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看着在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陆羡青整个人都傻了, 手快了!

他反射性出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堪称教科书一般的防狼技巧,差点打残了某朵高岭之花, 他清楚自己的力气和技巧, 这一下绝对不轻, 没骨折也要去半条命。

陆羡青也让他摔傻了, 眸光中有片刻失神,躺在地上足足两分钟没能反应过来, 头晕眼花腹部剧痛, 这小孩儿要是再往下一下他可能直接真的不行了。

刚才秦思筝一直在发呆, 半晌又伸着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小番茄的爸爸妈妈来接人跟他道别都没听见, 还是他揉揉小番茄的头,跟他说:“回家吧,我跟风筝爸爸说就行了。”

小番茄看到爸爸妈妈太开心了,蹦蹦跳跳就走了, 陆羡青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提醒他回神, 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暴揍一顿。

秦思筝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突然想起他背后还有伤,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来, 看着他额头都有汗了。

“四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您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看到男人脸色惨白, 都快问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没事。

“秦思筝。”陆羡青开口。

“有。”少年应声。

陆羡青背后剧痛, 蜂毒估计还有残留, 蜇伤的疼痛加上刚刚这一猛砸简直雪上加霜, 磨着牙问他:“打我上瘾了?”

“不是……”秦思筝双手无措地想扶他又不敢,紧张地手张开攥紧张开,无处安放。

刚才这只微凉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那瞬间让他想到了那个发短信的“变态”,还以为是那个人突然过来,身体反射性的做出反应,根本就没过脑子。

“对不起。”秦思筝低下头,乖乖认错,看他脸色难看的举起手,下意识闭上眼等耳光落下。

“张嘴。”

“啊?”秦思筝下意识张嘴,一颗水果糖被塞了进来。

陆羡青顺势在他嘴唇上抹了下,将糖纸塞到他手心里,糖给完了该打棍子了,于是冷道:“怪我在你身后?这就揍我一顿,那以后是不是不能在你身后打招呼了?综艺录完了,往后跟你说话要保持三米安全距离,提前十天跟你预约?”

秦思筝拼命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我有这么可怕?许尽寒跟你说话的时候动手了吗?还有刚刚那个蒋……”陆羡青卡了一下,秦思筝忙给他补上:“蒋臻。”

“蒋臻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揍他了吗?我看你跟他一起薅草薅得有说有笑挺开心,怎么着?就是这么喜欢我的?”陆羡青三连问。

秦思筝怕自己说错话没回答,在心里想:许前辈没有跟他有身体接触,蒋臻也没对他做什么,干嘛要动手?

他要不是突然摸自己也不能挨打啊,秦思筝小声比比:“要不是您突然摸我脖子我也不能打您啊,就这还是轻的呢,要是以前骨头我都给他打断三根。”

陆羡青没听清:“嘟囔什么呢?”

秦思筝飞速摇头:“那个,您有没有哪儿疼?我帮你揉揉吧。”那次在健身房遇见,他打在眉骨上其实比这个重的,他只是让自己揉揉就算了,这次应该不会记恨……吧?

陆羡青微讶,他还没提呢,这小孩儿倒是先把自己卖了。

“不行。”

秦思筝一听他拒绝,于是一咬牙加大力度:“那您打我一顿?我这次绝对不还手!实在不行您把我手绑上随便打。”

陆羡青在心里想,别急,有那一天。

“你以为我是你?就知道打人。”陆羡青嗤了声,低低喘了口气缓解背后的疼痛,手腕也让他拧得要断了,幸亏没把他当木桩踢还算他命大。

秦思筝委屈,那他又不是故意的,“那您说怎么样才能不生气,我都按照您说的做。”

“都按我说的做?”陆羡青重复了一遍,敛眉低声说:“我一时想不到,等我想起来了再跟你说,到时候任我提,不能违抗。”

秦思筝完全没发现自己掉落陷阱,立刻点头。

陆羡青心说,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好骗,万一我让你跟我呢?

你也把自己给我?

“来,拉钩。”陆羡青伸出手,秦思筝懵了懵也伸出手与他勾了下,这人怎么跟小孩儿一样,总喜欢拉钩,小番茄都不拉钩了,他又不会反悔。

秦思筝腹诽半天,直到陆羡青抽出手递在他面前,“揉吧。”

他手腕被拧红了,手掌也因为被摔时下意识撑在地上擦伤,后背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但现在没办法看,只能先帮他揉揉手

揉了半天,试探性的喊了句:“四哥?”

“说。”

“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啊?不是带着小汤圆去看表演了吗?应该还有一会才结束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可能误伤了他,说到底还是他有问题!

陆羡青被他揉得舒服,声音像是餍足了的野兽,带着倦懒和满足。

“小汤圆家里有事被接走了,还有,第一期录制已经结束了,你没发现人都走了?”

秦思筝下意识转头,摄制果然都在收器材了,他对镜头不敏感不会追,光顾着跟小番茄一起陪孩子们过童乐节了,连陈玥跟他说停录都没听见。

“那……四哥。”

“嗯?”

“我……”

陆羡青知道他想问什么,却偏不回答,非要他完整说完,看他窘迫害羞。

秦思筝咬咬牙,红着耳朵低声问他:“那我打您的时候在播吗?什么时候停录的您知道吗?那个……”

“怕人知道?”陆羡青伸手反握住他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勾紧了插进指缝。

秦思筝光顾着紧张完全没发现,轻轻点头,眸子小鹿似的,完全忘了自己刚打完人,就开始装可怜?

“我不会告诉别人,别怕,幸亏是你打了我,要是打了别人,没这么简单的了事。”

秦思筝摇摇头,他昨晚打司千秋一点也不怕别人知道他打人,但陆羡青不一样,“不是,我怕别人看到您被打会很丢人,要不然我去问问陈玥有没有录制吧,有的话我想办法解释一下。”

陆羡青没想到他担心的是这个,勾住他的手拽回来,另一只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相信我,就算有事也别怕,我会处理。”

秦思筝松了口气,很快又抬起头跟他说:“四哥,下次您能不能先喊我,然后再动手,我怕我会……”

“厌厌。”

“啊?”

陆羡青捏着他的指骨,眸底神色又冷又沉,“糖好吃吗?”

“好吃啊。”秦思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总觉得他不是在问糖,好像在说什么更深更可怕的东西。

“下次记得要分我一点。”陆羡青看着他,眼神如刀刃一般亟欲切开血肉砸碎骨骼,碾碎灵魂吞噬殆尽,指尖不自觉用了力,秦思筝下意识抽回手。

陆羡青看他被捏红的地方:“疼吗?”

秦思筝摇了下头:“还行,不是很疼。”没有刚才摔他的那一下疼,不知道后背有没有擦出血。

陆羡青垂了下眼睛,如果他在自己面前喊疼,他会忍不住让他更疼,所以为了安全,他最好忍着受着,不要喊疼。

“思筝!”

秦思筝回头,徐钊站在不远处冲他招手,那种感觉一下子像是从云端跌回了地面,有了一丝真实感。

这段时间的录制让他紧张极了,生怕自己这里做得不好那里做得差,整个人都紧绷着不敢放松,连上台打比赛都没这么慌乱过,尤其陆羡青来了,让他更加无所适从。

“四哥,跟您说点事。”导演走过来,朝秦思筝颔首笑了笑:“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周后再见。”

秦思筝忙说:“没有没有,您辛苦了。”

徐钊在车边等,秦思筝走过去刚想上车忽然想到了什么,但余光瞥见蒋臻站在导演旁边,笑眼温柔的说话,旁边还站着陆羡青,一下子冷静下来了。

主角受出现了,陆羡青这个主角攻,应该会跟他一起走,自己这个炮灰就不用多费心了。

徐钊那双独一无二的三角眼看起来透着精光,盯得秦思筝毛毛的:“是不是我表现的不好?没关系,你直说我能撑得住!”

“出息了,你真是出息了!!”

徐钊嘴角几乎咧开到耳根,这几天播出的镜头里,秦思筝一派赤诚少年,说话做事活像是朵打不倒的向日葵,完全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总是充满恨意的样子。

“我跟你说这个综艺第一期下来,你上热搜的次数足足有十三次!”

“每次只要你出现,那播放量就高得离谱!”

秦思筝有点慌,他不会又被骂得狗血淋头吧?

徐钊声音都在抖:“但是几乎全是正面的,虽然弹幕骂的比较狠,但是两极分化也很严重,圈粉的迹象很高!都说你是这个节目团宠!我没教你,你也知道怎么讨好粉丝了,接地气大家才真的喜欢,我可以瞑目了。”

秦思筝虽然不明白怎么做到的,但听徐钊的意思是有好事,立刻就笑了。

徐钊:“不过你做的很好,陆羡青在节目里那么骂你你也没翻脸,这就对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下一期他就不来了。”

秦思筝奇怪,四哥什么时候骂他了?

徐钊又道:“陆羡青是电影咖,这次来录综艺也是看在他跟许尽寒的关系上帮个忙,以后你跟他没什么接触的,问题不大,不要慌。”

秦思筝忍不住想翻白眼,问题不大?不要慌?

上次他也是那么说的,结果呢,陆羡青直接来参加这个综艺了,这人的嘴也是开过光的吧!

秦思筝看着自己的手机屏保,他举着牌子的“珍爱生命,远离陆羡青”仿佛还是刚写的,但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徐钊以为他在难过,忙又安抚他说:“我跟你保证,未来三年你可能跟他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秦思筝笑了:“上次您也是这么说的。”

徐钊咳了声:“这孩子怎么净揭人短,上次那不是失误么,谁能想到许尽寒受伤,不过就是他受伤这一场,你打马圈了多少粉,因祸得福啊。还有这次你表现的确实不错,到时候我再想办法跟四哥团队那边商量商量,化解一下你们之间的干戈。”

“不、不用吧?”秦思筝不太想再跟他有交集了,还是三年之约好。

更何况现在蒋臻出现了,他更不想跟这两位主角有关联了,他不想成为别人恋爱的试金石,只想安安分分地活着,找到回家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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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羡青跟导演谈完事,蒋臻顺口问了句:“四哥,何幸姐安排人过来接您了么?要不要跟我的车一起走?我带的人不多,挺清净的。”

陆羡青眸光落在不远处的车上,淡漠越过他:“不用了。”

蒋臻好脾气地笑了笑:“我车里挺宽敞的,助理也会按摩,可以让她帮您按按肩膀休息一会,也有助于您放松一下神经。”

陆羡青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他:“我说不用你听不懂,我说滚,明白了吗?”

蒋臻脸色一白,被噎得说不出话,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笑意,上一世他也是这样,对自己有些冷淡,比这个还要凶,他也爱得很辛苦,被他的厌世折磨到心力交瘁仍旧放不下,好不容易才将他拉回人世。

这辈子他不要经历那些折磨,陆羡青对他只该是助力,而不是考验,他要的是影帝的疼惜,而不是折磨。

他是垫脚石,让他名利双收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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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钊感叹了半天,眼睛忽然有点红,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瘦了也黑了,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家了好好补补,你不知道,当年……”

秦思筝一听他说当年两个字头都大了,立刻掐住话头:“对了!你不是说我跟江溪一起回去就行吗?你怎么还过来一趟,事情忙完了?”

徐钊“哦”了声,接上他的话说:“他们几个乖,不像你,总让我提心吊胆,半夜醒了都得盯一下热搜看看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了。你要是有他们一半儿省心,我也就瞑目了。”

江溪一听,忙打圆场说:“最近可乖呢,一点错儿没犯。”

秦思筝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跟徐钊报备一下:“其实,还是犯了一点的,我把司千秋打了。”

“打了?把谁打了?”徐钊嗓子都劈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打了?哪个方面的打了?等等,他早上脸上那个伤说是撞的,是你打的?”

秦思筝谨慎点头,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徐钊沉默半晌:“……行,你先别急,我想办法解决,回公司再沟通。”

江溪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一惊一乍地“啊!”了一声,拿出一封信:“对了徐哥,这次在节目里一共收到了五次短信,还有一封手写的信,我觉得这个私生可能就是组里的人。”

徐钊一个暴击没承受完另一个暴击又当头砸上来了,一把抢过信看到内容头皮都要炸了:“这哪个畜生,发这种东西给你!还胆大包天地在节目里发?报警处理!一定要严肃处理!他妈的,这年头的私生越来越过分了,上次还有跟车导致车祸的,就应该把这种人全抓起来!”

秦思筝问:“你问出组里有谁会写瘦金体了吗?还有短信来的时候有没有谁在玩手机?”

江溪说:“我打听了一下组里好像没人会瘦金体,而且这种字体就算是会,也可以刻意避开,没人知道。短信的话一般都是晚上发过来的,虽然说一开始收了手机,但是其实组里都给用,而且每个人也不止一部手机,很难查。”

徐钊心知肚明这哪是没人知道,是知道了也不敢说,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猴儿精猴儿精的,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人的时候哪肯说实话,一问三不知是最好的明哲保身。

“这样,交给我来处理,回去了咱们就报警,让警察去调查,一定要把他送进牢里!让他知道法律的严谨,死变态!”

“叩叩。”

徐钊边说边看向窗外,差点咬到舌头,忙不迭降下车窗问,“四哥,有事吗?”

“方便么,我跟你们一起走。”

徐钊哪敢说不方便,立刻下了车,狗腿似的说:“方便方便,您请。”

陆羡青上了车,朝秦思筝看了眼,后者过电一般反应过来。

“珍爱生命,远离陆羡青。”低沉嗓音说道,秦思筝跟着他的视线一看,自己手机的壁纸赫然写着九字真言。

陆羡青冷笑了声,“远离我生命就美好了?我在这儿你生命就不美好了?我走?”

“不是那个意思。”秦思筝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索性就抿唇不说话了,一副犯了错的样子,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

江溪问:“我们走吗?”

徐钊也不敢擅自决定,忙问:“四哥,现在走吗?”

陆羡青“嗯”了声,看得出情绪不太好,秦思筝能理解他的生气,任何人被说远离了生命才美好都要不高兴。

他在手机上打字发给徐钊,“有糖吗?”

徐钊奇怪他就在车上,打什么字?转身递给他一小包糖,他怕路上开车犯困带着的。

秦思筝拿了一颗,咬咬嘴唇看向陆羡青,飞快地伸手又缩回来。

陆羡青看着手背上一颗红色的水果糖,侧头看向那朵向日葵,只是此刻有些蔫儿,可怜巴巴地像极了“厌厌”。

“是草莓味的,很甜,您尝尝。”

陆羡青打开放进嘴里,清甜果味在嘴里化开,看着他紧张兮兮的表情,说:“不够甜。”

如果是他亲手喂过来,应该会甜一些。

秦思筝手机震动,他低头看,瞳孔瞬间一缩。

他反射性将手机反过来放,动作大的徐钊都看过来,“怎么了?”

“没、没事。”

那个人又发了短信过来。

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露骨,还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就好像是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像一个背后灵。

——每次你跟别人说话却忽视我,不理我的时候我都想撕碎你,他们都缠着你,只看着我好不好?以后不要跟他们说话,不要同他们笑。

——你吃糖的时候好乖,下次吃蛋糕吧,融化下来的奶油沾满下巴,弄得脏兮兮的等我帮你清洗。

——我好想圈养你,你像个被弄脏的小狗在我的笼子里,等着我疼你,只认我做主人。

秦思筝呼吸都乱了,双拳上的青筋毕现。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委屈,明明好好打着比赛,却突然穿到了一本坑掉的破书里,成为了这个神经病。

他很想孤儿院,想那些阿姨和弟弟妹妹们,这个破烂世界他不想待了,孤立无援的感觉瞬间袭卷。

他一点都不想承受“秦思筝”给他留下的烂摊子。

变态!变态!

他为什么盯着自己发这样的消息,自己到底怎么惹到了这个人!他真的很想大喊,出来!滚出来!

可这个人就如同一个幽灵一样,纠缠不休却又不肯露面,他如同一个在黑暗中的夜盲症患者,明知道有人却完全看不到。

他掐紧手,觉得怕,觉得慌。

忽然一只手递过来,看起来温暖而可靠,秦思筝抬头,看到陆羡青的眸光,以及那双干净漂亮的手。

掌心躺着一颗糖。

秦思筝倏地抬眸看向陆羡青黑沉的眸子,心脏猛地一哆嗦,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陆羡青忽然笑了下:“怎么?远离我,连我的糖也不要了?”

秦思筝迅速拿过糖,拆开了送进嘴里,清甜的果味化去了心里那点委屈,他才不怕呢,这个变态要是敢来,他就直接把他打死!

算了,打半死好了,他才不要坐牢。

陆羡青看着旁边小朋友千变万化的脸色,轻轻勾起一点笑,如果有一天他知道那个发短信的人是自己,会不会吓得再也不肯见自己,也不吃自己的糖了?

还是不让他知道好了。

徐钊虽然抽时间看了直播,不过那都是节目效果,一时弄不懂陆羡青到底是怎么想,于是小声试探:“四哥,何幸没过来接您么?”

“嗯,有别的事儿忙,觉得我坐你们车不方便了?”

徐钊忙不迭说:“那哪儿能呢,小秦刚才还说想叫您一起走呢,他是您粉丝,天天在家看您电影跟着迷似的,还跟我说这次能跟您一起录节目兴奋死了。”

秦思筝:“?”

陆羡青侧头勾着嘴角笑:“是么?”

徐钊趁热打铁,见缝插针地将秦思筝往他粉丝的方向拽,就算不能让两人关系多好多好,起码以后别对家相称,小胳膊哪儿能拧得过大腿。

“小秦家里还贴着您的电影海报呢,说这辈子最敬佩的演员就是您了,要是有一天能跟您合作就好了,他是真的很喜欢您,还说想要个您的签名,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

秦思筝:“?”

他什么时候喜欢陆羡青了?什么时候说要签名了?

哦不对,他喜欢陆羡青是真的,那都是原主干的,他不仅喜欢,还用道具自个儿玩呢?还打了洞,还藏了很多他的私人物品。

陆羡青侧头看向身旁疯狂摇头否认,一脸“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讲”表情的少年,忽然笑了:“有这么喜欢我?嗯?”

秦思筝有苦难言:“嗯,很喜欢您的电影,演的都很好,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