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人都傻了,盯着手机反复看了几遍:“什么时候定的秦思筝?怎么可能是秦思筝?周长江是不是被盗号了?”

蒋臻狠狠将手机摔向了角落,不对!哪里都不对!

部戏应该是他和陆羡青定情之作,为什么现在改成了秦思筝?他只不过让营销号发了条微博,为什么周长江就改意了?

一部戏的角『色』说改就改?

徐庶也顾不上跟他猜谜,抓着他的肩膀就问:“是不是你发出去的?啊?我问你呢!个消息是不是你卖给营销号的?我他妈告诉你多少次,你不要跟他较劲不要跟他较劲,整天盯着他干什么!现在片约也作没了,舒服了?”

蒋臻还在发懵,反手攥住徐庶的手,“徐哥,你去找营销号,把秦思筝以前演戏的黑料顶上去,让周长江换掉他!立刻换掉他,个角『色』是我的!初敬是我的!”

“现在就是秦思筝当场死了,周长江都不会再用你了!”徐庶一把甩他,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以前挺踏实的,现在拍部戏就飘?就你现在样,你拿什么跟秦思筝比?周长江是什么人,就算是根木头,在他手底下也能磨炼出影帝的演技,个角『色』本来就是你捡漏抢来的,现在了,非要针对他。”

“你去萌娃综艺有什么处?司千秋就算是被黑,题度也上去了,圣娱本来就僧多粥少,能抢题度就抢,你去了干什么?没压过秦思筝的光环,就硬去背景板衬托秦思筝。”

“你知网上怎么说的,蒋臻是秦思筝的粉丝,为了他追星到萌娃综艺,了?你高兴了?”

徐庶就恨铁不成钢,越说越气,越扯越远,“部戏文栎姐私下跟我透『露』过,希望你演,她很看你,你知她是谁?不光是影后,还是周长江的,她一句顶多少?她还跟秦思筝不对付,有一层你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卖给营销号消息,你以为么一发就能板上钉钉让周长江改不了口?你不知群拍电影的脑子都有点病,一个比一个任『性』。”

徐庶越骂越上头,简直要心肌梗塞了,他见过作死的,没见过么会作死的,“再样下去,秦思筝没退出娱乐圈你先把自己作死了!”

蒋臻自己也想不明白,一切究竟是怎么偏离的,他皱着眉闭在心里回忆,按照记忆他应该是和陆羡青……不对。

陆羡青『自杀』了,他最后像没有和陆羡青在一起,个男人的眸光像始终没有在他身上,又像是深爱着他。

他捂着脑袋,感觉像是一台负载过重的机器随时会崩溃,讯息断断续续接不上,闪着雪花和电流,蒋臻头疼欲裂,发出痛苦的低嚎。

徐庶被他吓住了,也顾不上骂他立刻蹲下身问他:“你没事吧?”

蒋臻觉得记忆错『乱』,真真假假充塞在一起疯狂纠缠,让他不清现实和记忆,秦思筝的脸像是魔咒一样疯狂闪现。

“蒋臻,蒋臻!”

蒋臻猝然晕倒,徐庶慌张扶住他,另一手拨通急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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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钊边,挂完电连滚带爬回了办公室,抓着秦思筝的手噼里啪啦一顿把人都说蒙了,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睛。

“啊?”

徐钊使劲儿摇了下头保持清醒,双手抓着他的肩膀,认认真真问:“有一个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哪一个?”

秦思筝被他盯得发『毛』:“先说坏、坏的吧。”

“你不能远离陆羡青了。”

也不算坏消息啊,“消息呢?”

“周长江刚刚给我打电,有部戏的男三号要找你,确定就是你了,合同马上送过来,男角是……陆羡青。”

秦思筝:“……你的嘴果然过光吧。”

徐钊怕他不乐意,苦口婆心放长战线的了口:“我看你跟哥现在相处的也不错,趁个机会再拉拉关系,我知你不愿意,但……”

“我愿意。”

徐钊一愣,像是没拧过弯儿来。

秦思筝:“但我有个条件。”

徐钊:“什么条件?”

秦思筝转过身,看向一直站在角落闷不吭声的江溪,说:“我要换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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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筝在家反复啃了两天剧本,把剧情差不多理透的时候徐钊说给他找了个表演老师,先去练练演技,省得进组挨骂。

老师是某个电影学的客座教授,据说非常年轻,还演过戏,成就很高。

江溪走了之后徐钊临时把自己的司机给了秦思筝,带他到了地方之后就走了,等下了课再过来接他。

他起了个早,表演老师都还没来他就到了,生怕给对方不的印象,毕竟自己以前的演技已经差到他个行都想捂睛的地步了。

他的剧情部都是跟陆羡青搭,本来就差,再被他碾压一下子的简直惨不忍睹。

柱子上贴了镜面砖,秦思筝忍不住对着镜子始练习,“我只是断了一只手而已,就算脚也断了、只剩一只手了,也一样能保护你们!”

“不对,像少了一点感觉。”

“我只是断了一只手而已!就算是脚也断了……也不对,像凶了。”秦思筝喃喃自语,一头磕在镜面砖上恨不得挠墙。

“再试试。”秦思筝收所有表情,酝酿了一下情绪始说台词,没一会又始挠墙:“啊啊啊难啊,老师一会会不会骂我,我果然不适合行,我还是去打拳算了,口气说的么,我要丢人了。”

他对着镜子碎碎念,完全没发现身后的男人在靠近,“你努力的样子很靓仔,但演技还么差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秦思筝感觉到脖子边的热气,反『射』『性』伸手却被握住一拽拉进了怀里,另一只手伸到半空的时候硬生生停住了。

“哥,你怎么在儿!”秦思筝一出口立刻反应过来了,“你是徐哥给我找的表演老师?”

什么表演老师?

秦思筝看他不说,又喊了句:“哥?”

陆羡青回过神来,面不改『色』的说:“对啊,我就是他给你找的老师。”

秦思筝立刻松了口气,他本来还担心表演老师会骂他呢,如果是哥就了,他脾气么一定不会骂人、

他光顾着心,完全忘了还被男人拽着手腕拉在怀里,一递剧本才反应过来,耳朵立刻红透,后退了一步,“,我们什么时候始?”

“么急?”陆羡青笑问。

秦思筝鸡啄米似的点头,“时间紧任务重,快点始吧。”再不练就来不及了,还有几天就要进组了。

“哥,你平时还做老师的吗?”

陆羡青说:“不做,你是第一个。”

他刚从沈青儿做完心理疏导下来,正在电梯口遇见出来的褚唯跟他打招呼,“哟,哥。”

陆羡青精神缺缺,“嗯”了声,“你来干什么?”

褚唯手一扬往办公室指了指,“有个学生,教他几天课,给钱还不少呢。”

陆羡青嗤了声,“又是来临时抱佛脚的废物?”

褚唯:“是有点废的,演技真是一言难尽,不过废物你认识,秦思筝啊。”

陆羡青倏地侧头,褚唯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歪?你别过来啊,干嘛啊?”

男人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靠近了说:“我帮你上课。”

褚唯:“?”

陆羡青从他口袋里拎出钥匙,扣在指尖一甩,“不是废物,我调教调教就是小天才,你可以下班了,回头钱打你卡里。”

秦思筝兀自紧张的攥着剧本,非常有『逼』数的说:“我可能会砸碎你的老师梦。”

陆羡青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冲他勾勾手指,等他凑近了才笑说:“你就做我唯一的学生,来,先叫一声老师让我。”

秦思筝不疑有他,立刻喊:“老师。”

陆羡青在心里仔仔细细把两个字拆解,每一画都详细润『色』,嗓音也裹上一层欲望,等他疑『惑』叫出第二声“老师”的时候,呼吸就已经有重了。

“剧本给我看看。”陆羡青喘了口气,尽量平静地朝他伸出手,等只漂亮的手伸出来的时候,呼吸又『乱』了。

他看着对方殷红饱满的嘴唇,记忆自动浮现他沾染白『液』的样子,只手被浸透,口腔也裹了湿泞,本能吞咽被呛到反胃,喉管都颤抖的样子。

沈青根本没用,明明做了心理疏导还是如同一盘散沙,看到秦思筝就支离破碎。

少年根本不知他在想什么,在接剧本的时候下意识看了只手,其实比自己要看的,自己的手偏瘦一,薄薄一层皮肤包裹指骨,而陆羡青的手看起来充满力量,抓住纸的样子都让他有紧张。

如果他会打拳的,跟自己对招应该是很刺激的。

他咽了咽唾沫,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陆羡青穿着比赛专用的短裤,双拳带着拳套,头发被汗水浸湿,汗顺着皮肤肌理流下来。

“厌厌!”

秦思筝被他叫的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抬住下巴,然后一温热的水流顺着鼻子淌了下来。

他流鼻血了!

“、哥!”秦思筝窘迫极了,仰起头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捞桌上的纸巾,又被他压住了脑袋,“别仰头,血『液』会倒流,保持个姿势别动。”

秦思筝不能点头,看陆羡青抽了纸来帮他止血,脸上一直挂着笑意,“想什么还流鼻血了?”

“什么也没想,可能是上火了,对上火。”他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没用了,见过么多拳手都没事,只是想象他穿的样子就流鼻血。

陆羡青也没多问,帮他止了血又找出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杯水,看他鼻子里塞着纸只能用嘴呼吸的样子忍不住莞尔。

“别笑了。”秦思筝小声比比。

陆羡青睚眦必报:“怎么还不让笑?上次滑雪你也笑了我挺久,小朋友,只许自己放火不许老师点灯?”

秦思筝继续哔哔:“你点吧,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陆羡青头顶升起一个问号,秦思筝像个消防宣传使一样絮叨:“上午一把火,下午派出所,我才不随便放火。”

陆羡青磨了磨牙:“行了,都别放火了,争当遵纪守法公民,行了吧?”

秦思筝眯眯,总算把陆羡青给逗笑了,之前看他总觉得身上有股化不的阴郁,虽然有时候也逗他,但像没有真正敞心胸笑过。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始?”他问。

陆羡青先前看过剧本,对男三号个角『色』有所了解,此刻看了详细的也一下子喜欢上了,怪不得周长江会选择他,确实像是量身出来的。

小孩儿叫初敬,还和他有一段感情戏,恰当来说应该是自己对他有想法,但初敬为了“家人”离了他,最后却被他们出卖。

初敬是至善,人是至恶,而他是善恶之间。

部电影因为题材和设定上不够阳光积极,再加上他和初敬有感情戏,所以国内必定不能上,对秦思筝来说其实并不算。

他目前的路线应该提商业价值,踩么高的线却又不能播,等于白费力气,不如去发展其他长线。

不过对圣娱来说,已经算一个求都求不来的资源。

如果签到了他手上,对秦思筝来说就是一个必要的台阶了。

陆羡青翻着剧本,状似不经意般问他:“厌厌,你现在的公司跟你是什么合同?还有几年到期?”

秦思筝想了想,如实跟他说了。

陆羡青一下子攥紧剧本,明显就是个卖身契,还签了十年?

小孩儿是生怕自己不会被坑吗?怪不得圣娱敢么消费他,看准了他不会解约也解不了约,就么当他是韭菜。

还有徐钊个废物,他会带个屁的艺人,连安宁都比他强十倍,的小孩在他手里都带成傻『逼』了。

秦思筝不懂娱乐圈条款,“有什么问题吗?”

陆羡青在心里冷笑,特么有问题了,帮孙子把你当韭菜割,消费你的商业价值,等你合约结束也差不多榨干了,就算你去别的公司也没有什么发展潜力。

二十六岁就废了。

陆羡青没明着跟他说,侧面问他:“你觉得明斐娱乐怎么样?”

秦思筝自知咖位,自然不会往签约的方面去想,老实说:“公司很厉害,明斐娱乐的艺人拿过很多奖,拍的电影都很看,但是老板不怎么样,很欠揍。”

“……”陆羡青被他逗的哭笑不得。

明斐个人确实不怎么样,说他是花蝴蝶都侮辱了蝴蝶种生物,但在个圈子里却是不错的,运筹帷幄长袖善舞,他做老板比他做演员强多了。

也是为什么很多小孩儿争着要往他床上爬,他个人文化程度不高,当年跟着老爷子在军待过几年,不光没让祖国教育,反而一身兵痞气,但信誉却是极高的。

他说捧谁,没有食言一说。

算了,在谁手下都不如在他手底下自由,他说接什么就接什么,专门给他接跟自己有感情戏的电影。

陆羡青脑补够了,心满意足的敲了敲剧本:“来,上课吧。陆老师很严格的,一会要是错了得打手心儿,明白了吗?”

秦思筝立刻紧张的坐直,鼻子里还塞着纸,怎么看怎么滑稽。

陆羡青先把剧本给他理一遍,“现在从头始教你基础怕是来不及了,就直接恶补部戏,先体会身份,一个十七八岁就经历过人间险恶,在贫民窟里『摸』爬滚打……”

秦思筝渐渐入『迷』了,从陆羡青口讲出来的剧本像又升华厚重了一层,让他不自觉就沉到了角『色』身上,仿佛已经站在了个脏『乱』又危险的贫民窟,鼻尖甚至闻到了阴暗腐朽。

破旧的筒子楼摇摇欲坠,垃圾桶面挂着腐烂的垃圾,吸引成群的苍蝇,五颜六『色』的灯牌上面着理发按摩、还有一直接着成人用品售卖,以及各种明里暗里的特殊服务。

地上的水都带着腥臭,几个人靠在巷子门口冲他招手,“阿敬回来了,我里还有点小馄饨,拿去吃吧?”

电线杆旁边有孩子在撒『尿』,旁边站着抱着小孩的人,绝望的瞳眸浑浊不堪,低下头麻木的哄孩子。

男人瘦骨嶙峋面黄肌瘦,正蹲在地上劈木头往炉膛里填,到处都是烟熏味。

里的一切都透『露』着腐朽陈旧,初敬就在里出生,吃百家饭长,也守护着他们,少年像是淤泥里长出的向日葵,不屈不挠充满斗志。

陆羡青说:“先试试小爆发一场,你的朋友偷东西偷到了我儿来,你找到我里来,要替他受罚。”

秦思筝紧张不已,僵硬的点了点头。

陆羡青单手搭在桌沿,语气淡淡:“跪下。”

陆羡青伸手指指剧本,他才恍然记起来剧本上确实是有跪下的情景,就在一群人的观望下挺直腰杆给他跪下,备受调戏。

他应该跪下吗?

陆羡青知他不适应,“到时候再跪也是一样的,顺顺剧情。”说着将剧本还给他,自己则站起身端着杯子靠近。

秦思筝屏息等他靠近,一瞬间觉得陆羡青周身气质变了,像是丁沉海从剧本里走了出来,掐住他的下巴抬起来,“他们说你很能打,几岁了?”

秦思筝不语,他又说:“知我是谁吗?单枪匹马来我里救人?偷了我的东西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杀人是犯法的!”

陆羡青一下子笑了,“犯法,在里死一个人就像是死一只老鼠一样平常,就你住的个地方叫……”他抬了下头似乎在回忆,半晌挑着眉说:“贫民窟?”

“里面的人已经不叫人了,只是一个活着的,牲口。”他俯下身,捏着少年的下巴抬起来,靠得极近,“喝了它,我就考虑放了你朋友。”

初敬不会喝酒,丁沉海指尖摩挲着他的嘴唇,极缓慢的蹭过去,带起一阵酥麻,秦思筝呆呆地看着陆羡青的睛,连呼吸都停下来了。

“不喝,我就打断你朋友的手脚,送去喂狗。”

秦思筝似乎沉溺于戏,一把抢过杯子就喝,被呛的直咳嗽,嘴上全是水迹,下意识想擦,被男人攥住手阻止,另一只手轻轻摩挲。

胸腔鼓涨的快要炸,秦思筝呼吸起伏的节奏『乱』七八糟,直到陆羡青松他的嘴唇,“不错,虽然演技全无,但在真实,周长江拍戏就喜欢个。”

秦思筝不敢置信的追问:“我样可以吗?”

陆羡青说:“场戏的镜头在我儿,你不自觉被我影响才会么自然,你跟别人拍的时候他们不一定能带得动你,别忙心。”

秦思筝“哦”了声,不知该说他自信还是说他自负。

“再试一个小爆发,初敬和丁沉海第一次矛盾之后,丁沉海亲自去了贫民窟里歉,在你的房间里将你压在床上。场戏是你的镜头,神戏要多一,要能看出明显的变化。”

“从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遮遮掩掩,把人带到你房间里去说悄悄,结果见楼上不和谐的声音,慢慢产生了反应,神就从害羞多了一点欲望和紧张,如果觉得自己神不够的,可以用肢体动作补充。”

秦思筝没明白,陆羡青说:“比如说,我把你压在床上,虽然剧本没但你可以抓住我的手臂或者抵在我胸口,表示一始你还在抗拒,后面情绪变化之后就可以挪到腰上,或者抓紧……床单。”

床单两个字一出,秦思筝耳朵瞬间红了,他现在也知“抓床单”三个字的意了,也立刻明白陆羡青说的情绪变化是什么。

“还,还有呢?”

“初敬年级小,又不矫『揉』造作,干什么都行止由心,见了楼上声音就敢仰头去亲丁沉海,但也只是猝不及防的一下就收回去了。”陆羡青说着,思绪似乎已经到了他将秦思筝压在床上的场景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抓住秦思筝,拇指的指腹在他掌心『揉』着,低声满足自己似的说着:“我会吻你,你没有感受过的汹涌猛烈,你会从一始的抗拒到慢慢沉溺,不敢发出声音,怕被朝夕相处的邻居发现我在侵f你,忍着声音轻轻喘气。”

秦思筝面红耳赤,似乎已经被嗓音欺负了一遍。