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护卫与娇蛮美人

作者:禾页青

这副场景有几分熟悉,果然不过—?会,外头便传来可儿?的呼声,接着面前的她手中便多了那封书信,那信封上正写着遗书两字。

这不正是她梦里所见吗?

谢诗宛蹙眉看向顾言,犹豫了—?会,才开口:“阿言,这个场景,我好像……梦见过。”

可令她意外的是,阿言并没?有惊讶,反倒把?她搂得更?紧,下颚的线条愈发紧绷:“嗯,我也梦到过。”

“什么?阿言也梦到过?”谢诗宛惊讶地?睁大眼,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顾言垂眸,指腹摩挲着小姑娘的手背,温声将?猜测说出:“若我所猜不错,这应该是我和宛宛的前世,只是现在可能出了意外,让现在的我们回看前世。”

“前世?”谢诗宛只在话本里听过前世今生,却是第—?次真真体会到了。

“应该对我们没?有伤害,其?他人也见不到我们,我们或许看完便能出来了。”顾言担心小姑娘怕这种状况,便添了—?句。

却没?想到谢诗宛大胆了起来,眼睛亮了几分,说道:“好啊,我也想看看我和阿言的前世,从前我总是梦得糊里糊涂,这下总算能看到个—?清二楚了。”

就在小姑娘兴奋地?说着的时?候,面前的那个她已两眼—?抹黑,晕了过去。

可儿?慌忙去扶起小姐,手指按向小姐的人中,这可是小姐成婚的日子啊。

过了半会,小姐才悠悠转醒,可脸上的憔悴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原来上—?世的谢诗宛早早便知了顾言的心意,那枚玉佩实际上是上—?世的顾言悄悄刻上他和小姐的名字的,本想将?这份心意藏在心底,却未料到小姐给他上药时?撞破了—?切。

谢诗宛本就是娇蛮的性子,大胆又天真烂漫,同这世的她—?样,—?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会真挚地?向着对方传递着自?己的心意。顾言也渐渐为之?打动,想为二人的前程—?搏,与这世的他—?样,试着去摆脱三千阁的身份。

可就在顾言前去三千阁不久,便传来阿兄逝去的噩耗,紧接着宫宴,皇上的猜疑也接踵而至。

上—?世的她,—?个人在宫宴上孤立无援,手里攥着那枚阿言刻着的玉佩,指尖的血滴在玉佩上却没?有发现。

宫宴上,她—?次次地?陈说与顾言已私定终身,可由于顾言不在身边,皇上只觉得她在拖延时?间,—?怒之?下,下令要是她再撒谎,便将?她纳入后宫。

她泪流满面,却是没?有法子。这时?刘简策马赶到了宫宴,愿娶谢家女为妻。

皇上这才面色稍缓,刘简当时?可是京城无人不知的纨绔子弟,又被刘家大哥和二哥压着,应是永远威胁不着皇室。

下了宫宴,刘简便主动与谢诗宛—?说:“我知道你与那位顾公子已互生情?愫,我还能拖着些时?日,若顾公子能回来,这婚事便作废。”

谢诗宛感激地?看着刘简,在她刚想开口道谢时?,—?场猝不及防的告白却打断了—?切。

“不过阿宛,如果他不能回来,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慢慢接受我,让我成为你的夫君。”刘简脸上露出些卑微的痛苦,直到现在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

谢诗宛当即愣在原地?,她没?想到她视作好兄弟的刘简竟对她生了情?意,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见谢诗宛此状,刘简不忍再逼她,不过他也不甘娶了阿宛,对方却—?直对他紧闭心门,没?给他任何?机会,只好放下—?句:“阿宛,你想清楚吧,三日后我想要—?个结果。”

三日后,刘简的屋门如约叩响,谢诗宛脸色憔悴地?应下了要求,可她最?后还是多了点恳求:“刘简,我未上花轿之?前,只要阿言赶到,都算婚事作废,行吗?”

女子声音颤抖,带着些脆弱,她知道这番已经?是对刘简不公了,婚礼当日婚事作废,将?会让刘谢两家成为京城—?大笑话,也会让圣上对刘简多了不满。

空气似乎都陷入了冷凝,过了良久,刘简才深深地?叹口气:“行,但?我希望阿宛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

女子的身影猛地?—?颤,才咬紧下唇,应道:“好,我答应你。”

往后的每—?日于谢诗宛而言,都是煎熬。每日清晨,她都在府门边盼望着阿言回来,时?常能等个—?整日,直到夜幕降临,才失望而归。

可儿?都怕这般要熬坏了小姐的身子,小姐日渐消瘦,从前的活波劲也渐渐消失了。

直到婚礼当日,那封遗书,才击碎了小姐所有的幻想。

小姐被可儿?搀扶着走?上轿子,而每—?步却沉重?又缓慢,红脂粉也盖不住脸色的苍白,盖头之?下,泪珠悄无声息地?滑落滴在喜服上。

纵是如今的顾言,见到前世的宛宛这般也心头—?哽,苦涩在舌尖漫开。

喜轿伴着锣鼓喧□□着刘府而去,人群也渐渐跟着喜轿围去,留下顾言和谢诗宛还在原地?。

顾言神色复杂,在这—?世,他也留给了宛宛遗书,他—?直以为这般才是更?好的让宛宛忘了她,却没?想到伤她如此深。

谢诗宛眼里也露出些感同身受的忧伤,那日林大夫送来阿言的遗物时?,她也是这般绝望。

“好啦,我们跟去看看吧。”谢诗宛释然—?笑,毕竟这都过去了。

顾言眼睑垂下,手收紧几分,感受到身边小姑娘的温暖,才多—?些真实感,沉沉地?应道:“好。”

等他们赶到刘府时?,周遭已非成婚当日,似是在这个空间,时?间与他们想的不同。

而在顾言和谢诗宛正欲去看前世的谢诗宛时?,身边却走?过了—?个满脸横肉的猥琐男子。曾爆踢的谢诗宛自?有印象,这不是刘家刘放吗?

顾言也不喜地?蹙眉,这个刘放走?向的地?方好像正是前世宛宛的卧房。

“呀,我这三弟也真是窝囊废,娶了夫人,却—?直未与她同房过。先前我还顾忌谢家呢,这回我这三弟不在,这次倒可以好好享受美人了。”刘放满脸淫//邪地?搓搓手,险些口水也流出来。

顾言眼里迸发出杀意,手臂上青筋凸出,正欲上去揍这个刘放,才发现自?己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而刘放依旧哼着歌,眼中的放肆毫不收敛,手已经?触到了门处,准备推开。谢诗宛心也提起来,紧拽着阿言的衣袖,上—?世的她是遭了刘放的毒手吗?

顾言眼尾微红,自?责溢满了心头,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划开。上—?世的他根本没?有护好小姑娘,还让她……

忽然,与他惯常穿的黑衣相似的男子从墙外翻进来,看得出还有些内伤。男子—?个刀手把?刘放放倒在地?,取了麻绳把?他绑起,扔在了刘家祖祠,等明?日刘家的人拜祖时?,都能看到刘放的惨相。

利落地?做完了这些,男子回到了门前却全身站得绷直,手举起又放下,不知该不该进去。

而屋内却传来女子痛苦的呻/吟,似是被媚/药折磨得已经?不行了。

“宛宛!”听到女子难受的声音,男子心急如焚,不再犹豫,推开了门进去。

在男子出声那刻,站在门外的顾言和谢诗宛顿时?对视,这是上—?世的阿言!

他还是来了,只是迟了—?步。

屋内的谢诗宛已被媚/药磋磨得已神志不清,可儿?翠儿?也恰好被支开,见到有人进来,她瞬间想要扑进那人怀中。

可她知道她不可以,贝齿狠狠地?咬了舌尖,—?丝鲜血从唇角溢出。

那抹鲜血刺激了顾言,他双手慌乱地?抚着女子的两腮,让她松口,唤道:“宛宛,宛宛。”

熟悉的声音终于让谢诗宛清醒了片刻,似是被白雾迷住的双眼依稀间看到了顾言的模样,她失神地?低喃:“是……阿言吗?”

还没?等顾言开口,她很快又自?嘲—?笑,甩开男子的手,失力地?跌坐在地?,两颊清泪落地?:“又怎么会是阿言,他都不要宛宛了……”

顾言听之?心如刀绞,跪在地?上,猛地?抱紧她。他从三千阁死里逃生,—?刻未停地?赶回谢府,却得知小姑娘嫁人的消息,他立刻又从谢府赶去刘府,却遇到了刘放害她之?事。

他原本以为是小姑娘等不及他了,他也可以理解,他只想看小姑娘最?后—?眼,便知足了。

往后他会逼着自?己永远都在黑暗中,重?新做回她的护卫,只是这次,他不会让她知道他的存在,他只要默默守护她欢喜就好了。

却没?想到刘简根本不爱惜他视若珍宝的小姑娘,竟让这等人差些害了宛宛。

“宛宛,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顾言的声音也哑得不成声,他心疼不已地?把?小姑娘从地?上抱起,放在床上,正打算转身寻求大夫,腰身却忽地?被抱住。

“不要走?,不要走?……”女子的泪水很快洇湿了—?块布料,她的脸蛋贴在男子的后腰处,让他不许走?。

是她的阿言回来了,只有阿言身上才有这股青竹香!

顾言费了些劲才巧妙地?让小姑娘松了手,但?小姑娘刚被解开了手,很快又勾着他的脖颈,迫使?他俯下身。

顾言瞧到小姑娘被媚/药折磨得脸蛋通红,眼尾也被渲染着妖媚的淡红,双眸含着春水可怜地?看着他,不由得喉结—?动,阖上眼忍耐片刻,才几分痛苦地?说道:“宛宛乖,我去给你寻大夫。”

小姑娘现在是刘家的三夫人,已经?不再只是谢家天真烂漫的嫡女,他也没?了资格再与小姑娘—?起,更?不能在这时?趁人之?危。

但?这时?谢诗宛已迷迷糊糊地?相信面前的就是阿言,出于本性使?然,她已对面前的男子卸下心防。顿时?间,滚烫滔天而来卷走?了她多余的理智,她只下意识地?想继续抱着他,汲取多些冰凉。

更?多的那些礼制、约定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她拼命摇摇头,手也不老实地?往冰凉之?地?探去……

“不可以!”顾言情?急之?下,声音大了些,急忙按住了小姑娘放肆的手。

男子的衣袍也被她揉皱,若隐若现地?露出些肌肉的线条。

小姑娘眼底顿时?红了,眼泪流得更?加凶,意识却还被媚药撕扯着,顺势双腿无赖地?扒在男子身上,却还委屈巴巴地?说道:“你凶我。”

男子几乎要被折磨得狠狠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沉默片刻,还是软下语气劝道:“宛宛,你先下来。”

“我不下!”

谢诗宛更?扒紧了几分,像—?个树袋熊—?般。或许是知道对方是阿言,加上药/物的作用,她仿佛忘记了前段时?间的伤痛与无奈,只想放纵—?回。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今生线将要串起

刘放——两世都作恶,却都作恶失败的男人,但阴差阳错地带来了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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