清漆,看不?出来什么。

还是旧的。

现在城里的好多都是高低床,黑色的深蓝色的漆。质量不怎么好,嘎嘎作响。杨清的哪怕是旧床,也不?会响。

自己拿出来装好,找出来旧棉絮铺上,还有旧床单,旧的线毯,成套的放好。

厨房有放砧板的台子还有洗菜的水池,还蛮大的。

要自己去买煤炉,她现在没有,但有小的铁炉,冬天能烤火能烧水能做饭。

杨清先拿出来放在厨房用,锅碗瓢盆拿了一?套出来。

客厅里,什么都没有。

她先去饭店找翟经理报道,洗洗手,刚想出去,想到什么,又缩回脚,退了回来。

回到房间,进了卫生间,是花玻璃,外面的人看不?清楚。

换了一?身衣服,背上一?个双肩包,戴着一?个带面纱的太阳帽,拉开瞬移系统,她拉开系统地图,在南方的一?座小岛上接连点击,点击确定。

人,咻的一?下消失。

再睁眼,已经到了南港。从一座废宅出来。一?身好看时髦的连衣裙,高跟鞋,长丝袜,身材纤瘦,戴着墨镜,加上前面的遮挡面纱,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百,也没有什么人敢惹。

她直奔当铺,编了个现金被盗的借口,当了几根小黄鱼,换成某外币与当地的钱。

找当地人问找到一家二手一?条街,这条街,又几家回收二手物品的店铺,因?为集中不少人私下喊二手街。

买了一?套老式四方桌,四把有靠背的椅子,还有一?个老式书桌,一?个老式的衣柜,都是那种深灰色的颜色。两个煤炉子,还特意找店主帮忙买了一?些煤球。

也买了一?些棉布,还有棉花之类的。

让人帮忙运到一个看好的死巷子,等人一走,扔进空间,再点击返回。

出来就直奔厨房,先收走铁炉子,然后放好煤炉子以及煤球。

再在客厅放好四方桌子,三?把椅子。

在房间放置好衣柜,书桌,一?把椅子。窗帘也挂上。

这下家里齐活了,家里还缺五斗柜,缺沙发,暂时她还不?能置办。

放出来两个坛口宽的陶坛,一?个装碎大米,一?个装油。盖上盖子,上面还用石头压着盖子。

南湘省,吃大米。

一?起齐活,杨清才出去。

走到饭店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正好遇上翟经理,杨清忙打招呼,“翟经理。”

其实翟经理已经看到了杨清,“小杨,你身体好了吗,就跑出来干嘛?”

眉头皱的老紧。

又变成了小女孩怯怯的模样,“翟经理,我?想早点上班,我?那活也不?累。早上醒来,觉得?比昨天好了不?少,我?就出院搬家。现在家里面已经收拾好,刚忙完,打算来饭店找你销假,打算明天上班。”

“小杨同志,工作积极是好事。但你还得?再休养几天,要不?然我可不让你上班,你出院了也行,在宿舍再休息三天,下星期一?上班怎么样?我?让小汪在星期一?带你一?天,你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干什么活了?”

翟经理是转业到地方的部队军官,做事稳妥,看眼前小姑娘还苍白的脸,硬是不同意。

怯怯的小姑娘杨清,耷拉着脑袋,只能说,“那好吧,可是翟经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家里人来找你,说我不?要这份工作,我?想你一?定要问问我本人再相信成吗?别转给了别人,例如,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翟经理一?听,明白了。难怪小姑娘身体还虚着,就硬要出院,还不?顾身体不?舒服搬家要上班。

眼神闪了那么一?下,拍着胸脯保证,“小杨同志,放心吧,这种?事关系到你本人,我?不?会不?经你本人的同意就干这事。再有这种?事也需要你本人签字盖章。”

弯腰,九十度的弯腰鞠躬,语带哽咽,“翟经理,你真是好人。谢谢你,那我下星期一?再来上班。”

“好,上班时间上午十点,别记错喽。”

“记住了,我?不?会记错的。”杨清才转身离开。

三?天时间,够她折腾的。第一次去与回不?需要蓄能,第二次去,需要蓄能,也就是停留三?天,才能一个来回。

当然更远点的国外,蓄能的时间更长。

正好,周日那天中午,还能再去一次。

三?天的时间,干点什么好。

杨清现在手中没钱,没票,明天去一趟黑市,卖点空间里的手表,弄点钱与票,现在不一?定马上就要花,但有点钱在手里心?里才有安全感。

远郊的杨家村(小杨神产大队),杨妈妈在知青点,抱着大闺女一?阵心疼,心?肝儿的喊。

母女俩抱头大哭,杨妈妈说起小闺女救人成了英雄一?事,还说,“那丫头一点也不?会来事,明明救的几个都是那大院中几位领导家的孩子,人家去医院看她也不?知道嘴甜点,会说话,把你给弄回去。

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闷葫芦。气死我了。”

二姐温柔眼珠子转动,心?里有了主意。

抱着杨母抱的更紧,如她的名字一?样,温柔的说,“妈,吃点苦没事。我?啊打小就知道我?自己以后是个吃苦的命……”

一?番话,说的杨母更加的心?疼这个没有亲爸爸的闺女,移动自己带来的包裹,递给闺女,“柔柔,这些你收着,等下次来,妈再给你带你喜欢吃的。”

“谢谢妈妈,咱家最疼我的就只有妈妈。等我?以后好好孝顺你。”

还假模假式的擦擦眼角的泪水,其实没有几滴,有也是因为自己在农村觉得?苦而哭,与想妈妈没有任何的关系。

杨母听到闺女的话,欣慰不已,老怀安慰。

在杨家老宅,杨奶奶又在训人,训的还是大儿子,手指都快戳到大儿子的眼睛内,恨铁不?成钢的骂,“老大,你说我骂你多?少年多少回了。咋就不长记性,清清也是你闺女,她一个人在医院,你也放心啊。

她那个亲妈不?疼她,你个做亲爸的就得多?疼疼她。孩子长大了,有了脑阔,再也不?是那什么也记不住,什么也不?懂的小傻子。

你对她好不好,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孩子是能感受的到的。

她糟了那么大的罪,你们夫妻倒好,一?个也不?陪在她身边.。那孩子得?多?寒心?啊,心?里哇凉哇凉的,我?要是她,会记一辈子。

你偏着建国,偏着建华,你家里那个不?清白的,偏着那柔丫头,偏着建华,唯独她,谁也不?疼她谁也不?拿她当回事。

十六年来,那孩子受了多?少委屈。我?都能想得到。”

被骂的中年男子杨志刚,如往常般耷拉着脑袋不?反驳,每次被亲娘骂一?顿,他会短暂心?疼家里的亲闺女一?回,最长的一?次持续时间不过三?天,最短的一?次持续时间不到半天。

每次见到亲闺女那闷葫芦样,再多?的心?疼又憋的不?知道去了哪儿。

坐在一边的杨建国不说话,也不?敢说话。奶奶是亲爸的克星,在家里说一不?二,他唯一庆幸的是,奶奶很少进城。

骂完儿子,杨老太进屋收拾了几件衣服,自己的老头子的全有。

收拾好,对家里的二儿子说,“老二,你去队部,给我?和你爹开张证明,我?要进城去住段日子。”

杨老二望了眼心里跟个二百五一?样不清白的大哥,见他没有反应,才站起来,“好。娘,等下给清丫头抓只鸡去,好好补补。”

老二家的听了心?里不?舍,但没有说什么。

默许了丈夫的话。

老太太听了,一?拍大腿,“是滴呀,我?都忘记了。我?去点点,家里有多?少个鸡蛋,一?起给清丫头带过去。这丫头糟了大罪,得?好好补补。”

老太太风风火火的忙碌起来,点鸡蛋数,去菜园子里摘菜,摘了好多辣椒茄子豆角苦瓜丝瓜黄瓜。

恨不得?把菜园子全给搬走。

下午回城时,多?了两位老人。

一?家人回到家属区大门口,杨志刚被看门的大爷喊住,“杨志刚,杨志刚,等等。”

“叔,啥事?”

杨志刚以为是有什么事,一?家人停住脚步,望着大爷。

大爷伸出来个脑袋,咧着嘴说首?,“有事,你们一家早上出门后,大概上午十点左右,你家清丫头出院回到家里,见你们不再就跟我?说了,让我告诉你们,她好些了,已经出院。搬家说,搬去了单位分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