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护卫与娇蛮美人

作者:禾页青

谢诗宛的玉指绕起顾言的墨发,发丝在指尖缠绕,难以分离。她的双目看着顾言的长发,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顾言虽有事会外出,有时也会回来迟了,但?她未曾想过阿言若是不见了会如何。

在她心?目中,阿言最?后都会解决了那些事,回到这里?来见她的。

谢诗宛直起身子,杏眼灼灼地看着顾言的黑眸,声音定定:“阿言,若你?不见了,我会去寻你?,就像寻阿兄那样,我不在乎是寻一个月还是一年?或是十?年?,直到寻到你?为止。”

顾言眼底荡起了涟漪,唇色苍白了些,指腹贴着阿宛的颊侧,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说道?:“傻姑娘,要是你?寻不到我呢。你?应该找个合适之人,让他护着你?。”

直觉里?告诉她,顾言的话中别有深意,可具体是什么,她又无法说出来。

谢诗宛摇摇头,执拗地说道?:“我只?要阿言护着我,其他人我都不用。阿言若是不见了,我也能活得好好的,我就不信我找一辈子还找不到阿言。”

她凑上前,额头抵上顾言的额上,阖上眼,唇角勾起,笑容恬淡而?美好。手指穿梭进顾言的墨发,充满信赖地说道?:“阿言也不愿让我久等,不是吗?”

顾言搂紧了谢诗宛,良久,才闷哼出声:“傻姑娘啊……”

阿宛的话既是将他的心?软下几分,却又让他害怕,要是他没办法活着回来,阿宛又该怎么办。

小姑娘抱在怀中,软乎乎的,甚至他用些力气就能将她抱起。白皙的玉臂环在他腰间,而?他却不敢再用力了。

上天给了他莫大?的运气,才遇到小姑娘啊。他怕他一不小心?,就把这些运气耗完了。

他贪恋几分鼻间的香气,说道?:“大?公子过不久就会秘密回来,阿宛要记住,若我不在时,要听阿兄的话。”

若谢凌回来,那他若是身故,谢凌想必会多多劝解阿宛,让她不要钻牛角尖。若是阿宛后来改变心?意,爱上其他的男子,不再记得他了,他也是甘心?的。

“我已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做主的。”说着说着才回味出那话中的关键消息,“什么?阿兄要回来了?”谢诗宛的声音中有着惊喜。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阿兄了,也不知道?他在芜城过得是否安好。

顾言想到信中内容,轻轻皱眉,松开?小姑娘,说道?:“现在朝廷闹得不可开?交,谢凌回来还是有些风险,为保万一,会在新元之前回来。”

谢诗宛差些鼓起掌来,笑魇如花,握着顾言的手说道?:“太好了,阿兄也正巧能赶上新元,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谢凌身死的消息,她娘亲受的打击最?大?,谢诗宛惊喜交集,说道?:“阿言阿言,我们明日就去告诉娘这个消息吧。”

“宛宛勿急,先不要告诉岳母。朝中现在有人在盯着谢家,还是谨慎为好。”顾言按下她的手,说道?。

他怕那个男人也知道?了谢凌还活着的消息,这样对?谢家极为不利。

谢诗宛想想皇帝之前对?谢家的猜忌,也点点头。虽然?现在皇帝被朝廷两派吵得分身乏术,无暇顾及谢家,但?为保万一,还是再小心?些。

可心?中的喜悦却是收不住,拉着顾言坐下,掰着手指头说道?:“阿言,你?说我见阿兄要准备些什么?是他最?爱吃的马蹄糕?还是清蒸鱼?……”

又有些担忧地说道?:“阿兄他会不会伤没好啊,我要不要给他备些伤药……”

谢凌突然?要回来,谢诗宛有点手足无措,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拿不定主意。直到顾言轻轻拉下她激动的小手,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谢凌回来能看到满是笑颜的宛宛就已是最?大?的礼物了。”

“那肯定,阿兄可是最?疼我了。”谢诗宛没收到信时的沮丧已不翼而?飞,她扬扬头,满是骄傲。

阿兄与顾言对?她还是有不同?的,谢凌没有时刻都看着她,有时候她遇到小麻烦时,谢凌也不一定出现。甚至阿兄监督她读书时,可严了,要不认真,就会被罚抄书。但?她一掉泪珠子,第一个来帮她的就是阿兄。

顾言瞧见小姑娘自得的模样,眼中的那些担忧也消去许多。谢凌回来了,想来也能更好地护住阿宛了。

他放下心?来,手臂垂下,手指指节处却不小心?触到什么东西。他回过头,正想捡起那本?书。

突然?那本?书嘶溜一下不见了,顾言一怔,却看到阿宛满脸涨红,死死抱着那本?书,说话也不顺了:“阿言先别别看这本?,我有话问你?呢。”

“哦?宛宛有什么事要问我?”顾言还没察觉到大?难临头了。

谢诗宛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一时羞于启齿,还有些口干舌燥,小舌头舔了舔唇瓣,才说道?:“阿言,我问你?,夫妻是不是要同?床共枕?”

顾言下意识点了点头。

谢诗宛又问道?:“夫妻在新婚之夜是不是要……全部脱光光睡觉?”说完,她的杏眼周围都染了一层薄红,像是上了妆一般。她不敢直视顾言的眼睛,垂下眸,心?中既好奇又觉得羞怯。

等了一会,可没听到顾言的声音。谢诗宛好奇地抬起头,却看见顾言错开?了眼神,长指放在鼻尖下。

阿言这样子太熟悉了,分明是撒了慌才会这样的。好啊,果然?阿言骗了她。

谢诗宛伸手揪着顾言的衣领,腿儿一迈,跨坐在顾言身上,在他还在错愕之时,忍着羞意,解开?了衣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这下,顾言反应可快了,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别过脸,向来平稳的嗓音也有些不稳,说道?:“宛宛,书上的内容……不可都信。”

刚刚阿言还敢抱着她呢,现在倒像一个良家少男,身子后仰,一副不敢再靠近她的模样。

谢诗宛一只?手被顾言按住,可另一只?手也灵活得很,手指一转,又解了两颗扣子,说道?:“我可不只?是看书上的,我之前就听柳意说,这新婚当晚,新郎新娘都要脱光光的。阿言可要如实说,你?是不是骗了我?”

顾言的鬓角隐隐有了汗珠,身子崩起,手上的青筋也隐约显露。他一直持刀杀人的手也不稳了,轻轻发抖地两边拉起小姑娘的衣口,还想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柳意她都未成亲,又怎么会知道?夫妻要做什么呢?”

解了三颗扣子的衣袍已滑下了一点,小姑娘嫩白的皮肤和圆润的肩头将要呼之欲出。他刚刚稍稍瞥过一些,便看见一些雪白,本?是纯净的白色却像有灼火烧一般,让他不敢再看。

“好啊,那我想问问顾言哥哥,能不能告诉我,新婚第二日,为何你?要割开?手背,将血滴在那白布上呢。”谢诗宛死死盯着顾言,不放过一个细节,果真阿言的耳尖悄悄红了。

他们新婚当晚,她就不解为何那晚要那样叫才能打消皇帝的猜忌,更不解阿言为何要在白布上滴血。

那时阿言只?跟她说道?这只?是新婚的习俗,第二日就是要由新郎官在白布上滴血才算是礼成。

“我……”顾言脑中一片空白,停顿了片刻,已想不到措辞来解释。

谢诗宛双手轻轻搭在顾言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带了些魅惑说道?:“阿言不是在马车上说回府之后任我处置吗?”

“那我现在要顾言哥哥双眼看着我,来回答我的问题。”

顾言心?中后悔万分,早知如此?,就不该应下的,尤其不该在看了信之前应下。

他眼中的猩红又慢慢浮现,双手握成拳,还是没有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姑娘。

谢诗宛见阿言想耍赖,突然?想到书中的一计,双眼含媚,楚楚可怜地说道?:“顾言哥哥为什么不肯看我?是宛宛不好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呦吼,女鹅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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